“你说什么?”慕思玥握着手机,表情有些惊愕。
齐睿刚走进卧室便看着自家老婆神色惊讶的模样,立即快步上前一把抢过她手机,“没什么事别打电话过来刺激她!”
“喂,还我手机……”
“今天是年二十八了,大家都特别忙,楼下一大堆事要你帮忙。”齐睿一本正经教训她。
慕思玥小脸呆了一下,“要我帮忙?你又骗我下去,根本就没事做,她们都在清理换新家具,我下去碍位置……”
“喂,手机还我,封歌刚才打电话给我说沈曜天同意跟她离婚了,你破兄弟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他之前死活不同意……”
“沈曜天同意跟封歌离婚?”齐睿也有些吃惊,据他了解这不太可能。
不过别人家的事,他不感兴趣,“他们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怎么会没关系呢,封歌她……”
“你封爷现在解脱了,她应该很开心。”
离婚了封歌会很开心?慕思玥思忖着,刚才听她的语气淡淡的并没有太多情绪。
这时齐睿的手机响起,慕思玥干脆从床上站起身,身子赖趴在他背上,竖起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他聊电话。
“有人在她墓碑前放了一束百合花……”手机那头恭敬声音缓缓地传来。
齐睿余光朝慕思玥瞥了一眼,“手机还你,别赖趴着我……”
“今天是我母亲皎月的生忌,你别瞒着我,我都知道……”慕思玥想了想,“可能是我外婆留下的百合花。”
“你外婆?”齐睿挂断了电话,转身,目光灼灼地打量着她,“慕思玥,你什么时候有个外婆?”
“顾容西给我找的,我外婆就住在C市宇华旧区那边。”她如实说着,想起了那纤尘男人,念叨一句,“顾容西哪里去了,他一直都没有联系我,不知道是不是遇到危险……”
“顾容西?”齐睿不满地重复这个名字。
据他了解,皎月在上大学的时候在资料填写时,写着父母双亡,看来皎月当时跟她母亲断绝来往。这样顾容西都能查出来,齐睿越想心情就越烦躁,那姓顾整天惦记他老婆,真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我外婆以前是夜总会的小姐……”慕思玥突然声音复杂地开口,“她年青时很嗜赌,估计我母亲皎月很恨她,不过顾容西说外婆现在身体不行,我想……”
“想都别想。现在临近春节,你哪都别想去,墓地还有那乱七八糟乱巷子全部都不准去,听到没有!”
慕思玥沉着脸,小声申诉,“上次原本想跟顾容西一起跟她聊一会儿,但突然有事……”
说着,慕思玥松开他,缩回被窝里,紧抿唇不再说话。
齐睿气恼盯着她好久,她这是什么意思,消极抗议吗?
慕思玥突然冒出脑袋,强调一句,“我就是想偷偷地看一下她……”说完,又缩回被窝里。
“你!”
齐睿气结,瞪着那凸起被窝不断地吁气,那该死的心理医生说不能刺激她,一直顺着她心情,结果现在把她养成这个娇纵德性。
“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了再说!”最后齐睿一脸面瘫不情愿地答应。
“哦。”慕思玥露出灿烂的笑,满意轻哦一声。
齐睿朝床上那笑容满意女人瞪了一眼,气闷给她关上房门,便走了出去。
“睿少,今天给皎月祭拜的是一个男人……”
齐睿听到手下的汇报,眉宇渐拢,“是他,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是皎月的生忌。”
原本是派人注意着皎月墓地,为了找宋绝的消息,却没想到,“沈家的人怎么会到皎月墓地祭拜呢。”
“联系沈曜天,说我有事找他。”
昏暗灯光,装潢格局奢华,中央舞池那边劲歌热舞,而东侧最角落的卡座,一位衣着光鲜清逸男人自斟自饮。
“你说他是不是受刺激了?”楚非凡与齐睿一同到达迷雾二楼会堂,一眼便看见沈曜天闷沉地喝酒。
沈曜天自从牢子里出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沉默寡言,有时候楚非凡觉得齐睿比他明朗。
“你跟封歌离婚了。”齐睿径自坐下。
沈曜天握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抬头看着眼前他们,只是淡淡瞥了一眼,没有理会他们,继续喝酒。
楚非凡则非常激动,“沈曜天你真的跟那凶悍的女人离婚了?”
沈曜天不满地横了他一眼,眼神透着杀气。
楚非凡缩了缩脖子,扭头看向齐睿,“是不是封歌暴力拖他去民政局。”以封歌的个性,这很有可能。
“他主动提出离婚。”齐睿像是对这事兴致缺缺,伸手一把抢过沈曜天的酒杯,声音倏地严肃,“沈曜天,有一件事我要问你。”
“心情不好,别问我。”沈曜天不满地看着他们,“我说,你们能不来烦我吗?”
楚非凡注意到了沈曜天斯文俊气的脸透着憔悴,连下颌胡渣都冒出来,“你这几天没回沈家?你明明不愿意放手,为什么同意离婚?”
沈曜天脸色更加阴郁难看,为什么同意离婚,因为他觉得自己不配……
啪的一声。
那天他被无罪释放,第一时间去找封歌,江茵茵的死虽然与他无关,但那女人衣服尽褪死在他床上,他在牢里苦恼大抵都是怕封歌误会。
然而当他来到封歌公寓时,却看见封歌的父亲封卓越狠狠地朝她甩了一个耳光。
“茵茵怎么会死了!”
依在封卓越身边江翡翠哭得梨花带雨,大声痛诉,“我们茵茵怎么会死了,她怎么会死在沈家,是不是你,你一直记恨着我们茵茵,所以跟沈曜天一起害死了她,你怎么会这么歹毒,你怎么可以要了她的命,你把我妹妹的命赔我……”
封歌脸上并没有任何表情,她木然地看着眼前父亲,唇角含着冷笑,“江茵茵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们看见我杀了她?都给我滚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们!”
封歌声音倔强冷傲,而她右脸颊上红肿巴掌却非常刺目。
封卓越气愤瞪她,“我生你出来,养你这么大,你现在害了人命,还敢这么理直气壮!”
“江茵茵那贱货死有余辜,她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是不是想要凑钱买花圈,相识一场,她入葬那天,我会给她多送一个花圈……”封歌对于自己讨厌的人,从不留情。
“你说什么!”江翡翠激动不已,“你好歹毒,封歌你良心狗肺,你妈早年去逝,我一直照顾你,你现在这样对我妹妹,她的死跟你脱不了关系!”
封歌身材高挑,穿着高跟鞋比江翡翠高了一个头,她不屑睨着眼前这眼含泪光的女人。
“江翡翠,你怎么敢提起我妈,你不会作恶梦吗,你和你妹妹当年怎么逼死我妈,我妈好心出钱帮助你们上大学,你却假装怀孕哭泣着被我妈推下梯流产了,还说什么不能破坏我妈幸福,另一边躺我爸的身下却卖命叫,真贱!”
“闭嘴!”封卓越怒不可遏朝她喝斥。
“你以为我不知道,我亲眼看见了!我亲眼看见你们在身上脱光鬼混,我亲眼看见了我妈抑郁症病发割断自己手腕大动脉,那些血染了浴缸,她就那样安静地躺在浴缸血水里,无论我怎么叫她,她也不会再应我……到底是谁欠了谁!”说到最后封歌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妈是她自己想不开自杀!”江翡翠挽着封卓越手臂,心虚反驳。
“江翡翠你那惺惺作态够了,我看了会作呕。如果我妈的死是她自找,那么你妹妹江茵茵的死就是她犯贱!江茵茵为什么会被宋绝利用,都是因为她贪婪,她以为自己傍上跨国老总,她跟你一样爱慕虚荣!”
“滚!你们立即给我滚。”
“卓越,你看看她,她自小就这样娇纵野蛮,我和茵茵一直忌惮着她是封家大小姐,我一直都……都不敢说半句委屈,现在茵茵死在沈家,这肯定跟她有关系,她怎么能连半句道歉都没有,还这样骂我们低贱……”
封卓越看着现任妻子大哭心疼,“我怎么会生了你这个孽女!”封卓越像是气疯了,扬手再次朝她另一侧脸颊狠甩下去。
沈曜天心底一紧,正想上前,可封歌右手以极快的速度在半空扣住了封卓越的手腕,“我让你打我一巴掌,那是我敬老,你敢再打我,我会还手的。”她声音冰冷疏离。
“封卓越,你教我的,这社会很残酷,没错,所以我凶悍野蛮,那是因为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会保护我,我必须要坚强!”
说完,封歌朝他们推了一把,狠地甩上大门。
她学不会慕思玥那种隐忍,她生气了就要发泄,打不过那么躲起来,躲起来再过一段时间她依旧可以继续坚强。
那天他并没有上前,他看着她将门关上,看着封卓越他们气愤咒骂地离开。
他从来都不知道封歌跟封家的关系这么僵,他跟她结婚四年,陪过她回封家三次,那三次封卓越都表现非常友好,大概是因为他在场的特意讨好。
“怪不得……她要离婚。”沈曜天自嘲一笑。
……除了我自己之外,没有人会保护我,我必须要坚强……
她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就算是结婚了,他也从来都没有多关心她的事,一直冷落她。
沈曜天拿了酒杯继续斟满,一饮而尽。
阖上眼睛,蓦地发现,他这辈子真的很失败……
“爱的成全。”齐睿讥笑,看沈曜天这模样就知道他不舍得放手,狗屁爱的成全,若是他绝对不会同意离婚。
“齐睿,你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只是慕思玥的个性比较软绵,哪天她真的跟你闹,你也拿她没辙。”沈曜天气恼瞪着这不良兄弟。
齐睿听他这么说,脸色都黑了。
“就你沈家破事真多……”齐睿语气不悦地开口,“沈曜天,大男人别在这里矫情了,有一件事,跟你沈家有关,你父亲为什么知道皎月的生忌,他今天到皎月墓地留下一束百合花……”
正文 第二百一十九章 一个人的坚强,只是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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