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天地重新恢复生机，现在的杨成终于重新舒了口气。

    不过不管再怎么说，唯一让他稍微担忧的还是所认的这个妹妹，凤里牺。

    “兄长大人！”凤里牺满是感激，娇俏的脸上都是云霞朵朵，听她低声道：“兄长大人明明……可以不闻不顾，为什么非要做到这种地步？”

    “傻吗，你叫我一声兄长，而做为兄长的我，又怎么忍心看自己的妹妹难过呢。”

    凤里牺眼睛都是湿润了，“兄长大人……”

    “好了，女孩子应该多笑，哭了就不漂亮了，”揉了揉凤里牺的头发，杨成轻笑道：“里牺，兄长我没什么能够送给你的，这副山河社稷图就送给你做个纪念好了。先前，我还对你质疑，但现在我已经感知到天道，动用息壤绝对可以造出人类，以后的路，以后的教化，就只能有你一个人走完了。”

    “兄长大人这是要走么？”

    凤里牺大急，情急之中，她都是一把抓住了杨成的手紧张地道。

    “放心好了，以后我们肯定还会见面的，相信兄长，也要相信你自己明白吗？”

    “嗯，里牺记下兄长的教诲了，”忽然又是想到了什么，凤里牺鼓起勇气问道：“兄长大人，都这么长时间了，可里牺依然不知道兄长叫什么名字？”

    杨成：“……”

    好像这个茬一直没提起过，即便是面对凤里牺，她也只是兄长兄长地叫，而自己就叫她傻妞或者里牺。

    正犹豫着呢，就听零传音道：“告诉她名字可以，不过夫君要知道一个问题，你现在可是她的兄长。而她既能造出人类，将来必定是功德无量的一件事情，所以这个名字你要想好了。”

    杨成汗颜，说个名字都要这么麻烦？

    “主人要知道，像这种未开化的世界，位面之灵本就是造物主一般的存在。眼下主人对她有恩，又以她的兄长自居，这份功德自然不会少得了主人这一份。”

    杨成暗中回道：“零，我可不是那种人，帮自己的妹妹而已，还需要什么功德？”

    “该说主人是蠢，还是说主人笨呢，就算主人不喜欢这份功德，难道还打算一直残缺着手指吗！”

    杨成：“……这是什么意思？”

    零奈何道：“只要主人接收了这份功德，这其中肯定要获取到不少敬畏值，通过吾之手帮主人恢复手指即可。若是自行恢复，恐怕至少也得需要一亿年吧。

    一亿年？！

    杨成神色忽然变得凝重非常，“其实我觉得吧，这做了好事，还是需要留名的，流芳百世是好事。”

    “主人能这样想，吾就放心了。”

    “可是告诉她我自己的名字不好吗？难道名字还有什么讲究？”

    零：“……你别忘了，你是她的兄长！”

    “好吧，她既然称为凤，那我就跟着为风好了！”

    风和凤意指区分男女，本就是一个意思，听从零的说辞，杨成先拟定自己在这个位面的姓氏。

    “零，这名一定要气得霸气一点对吧，将来必定可是要流传万古的！”

    “嗯，确实如此。”

    杨成想的非常认真，“那干脆……叫风天霸好了！”

    “主人你可以去死了！”

    “不行就算了呗，用不着这个态度吧，告诉你啊，主人从来对起名字没有什么心得，总不能起名叫曰天吧。”

    “你就这么喜欢曰天吗？”零极其败坏道：“你就不能正经一点……算了，跟一个蠢货一般的主人说这么多做什么，要是你这么喜欢曰天的话，不如取昊吧。”

    杨成嘴角有些抽搐，“我就是随便说说，你怎么就当真了？”

    “少废话，说来就是一个名号而已，不过取一个昊字并不显得大气，不如太昊，主人就称太昊吧。”

    杨成暗中和零商议名字，而凤里牺显然等得有些着急了。

    “兄长大人若是不愿意说，里牺也不会强求的，”说这话时，她的眼帘低垂，神色间有着丝丝的委屈和落寞。

    “叫我太昊吧，风太昊。”

    “嗯，里牺知道了，”凤里牺先前的落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激动，只见她捏着自己垂在脸颊侧边的头发，有些羞涩道：“太昊哥哥。”

    “咳咳……那个里牺啊，你还是叫我兄长吧，这样听着顺耳一点。”

    “里牺明白了，兄长大人。”

    两人在这边交谈，杨成无意回过头时才发现楚滢秋则是陪着小花凝到远处游玩去了，她这是要给自己和凤里牺留下一段单独相处的时间。

    正如零所说，这世界位面多如恒河之沙，一旦今日离去，想要回头再是在茫茫空间位面中寻找锁定这么一个存在，无疑于大海捞针，所以这最后的时间，楚滢秋很善解人意地没有打扰两人。

    而杨成，很是感激地向楚滢秋看了一眼后，然后牵起凤里牺的小手道：“里牺，不如趁这个时间，我们四处走走吧。”

    “嗯，”凤里牺重重点头。

    除了做最后的告别外，杨成还是告诉了凤里牺一些关于人类最初生存时所需要的必备条件。比如说将天人和谐的思想发扬光大，介绍渔网之术提高人类的生产能力。还有驯化野兽，婚姻制度，以及陶埙、琴瑟等礼乐之类等等。

    说这么多不为其他，而是想让这个妹妹知道，教化人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要存活，还要独立，要生存，还要竞争，如此人类才能在残酷的条件下生生不息。

    “兄长大人放心，里牺一定不会辜负兄长大人的期望的！”

    “有你这句话，我就可以放心地离开这个位面了！”

    “兄长大人……”凤里牺叫完，眼泪忍不住地已是簌簌落了下来，“里牺绝对不会忘记兄长大人的！”

    “好了，不是告诉过你，女孩子不能轻易哭泣的么？”

    “兄长大人——”

    凤里牺再是忍不住，一把已是扑进了杨成的怀里，放声大哭了起来。

    天边的云霞绽放，临近傍晚愈发浓郁，透过云霞暮霭，两人的身影在山峰之巅被拉的好长……

    自己只是一个过客，不过杨成不曾想到，这个位面因为他的天道之力加持，将来是要巅峰到何种地步。他更不知道，在后世人们口口相传的神话之中，风太昊和凤里牺这两个名字意义有多深远，对了，这两个名字还有两个别名，那就是伏羲和女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