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家人除了二妮，有哪个好的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大妮懒得要死，以前在家那可是啥活都不干，自己的衣裳都没洗过，全让二妮去干，这大宝读了几年书，听说功课在学堂都是最差的，读书读不好，家里的啥活也不帮忙干的，读书人的清高我看他倒是学了个十成十！整天看人鼻子不是鼻眼不是眼的，我儿子要是学大宝这样，我不得打死他！”

    “你别说，还真是，我就觉得这大宝讨人嫌，以前跟他打招呼他都不理的，这也太没教养了，读书读到狗肚子去了吧！”

    “哼！还不是觉得自个读了两年书，就开始忘本了，连自个姓啥都不知道了！”

    “读书能读出出息也行啊，他这半桶子水，这不浪费钱吗！也不知道牛二柱咋想的，就任这大宝一年白霍霍几两银子，对二妮倒是抠的连饭都不给吃。”

    ……

    村民们的议论声并没有压低声音，并且还刻意地大声了些，走进院子里的牛大妮和牛大宝听到村民们的话，气得握紧了拳头，特别是牛大宝，听到自己被那一群他看不起的大老粗偏低，气得面色都有些扭曲了。

    牛二柱也没错过村民们的话，他听完都觉得自己这儿子有些丢人了，特别是想想家里如今这情况，马上饭都快吃不起了，也生出这几年一直供着大儿子读书，有点亏了的想法。

    但他随即又安慰着自己，怎么着都读了这么些年了，再不济，大宝好歹识得不少字，算账也比他厉害多了，只要等他大哥的铺子开起来，大宝在铺子里管上几年帐，有了阅历了，以后就是他那大哥靠不住了，大宝想在镇上找掌柜的活，那肯定也能好找些。

    这么安慰着自己，牛二柱又觉得什么都不亏了，他回头瞪了村民们一眼，然后冲着李瑶发泄一般地喊道：

    “你快点！都等着你去张大夫家拜师呢！”

    喊完也不管村民们怒视他的眼神，直径走到后院去了。

    有了村正的叮嘱，加上牛二柱还想着自个一家人能都从李瑶身上受益，牛二柱也不敢太对付李瑶的拜师礼。

    他想着后院还有五只鸡，其中两只公鸡、三只母鸡，母鸡要留着下蛋肯定不能送人的，那他只能带着两只公鸡送李瑶去拜师。

    后来想了想，又忍痛掏了十个鸡蛋带着。

    牛二柱只觉得他已经是大出血了，就这他带着两只公鸡和十个鸡蛋出来的时候，村民们探头看了看，便有些埋汰牛二柱。

    众人都说牛二柱这也太抠了，人家张大夫的医术这么好，愿意收二妮为徒，就送了这么点东西，还有人表示送自家儿子去跟人学木工，都送了十斤猪肉、几斤糕点、两瓶子好酒，还给人揣了不少钱呢！

    这两只公鸡才几斤肉啊，众人都问牛二柱还有没有另外带钱，不然这些东西太磕碜了点。

    牛二柱被众人埋汰的快吐血，但他上哪给弄钱啊，他现在整个家里都找出一个铜板来，仗着是张大夫提出要收二妮为徒的，牛二柱灵机一动回怼了一句：

    “你们那是上赶着求人要拜师，那张大夫是自己要收二妮为徒的，还能在乎这点礼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