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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许我如梦浮生 作者:一起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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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许我如梦浮生 作者:一起喝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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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臣也会被扣上个“知情不报、为虎作伥”的罪名。真到了那时候,任啸徐还不得不在顾家臣和任氏之间做出选择。可能他不得不把顾家臣处理掉以儆效尤。要真是那样就要了命了。

    任啸徐到现在想起来还有些后怕,按照顾家臣平时那种谨小慎微的做法,他要是什么也不说,傻乎乎的信了他们检察长的话,把这玩意儿一上交,那可就完了。就算最后事情能压下来也完了。那个无意识的泄密为他们这段感情免去了一波巨大的冲击。

    哥哥可真狠呐,任啸徐心想,沈氏再怎么说也是他们的亲妈,为了一个季泽同,至于把事情做到这个地步吗?还有他自己,怎么说都是亲兄弟,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啊!

    而他们两个人的内斗,顾家臣又有何辜?

    车内太过平稳,是感觉不到车速的。然而汽车飞驰,呼啸着从盘山公路上绕下去。每经过一处有人烟的地方,路边摘水果的旅人或吆喝着做生意的小贩就会齐齐向车身投来惊讶的目光。西南边陲,省城边沿,民风淳朴,大多数人没怎么见过这样的东西。景区多农户,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平淡而悠闲,坐下来打麻将就是一天最大的享受,要那么长的车来干嘛?

    小宅说她想回学校去一趟,于是任啸徐让司机把车开到c大。为了不吸引人的眼球,司机很体贴地停在了距离c大还有公交车一站路的地方,放两个女孩子下了车。看着她们像孩子那样手挽着手,有说有笑地往前走,然后消失在大街的转角。

    这条路对于顾家臣和任啸徐而言都异常熟悉,闭着眼睛也能走到想去的位置。任啸徐当年就是开着跑车从这条路过去,进入大学校门,接上顾家臣,然后两个人四处兜风。如今他们都毕业了,学校迎来一届又一届的新生,整个校园早已物是人非。大约早已没有人记得他们当年的模样。

    他们最张扬的青春,都被埋在这里。

    任啸徐今年二十四岁,离他父亲接管任氏的年纪,还有短短的三年。父亲的嫡系兄弟姊妹们多数从政,分散在各地,旁系的亲戚倒是有很多经商的,毕竟靠着他们这棵大树好乘凉。

    而内斗……是所有家族企业的致命伤。

    自负豪门贵族的人相互攻讦,悲惨斗争,图穷匕见。嫡系之间明争暗斗,更有旁人虎视眈眈。那是连江山都可能颠覆的危险。父辈祖辈们艰苦创业,摸爬滚打,风来雨去。而任凭他们如何巧计安排,挣下这一番掀天揭地的事业,到了子孙手里,也难免有人学着他们的样子,不是巧取,便是豪夺,丝毫也不讲情面。悖入悖出,总归是无可逃避。而夹杂其间的血脉亲情,不过是悲哀的纽带罢了。

    谁能守的谁的江山不改,让自己的姓氏传递万世千秋呢?

    任啸徐看着顾家臣担忧的目光,望着顾诗华消失的方向,心中不由得一颤。心说你还有那个闲工夫去操心你妹妹的感情?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你自己的身边也是疾风骤雨,从来没有停歇过!纵使我的肩膀能够为你遮风挡雨,你自己,你自己也需要多长点心眼。你是我的男人,你知道吗?你是我的男人!因为这样,所以你注定了要卷入这一场腥风血雨。

    假期总是一晃而过的。

    上班的第一天,大家都懒洋洋。虽然单位的气氛已经够懒散了,但是这一天懒惰尤甚,大多数人下午才露面。顾家臣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发现那卷宗老老实实地躺在抽屉里,半天没想通。要知道他之前可是把这抽屉里里外外翻过无数回,就差把木板也给拆了。这真是邪了门了。

    顾家臣赶忙把那一沓厚实的卷宗抱起来,哗啦啦地从第一页翻到最后一页。

    然而他发现,沈氏的案子没有了。

    第一个案子是冯霖的,然后是其他的故意伤人和绑架案。最后那个被说成是故意杀人的交通肇事案,从立案报告到现场照片再到疑犯的口供,整个的都消失了,就好像它们从来都没有出现过。

    顾家臣盯着那卷宗的最后一页发呆,心想这玩意儿是怎么离奇消失又离奇出现,然后变得残缺不全,又毫无动手脚的痕迹?看着看着,冯霖就从外面走进来,笑呵呵地跟他打招呼,问他国庆过得怎么样啊?有没有去哪儿玩啊之类的。看见他抱着卷宗,又说,哟,找着啦?我就说嘛,到处都是摄像头,东西怎么会不翼而飞呢?你小子以后别这么粗心大意,回头丢了官印不是玩儿的。

    顾家臣总觉得他笑的别有深意。

    是啊,到处都是摄像头,能够进出这个房间还不引起怀疑的人,还能有谁呢?这小子……

    但是之前冯霖那一副拍着桌子大义凛然地说“这个案子要挖,要深挖”的模样,不停出现在顾家臣脑海里,梦魇一样挥之不去。顾家臣摇摇头,心想,这水太深,还是别搀和了,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要是有什么闪失再把他拖出去打一顿,他可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尽管活着是那样艰难,可毕竟活着才有希望,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当初的梦想和自由已经失去,大约再也要不回来。所以他不想再失去自己的爱情。他得活着,去爱他心爱的人。

    第124章 继承人

    任啸怀金屋藏娇的地方,其实离任氏的大楼并不算远。和任啸徐的牡丹城在一条对角线上,任氏为中点,兄弟二人各据一方。

    陶与悦自杀,沈氏把任啸怀狠狠骂了一顿。她看着他的目光像要喷火了一样,而言辞尖锐直指季泽同,把他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根毛发都诋毁殆尽。她甚至专门把季泽同也找来,劈头盖脸地把他们一起骂了一顿。

    沈氏气得浑身发抖,任啸怀脸色苍白,而季泽同还是那副全无所谓的模样。这个小季爷,他的柔情只在心爱的人面前显露,他人在他心中尽是无物,不足入眼。任啸怀不禁苦笑,心想若是没有我宠着你,你的柔情该何去何从?它们是那样让人沉醉,如同陈年的美酒,如同新酿的蜜汁,让人想吞噬,想独占,不允许一丝一毫的流失。

    他想起不久之前,季泽同的爷爷刚刚去世。季泽同去参加告别会,被他的父亲垃圾一样地扔了出来。他带着一脸的指痕和满口的血水回家,趴在他的怀里,神色疲惫如同垂暮的老人。那样子看得任啸怀心疼无比,他想说你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天上的星星我也摘下来给你!不要这样,不要露出这种表情!我已经欠你太多,太多太多……

    从那以后,季泽同便不再唱戏了,一句也不肯唱。季凯归说他不想再看见这个儿子。然而遗产的处理是季泽同的几个哥哥来,他们大约是同情弟弟,所以把西南那所园子分给他了。那园子本来也是他们自己出钱盖的,写在季老太爷名下。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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