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被晴雯这么梅花剑一扎,疼得美丽的丹凤眼立时间腾出一片血雾。
血雾弥漫出眼眶,一种强烈的烟熏味直呛得周围人喷嚏连连。
鲛人的脚踝如果离开大地母亲,就会立即失去力气。怎奈,情急之下,书生已经顾不上这一点了,他抽痛的脚筋骨那么向上用力一拔,在离开地面的一刻,生生用自己的脚踝当木板,将晴雯之梅花剑给拍飞了出去。
同时,水柱不知从哪里不经意地一股脑喷出,把个书生身旁的晴雯直冲撞得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
晴雯原只一根筋地想要救下书生,免得他成为输家,留下偿还不完的债务后患无穷。
怎奈书生偏偏意欲以身试法、去抢所有人恐避之不及的花团箭。
此时,晴雯已不明就里地开始丧失起记忆,再加上使梅花剑用力一扎,体内尚存的那点能量更像沙漏一样迅速流失。她不仅渐渐忘光了自己的身世,更连自己拦阻眼前书生的目的,也不大记得清了。
见书生无礼撞飞梅花剑,还执意冲倒晴雯,宝玉怎能不为自己心仪的丫头叫屈。
他哪里还记得显贵公子哥的仪表仪态,从后排一个箭步上前,手抄起护心宝镜,冲着书生的头部就是狠狠一砸。
不再顾及晴雯的阻隔,书生早已腾起身子,扬起双手,就要搂到那半空中强弩之末的花团箭头啦……
却见身后一个黑影饿虎般扑来,刚心里一惊,书生便又重新放下心来。原来,他是感知到这袭来的黑影没啥功夫功力。
书生一个有些轻敌,一个又脚踝离地失去了大地母亲的砥砺,他轻轻去搂花团箭,慢慢回身躲闪宝镜之狠厉一砸。不成想,宝玉护心镜没有砸中他,而是中途转弯,捎带脚地冲着花团箭就是一拍。
好像球拍子拍球一般,花团箭一个空中滚翻就要偏走方向。
书生救急之中,用脚一个回带,勾住了花团箭,然后往自己的身前一回踢……
然而,由于离开地面后的腾跳、转身、出脚、回带……一系列空中动作消耗了太多书生的能量,何况,眼下自己的脚踝早已失去了对大地力量的依傍。书生脚下的花团箭非但没有向他的怀中扑回,反而一个栽歪,向地面出溜而去。
血雾弥漫,呛得宝玉一边双脚下落、一边咳嗽不已,无奈地,他眼睁睁看见自己的护心宝镜上为一片血雾所遮,失去了镜子的功效。只是还好:花团箭正落向自己的脚边。
慢着!
虽然是帮衬晴雯,可宝玉心里可没有打算要让最后一抹花瓣花落自己。眼看着自己这是在“接盘”花团箭,难不成自己要独占花魁,成为第二箭之输家?!
宝玉附身,果断来了一个狗啃泥式先期落地的大马趴,在花团箭直从空中掉向地下之际,自己一个屁股上拱。
“嗤——”花团箭被有气无力地一拱给重新拱上了天。
拜月正好被这有气无力的花团箭给再次砸到,那花团箭的最后一抹花瓣已然掉落在拜月脚下,蒙着脸儿的黑布上也留下了被花团箭头打中的灰灰尘印。
“怎么这么倒霉?!”拜月气急。
韦小宝一阵鸣金鼓点响起,拜月摘下面罩,抚弄着被打中的酸痛的鼻翼,正眼水涟涟。
曦月大声向众人宣布:“此第二箭,折枝者本非刘禅莫属。无奈,花魁独占花团箭,看来,是花团舍不得拜姑娘去陪客官们花酒消永昼啊。”虽然曦月这么插诨打科,也难以消除人们对此结果震惊之余的叽叽歪歪。
“哇!这文弱书生哪里冒出来的?!是要独占花魁吗?!他胆肥啦。”
“呵呵,他当自己是知府大人,是宝玉第二呀,经得起这腰包被打劫的折腾?!”
“莫不是拜月姑娘的小相好吧,以死相拼地就怕别人占了自己心爱的姑娘?!”
“瞎猜什么啊,世上想吃天鹅肉的多了去了,试问,有几人敢这么斗胆一试呀?!此乃真汉子。”
“晴雯这丫头是哪根葱啊?拦得哪门子路?”
众人七嘴八舌之间,只见拜月一个扬手,把花团抓在手里,那么使劲一撅,箭柄“咔嚓”就折了,掉在地上。
就只剩下个花团球了。
那被唤作刘禅的书生彬彬有礼地一一行过,冲拜月远远地投来热辣辣的目光。
只晴雯讪讪坐在地上,连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是帮了谁倒忙,又在成全个谁。搞不清谁是鲛人,这又是男,还是是女。
宝玉护心宝镜上来一晃,晴雯道:“好大的一场雪啊。”
宝玉好言好语道:“晴雯,这盛夏之夜哪里来的什么雪啊,莫是开赛一来二去的,你把自己也给开糊涂了?!”
透过宝镜清明的镜面,晴雯仔细端详,没头没脑就说:“三尺之上有神明。你可都莫看走了眼。”
宝玉听得云山雾罩之际,曦月正朗声对众人道:“各位还请慢用这上好的茶食,这最后一箭请各位稍安勿躁,我们听鹂馆还真真舍不得使出呢。要知道,那可是新郎官不用破费,也能摘得花魁的好箭配好鞍啊!”
第三十章 怎一个愁字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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