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公府小住的日子里,玉婉音虽总是撺掇朗儿来找玉璇玑的麻烦,可没一次得逞不说,还将自己气得火冒三丈。
而同时如意发现自家小姐脸上的笑意渐渐多了起来,不禁心里开心。
但开心无疑却是短暂的,有些事也不是逃避就能解决的。
这一日,侯府便来了人说是奉了侯爷的令,前来请七夫人回府。但玉璇玑也是个性子倔的,她要见他时,他不是跟他的轻羽姑娘去游玩,就是随口打发她,如今想见她,自然是门都没有。
人一旦经历了数次失望, 便也不在抱有希望。她不管他为什么会如此对她,而今她却是不想再见到他。
于是便着如意去将前来的人打发了。
“人走了吗?”她懒洋洋的依在软榻上,一只手轻轻地揉着隐隐作痛的肚子。近来也不知是怎么了,这肚子比起原几日还痛上了许多,须得不时的揉着,否则便痛的不行。
想来是腹中的蛊虫又在作祟了。
“走了。”如意笑了笑,几步便走到了玉璇玑的跟前,随即跪坐在地上,抬手轻轻地帮她揉着肚子。
她笑望了如意一眼,浅浅的舒了一口气,缝制了一会孩子的衣物,便觉得困乏不已。
“小姐可是乏了?”如意瞧着她揉捏眉心的动作,不禁笑问道。
“有点。”她打了个哈欠。
“那奴婢扶您去榻上睡一会?”如意兀自站起身来,揉了揉跪坐得麻酥酥的腿,作势便去扶她。
伺候着玉璇玑睡下后,如意瞧了眼绣篮子里的针线,以及自家小姐为腹中孩子缝制的虎头鞋、虎头帽,眼睛不禁酸的难受。
“如意。”
“小姐怎么了?”如意悄悄地抹了把眼泪,转头望着躺在床榻上,显得几分憔悴的玉璇玑。
“那绣篮子不必收拾了,等会还要继续缝制呢!”
“好。”如意笑着应了一声。
末了,方才见玉璇玑闭上眼睛安心的睡了过去。
与此同时。
“孽障!”穿着亵衣的老国公面色阴沉发黑的望着裹着被褥依在床榻上的玉婉音怒吼了一声,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玉婉音望着老国公那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的模样,甚是不以为意的轻笑了起来。随即,笑意尽敛,徒留满腔的怨恨之色。
“自我嫁到这国公府为止,你这老不死的有给过我一日的好脸色吗?还有你的好孙子冷天澈都是怎么对我的?”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她的,既然她一人不好过,那谁也别想好过。
“那是你咎由自取!”老国公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低吼道,那气势足以威慑人心。
“咎由自取?呵呵……”玉婉音似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大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禁是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是你们,你们逼我的。”她狞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叫嚣道,手一滑,任由裹在身上的被褥落下。
见状,老国公面色骤然一变急忙扭头,避开了视线。冷冷的道。
“别以为本国公不知道你跟天澈耍的那些小手段。”
当初冷天澈突然说要娶玉婉音时,他便觉得事有蹊跷,故而灌醉了那小子,套了话,知晓那小子是为了小九儿那丫头,迫于无奈,他便缄默其中,任由他娶了这玉婉音。
“那又如何?这一切不过是你情我愿罢了。”玉婉音理直气壮的回道。
“所以我孙子不爱你自然也是情理之中。”老国公冷冷的讥笑道。
“他为了保住玉璇玑那贱人娶了我,我也信守了承诺未曾将玉璇玑揭发,冷天澈可以不爱我,可我也绝不允许他爱任何人。”玉婉音面露狠绝之色的低吼道。什么情理之中,她只知道冷天澈娶了她,却不爱她,便是他的错,她有什么错?一切都是他们的错,都是他们把她逼上了绝路。
“荒谬。”老国公眉头深皱冷冷的低吼了一声,一掌便拍在了桌上。
“堂堂镇国公与自己的孙媳妇苟且,扒灰,传出去得多让世人震惊呢?”望着老国公的动作,玉婉音云淡风轻的呵呵一笑,遂捡起地上的外衫轻披在了身上,神情轻挑,笑得如厮邪恶。
她就是要这个老不死的晚节不保不说,还得落下一世的污名,让冷天澈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你……”老国公喉咙一阵腥甜,竟是被气的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望着这境况,玉婉音笑得越发粲然,款步上前便掐住了老国公的脖颈,嘴角一勾,漫不经心的道:“你看我这肚子是不是比起以往圆润了许多?”
老国公年轻时便久经沙场,落了一身的旧疾,如今被玉婉音这么一气,旧疾便一朝而发。
直视着两眼瞪着自己,面色紫青,全身抽搐不止的老国公,玉婉音竟是颇为愉悦的笑了起来,谁都不知道她等今日等了多久,她早就看这老不死的不顺眼了。
“看在你将死的份上,我便好心告诉你,这肚子里的是我跟皇上的麟儿呢。哈哈……”
玉婉音兀自抚摸着肚子,望着气的说不出话来的老国公丧心病狂的笑了起来。
然而这于老国公而言无疑是致命的打击。
玉婉音什么时候跟皇上……老国公瞪着玉婉音,忽的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
“待天澈回来,我会亲自跟他说祖父旧疾突然发作,没挺过来便去了。”玉婉音厌恶的松开掐在老国公脖颈之上的手,冷眼望着老国公倒在地上,凉嗖嗖的嗤笑道,顿了顿,又话锋一转道:“至于这腹中的孩子,我一定会跟天澈说清楚是谁的。也算让你死得安心些。”
她腹中的是龙种,谅冷天澈知道了,也不敢动她一分一毫,呵呵……
站在屋外的如意被玉婉音说的话震惊的久久回不过神来,不知不觉间端在手中的早膳竟是掉到了地上。
她本是趁着小姐睡过去,便想着替小姐敬一份心意送早膳过来给老国公,岂知却是听到了这么让人震惊的话。
玉婉音简直太恐怖,太丧心病狂了!
“谁?”托盘落地的声音自然是惊扰了玉婉音。
如意吓得猛然回过神来,想都没想,拔腿便跑了。
她得将刚刚听到的都告诉小姐。
玉婉音拉开门,凌厉的眸光四下一扫,却发现了门边撒落一地的食物,这老不死的喜静,平日里院子没什么人,而她亦是算准了时辰的,究竟是谁?
思及此,玉婉音眼眸一眯,心下一紧,不禁几分慌乱,不过转念一想就算是这府上的那个奴才偷听了去,她也自有办法来警告。
当然最重要的便是那老不死的终于归西了。死无对证,到时候她说什么自然便是什么,哼……
玉婉音侧眸瞧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老国公,不禁嘴角一勾,心情颇好的笑了起来。她就看这国公府谁还敢跟她玉婉音作对。
“呵呵……”她轻声一笑,便整好以暇的关上了房门。
如意急急忙忙的一步三回头的跑回了玉璇玑住下的院子,只是望着躺在榻上面色苍白的玉璇玑时,她却是有了一刻的犹豫。
小姐如今这境况,她真怕说了,小姐受不了这打击。说还是不说呢?
如意兀自纠结间,殊不知玉璇玑醒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揪着一张脸?”以玉璇玑对如意的了解,一瞧她那神色,便知定然是出了什么事。
如意心中一惊,遂的回过了神,连忙便将玉璇玑扶了起来。
“能发生什么事?”
“如意!”她望着眸光躲闪却又故作轻松的如意,语气不禁冷下了几分。
如意心知玉璇玑的聪明,自然是瞒不过她,正想说话,屋外洒扫的小厮便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
“表小姐,侯爷亲自过来了,说是要见你。”
穆凉雪来了?他倒还知道要见她?她兀自勾唇,冷冷一笑:“不见。”
岂知方才话落,便听到那无比熟悉却又万般陌生的声音。
“这可由不得你!”一贯的霸道嚣张,不容置喙。
她心中一紧,抬眸便看到了信步走进来的穆凉雪。他比刚回侯府时的气色好不少,想来全是哪位沈姑娘的功劳吧?
只是如今他望她的眼神如望柳蝶儿等人一般无二。
心骤然隐隐作痛起来,只是比起先前却是好了许多。
“由不由我,不是你说了算。”她桀骜的抬了抬下颚,端足了气势冷硬的讥笑道。
“你似乎忘了本侯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冷笑一声,尾音一挑,皆是寒意。
望着步步逼近的穆凉雪,如意下意识的拉紧了玉璇玑的衣衫。
玉璇玑亦是脸色一变,眼底满是防备。
“这里是国公府。”她冷冷的提醒他,让他认清楚地方。
“那又如何?”他强制的将她抱起来,一双紫眸直直的望进她的眼底,一贯的阴冷如肆。
然而无人知道他望着她眼底对他的防备时,眸底一闪而逝的痛。
这一次她并未主动伸手去勾住他的脖颈,反而挣扎了起来。
“你放我下来。”她冷冷的瞪着他,一副绝不妥协的模样。
他知晓她身子的状况,如此折腾,只见她额间开始冒起了冷丝,原本还有几分红润的小脸,也渐渐变得苍白起来。
这个蠢货,他心中暗骂一句,迫于无奈便点了她的穴道。
果然她只能乖乖的不动了。
“混蛋。”她咬牙切齿的破口大骂。 若是眼神可以杀人,恐怕穆凉雪已经被她凌迟百遍不下了。
穆凉雪面色阴沉的瞄了她一眼,便故作充耳不闻的抱着她往外走去。
玉璇玑心中不甘就此作罢,然而被他点了穴道,身子动弹不得。就只能这样干巴巴的被他抱着走了出去。
如意心神不绪的回想起方才偷听的话,一时间心中乱做了一团,一个跺脚咬牙,便急忙跟着跑了出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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