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上面有你和那老阿姨的指纹。”

    厉承勋一句话，让欧白姗再难辩驳，“……”

    “没人诬陷你，叶悠然也没想到是你，她是孩子的母亲，她理解一个母亲对孩子的心情，可是，你却……”厉承勋的眼神冷得连空气都能凝结成冰，“你也不用怀疑谁，一切，都在警局中合法的进行。之所以你没收到法院传票，是因为你哥拦下来了，欧白姗，你应该庆幸欧陆是你哥哥，不然，光是你陷害自己亲生女儿这一条，就能让你成为上流社会的毒蝎！外人那里，只以为你是孩子的养母，用这种令人发指的手段对待一岁多的孩子，闻所未闻，你说，会不会登上头条？”

    欧白姗身体狠狠一震，“这能怪我吗？”

    眼泪还没流出来，就听到厉承勋一声怒喝，“不怪你怪谁？孩子可以生病，她脑子可以不好，先天性缺陷，我无论花费多大代价我都会去救她，不能完全康复，但肯定也会有成效的，而且我也可以养着她，养她一辈子！我临死都会给她的生活做好安排，不让她受到任何的委屈！但是你的做法，你分明是想让她死！”

    欧白姗的眼泪流不出来了，他声声控诉，义正言辞，她畏惧了。

    “到现在，你还不愿意让我跟孩子多相处，想用欧叔叔来帮你要回孩子，你所做的一切，我真的不能够放心把孩子给你，以后，我住厉公馆对面，孩子养在我眼皮子底下，我要天天看着才安心，你想孩子，尽管去看，没人会拦着你，但是，你绝对不能再做任何伤害他们的事情了，厉竞的教育问题，我来操心，你揠苗助长的方式我不会采用，你也不用在这个问题上跟我争论，就这么决定了。”

    厉承勋说完，看向欧道奇，“欧叔叔，抱歉，我失态了，改日，再来向你请罪，今天就到这里吧，我实在担心厉绾，要回去看看她。”

    欧道奇能说什么？

    除了放他走，还得跟他面前为自己女儿做的错事找借口。

    厉承勋走后，欧道奇看着失魂落魄的女儿，摇摇头，“姗姗啊，你怎么就？”

    欧道奇本身是个疼女儿的，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女儿的行为。

    纵然厉绾是个脑子不正常的，但是她还小，也许以后，会好一些。

    欧道奇知道厉绾的事情后，也是很苦恼，安排了国外知名医生，具体是什么结果，他自己本身日理万机的也没有仔细去问，更不知道女儿做下这样的事情。

    “她是我的耻辱，是厉尧的另一个极端，是上天对我的惩罚，我不能让上天得逞，我不服！”欧白姗这会儿有些崩溃了，涕泪横流，“爸爸，她也是我女儿，我做下这样的决定，我也不忍心啊，可是一想到她痴痴傻傻一生，我还不如现在就把她弄死！早死早超生！”

    欧白姗现在有些后悔了，她就不该心软，总是下不去手，要不然，也不会留下把柄给厉承勋！

    “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她是你女儿啊！”欧道奇见过一面厉绾，那是个漂亮到罕见的小人儿啊。

    “我狠心？你一个部长，跟我说我狠心？你做的那件事，不是骇人听闻的？我要是狠心，也是遗传自你！”

    欧白姗说完，哭着跑上楼。

    欧道奇望着她的背影，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

    “部长，厉承勋显然是有备而来。”手下吕波从暗地里走出来。

    “是啊，我再一次小看了这小子！”欧道奇看着他喝过的酒杯，那是他亲自斟的酒，本来，想要给他个下马威，为自己找回场子，顺便，从他这里讨得总统对边城驻地的安排，可是，却给自己找了一肚子气！

    他一挥手，将桌上饭菜扫到地上。

    哗啦啦的声音之后，是他怒急的粗喘声，“混账东西！不识好歹！”

    平静了下，欧道奇问，“是谁给她的哥罗芳？”

    “除了尚承爵没有旁人。”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怒气也发了，欧道奇也看开了，这个厉绾，终究不是他女儿，他没必要怜惜她。

    在他心中，除了欧白姗这个宝贝女儿，也没有谁，值得他用心了。

    “这个叶悠然，是个心善的？”欧道奇又问。

    “没见过，但是听封艳的意思，肯定是个不简单的，心思方面，应该也是个善良的不假，不然，还真没这个气量去容忍厉绾吧，她自己也是有孩子的，能为厉绾做到这步，也是听难得，但是，出自厉承勋之口，就是开脱之词了，给您一个他宠叶悠然的借口，让你不要动她。”

    欧道奇呵呵一笑，“厉承勋啊，为了这个叶悠然，真是煞费苦心了。”

    “部长，这个女人，现在不是动的时候。厉承勋对叶悠然的态度，咱们还不十分确定。不宜打草惊蛇。”

    “不用动，除了厉承勋，很少遇过对手，这个女孩子，我有点兴趣，等等看吧。”

    欧道奇说完，仔细回味了下他的话，“之前封艳所说的，你觉得是真？”

    “应该是，我觉得封艳没那么大胆敢对我们说谎，那个电话，一定是叶悠然替封艳接的，但这只是我的猜想，毕竟当时没有我们这边的目击证人，只有封艳一个人在说，她说她被击晕，被人捆绑，也许，是是她说谎，是她让耿参谋长落网设的圈套。”

    “封艳这个人，还是要再看看，这样，把她放出来吧，这几天得到的教训也够了，继续让她回到警局，给她的权力没收一些回来，我那个胳膊肘向外拐的儿子，也是时候给他点甜头了，呵呵，一天到晚被一个娘们压着，也是郁闷得慌。”

    他说着，想到欧陆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就快意的笑了出来。

    那个兔崽子，就是向他讨债的！

    ……

    被人几乎是光着身体发现在吉村，然后带回嵘城。

    因为事情办砸，怀疑她的用心，夜以继日的对她进行审问。

    封艳被逼得惨不忍睹。

    欧道奇放话，她终于得以出来。

    封艳憔悴不堪，仅修养半日就来找欧道奇。

    他怎么能让人这样对她？他知不知道她这些日子有多难熬？她委屈到不行，必须立刻见他要个说法！

    却被吕波告知，“封小姐，也许你不知道规矩，犯了错的人，在改正错误之前，部长不会原谅他的。”

    “吕波，我跟部长的关系，别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清楚？”

    “无论是谁，这个规则不会改变，您也知道部长是个严苛的人，尤其是对自己的人。”

    所以，她没有特殊待遇？

    她也不过是他其中一个手下而已？

    她当初答应帮他，可不是这样想的！她觉得他待她，终究是不同的！

    她受不了这落差！

    “我今天必须见他！”她再三要求。

    “行，那您在这里等吧，等累了，就回去警局工作。”

    “吕波，你……”

    “封小姐，你该知道，部长不喜欢违背他命令的人，你再这样下去，部长这里，也容不下你了，你大可以去另谋高就了！”

    封艳神色一震，什么？！

    她只是觉得委屈，来找欧道奇诉苦而已，抱怨他那样对她，不信她，身为一个女人，一个跟他有那种关系的女人，这要求过分吗？

    吕波是他最信任的人，吕波的话，就是他的意思，封艳难以置信的同时，对自己的魅力深深怀疑。

    一直以来，是她高看自己了？

    这次，她终于认清了自己的地位，可是，她能去哪里？还有谁能帮她？也只有欧道奇了！

    说白了，两人是互为利用的关系，她又在这里悲春悯秋，只会被人嘲笑罢了，嘲笑她玩不起，嘲笑她不被男人重视，嘲笑她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外貌资本也不过如此……

    封艳神情落寞的离开，越想越难过，自然的，想到了那个苦苦暗恋自己的男人，她一直吊着他，上次给了他一些甜头，他最后因为叶悠然几句话竟然离她而去。

    她拿到手机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留言和通话记录，没想到，他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没有给她。

    以往冷战，哪一次不是他死皮赖脸的过来找她道歉，可是这次……

    她真的触到了他的底线？

    欧道奇这个男人，只是利用她，是铁石心肠，再不值得她去浪费其他心思，她现在，也只有古鹤轩了，她一定不能再失去他！

    封艳打电话给他，无人接听，她来到殡仪馆，却被告知，古鹤轩被派去给罹难的维和部队战士做遗体修复，远在他国，归期未定。

    这分明是在躲她。

    心烦意乱，封艳不得已，只能回到警局，以前，同个部门的人，对她巴结讨好的，如今却对她爱理不理，再没人奉承她，给她冲咖啡，给她订餐，只剩下一个想要从她这里取经的女助手，还会冲她假假的笑，趁机说其他同事的坏话，给自己谋福利。

    欧陆本来就对她爱睬不理，现在，更是冷得掉冰渣。

    因为她多日旷工，他给她记了过，不仅扣工资，还在会议上将她拿出来作为典型进行教育。

    而封艳，再也没有往日傲娇的资本，部门的人不会再为她做出头鸟。

    在欧陆面前，她也只能低头道歉，要多窝囊有多窝囊。

    她知道，这都是欧道奇的惩罚，对她没有完成任务的惩罚。

    工作上，以前副手做的，她也不得不亲自经手。

    结结实实的忙了一天，快下班的时候，封艳终于得空，她心里压抑着怒气来找叶悠然。

    助手悄悄告诉她，这个叶悠然也没来上班，今天是跟她一样过来出勤。

    一进去就听到法医科有笑声传出来。

    封艳走到门口一看，叶悠然脸上挂着笑，一张脸满是青春无敌的胶原蛋白，白皙剔透。

    再反观自己，年龄真是个残酷的东西，以前，还能用保养用化妆品遮掩事实，连续几日过着暗天无日的生活，她的皮肤一下子就暴露了真实年龄。

    她向来最爱美，要不是一口怒气撑着，绝对走不到这里。

    “你们出去！”封艳推门进去，对围在叶悠然身边的那些人大声呵斥。

    那些人跟她不是一个组的，平时就看不惯她拿乔，装腔作势，狗眼看人低，这会儿，怎么可能听她的？

    叶悠然看了眼封艳，目露诧异，她变化有点大。

    封艳自然看出了她表情的意外，下意识就去遮自己的脸。

    “我没事，你们去准备下班吧。”叶悠然对身边同事说道。

    他们一个个离开。

    封艳把门关上，走到叶悠然面前，伸手就想打她。

    叶悠然早有防备，拿着硬壳本挡住了她的手。

    封艳的手狠狠的碰了一下，痛得脸色越发不好看了。

    “叶悠然，我好歹是你妈，你竟然剥光了我的衣服，你知道你让我有多丢脸吗？你看看我的脸，看看我几日过得都是什么日子！”封艳指着叶悠然，怒斥。

    叶悠然幽幽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倒是你的脸，我觉得还行啊，像个这个年纪该有的皮肤，以后别过度保养了，不然卸了妆能吓死人。”

    “你得意什么，不就是仗着年轻吗？你早晚也有老的那一天！”

    叶悠然不置可否，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耸耸肩，“心态好，也能改善你的皮肤，你就是脾气太差了，好好改改吧！”

    她整理了下东西，准备离开，转身时，被封艳抓住了包带，“叶悠然，我不会善罢甘休的，叶海邦他罪有应得，我会让他死！一定！”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你觉得，我是吓唬你？”

    “以前，也是因为我被你利用，让你抓住我父亲把柄，把他送到监狱，现在没了我，你不能走这些歪门邪道，我看你，怎么对付我父亲！封艳，你把自己想得太厉害了，你不过是利用别人对你的好，真实的你，又有几分手段你自己心里没点数？”

    叶悠然甩开她，推开门，欧陆抱臂站在门边，漆黑的眼神扫过她面无表情的脸，然后，落在自她身后出来的封艳身上，封艳也看到了他，讥讽的眼神在他和叶悠然之间徘徊而过，她冷笑，“叶悠然，没想到你其貌不扬，把控男人的本事倒是不弱，这点，跟叶海邦有得一拼，不愧是她的女儿！”

    叶悠然微微摇头，“心地肮脏的人，眼光是肮脏的，看别人也是怀着肮脏的思想。”

    “滚。”欧陆头一甩，无情驱逐。

    两人谁都没有露出丝毫心虚的表情。

    大有随她怎么说，随她怎么臆测的架势，一看就是关系干干净净，光明磊落。

    封艳咬牙离开。

    欧陆看叶悠然，开口，“抱歉，那个老阿姨我放了。”

    “我理解，你不用道歉，反正她伤害的不是我。”

    理解他和厉承勋的处境，牵扯到欧家，他们要慎重。

    叶悠然心里明白，但是，还是会觉得很窝火。

    欧白姗这样的，就该入狱！

    欧陆也听出了她彬彬有礼话中的揶揄，他道，“厉绾不仅是我外甥女，他还是我好兄弟的女儿，我能不心疼她？”

    叶悠然朝他挤出一抹歉意的笑，“我先下班了。”

    欧陆目送她离开……

    ……

    门外，接她的是隆子明，“太太，宋教授已经在申请回国了。”

    最近，一直是他跟宋教授直接联系。

    叶悠然吓了一跳，“他回国？现在？干嘛呀？”

    “不知道，多半是为景望大哥的事情吧，除了这个，别的也没有了。”宋教授曾经宣言过，不会再踏入国门半步。

    叶悠然摇头，“应该不是吧，他没这么好心，大概是为了私事……”

    叶悠然跟隆子明相视一看。

    她道，“我师傅出院了是吧？我们去看看他。”

    谈良材教授出院后，为了保护他的安全，胡勇安排孟向蝶，去做了他的保姆，带着儿子，和老人家住在一起，谈教授觉得自己不需要保姆，但是他却是稀罕孟向蝶那个儿子胡正。

    所以，不是一家的人，像是一家人一样生活在同一屋檐下。

    胡正，是胡勇取的名字，他希望自己儿子正直，就像胡勇的父亲希望胡勇勇敢一样。

    最简单的名字，最直接的父爱。

    胡正比厉尧大几个月，目光正直坚定，眼神深邃如海，看人的时候自带一股威势，让人侧目。

    以前，他跟着孟向蝶生活，有些畏缩，如今，跟换了个人似的。

    胡勇把他教得很好。

    叶悠然拍了拍小家伙的头，“这次我没有准备，下次再给你见面礼。”

    孟向蝶连连摆手，“不用不用。”

    胡正却是略带一丝羞赧的点头，“谢谢叶阿姨。”

    孟向蝶不好意思的看了眼叶悠然，“孩子不懂事……”

    叶悠然笑，“小孩子就该这样，你不用干涉他，他这样，是最好的。”

    孟向蝶一愣，“太太的话，跟胡勇倒是一样，他经常这样说我，是我错了，总是改不掉这个毛病。”

    “不是什么毛病，是您跟我太客气了，我的丈夫和您的丈夫是朋友，我们也是朋友，以后相处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们怎么舒适怎么来，叫我太太，叫我悠然，都可以，没那么多规矩的。”叶悠然看胡正，“你觉得我说得对不对？”

    “对。”胡正点头，“我喜欢厉尧，我以后可以经常跟他见面吗？”

    “你们见过？”

    “嗯，厉叔叔带他出来和我们在外面吃过几次饭，我们也是好朋友，但是厉叔叔和我爸爸都太忙了，我和厉尧很有机会看到彼此，我挺想他的。”

    “阿姨不知道你们之前有过交集，既然知道了，肯定要让你们以后多见面，放心吧，我来安排。”

    “谢谢叶阿姨。”

    谈教授站在书房门口撇着唇道，“你小子，看到漂亮阿姨嘴巴怎么这么甜？”

    “谈爷爷……”胡正挠着头，这是害羞上了。

    几个大人都笑了。

    “去练字！”谈教授一声令下，胡正赶紧去了房间。

    孟向蝶去厨房准备晚餐。

    叶悠然泡茶，亲自奉给谈教授，“师傅，尝尝我给你带的新茶。”

    谈教授接过去，喝了一口，惬意的点头，“好茶。”

    看他喝得心情好了，叶悠然凑过去，小声问，“似乎，宋教授要回来了，您要不要出去躲一躲？”

    噗！

    谈教授一口茶全部喷了出来。

    叶悠然连忙抽出纸巾递给他，“您瞧您，一提到他就这么激动，干嘛呢！”

    谈教授一口老血抵在喉咙口，他接过纸巾，顺便重重拍下了叶悠然的手背，“我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是给你丢脸了，他来了我就要躲？”

    “嘿嘿，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是听到他回来的消息，震惊得了。”

    “我……”

    好吧，他是挺震惊的。

    谈教授瞪她一眼，叶悠然讪讪道，“我这不是怕您们碰见了，难堪吗？”

    “你……你都知道了？”

    “您就别侮辱我的智商了。”

    谈教授操起桌上茶盏，向她的额头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放下，哼哼道，“砸坏了我的茶具就不值当了。”

    “明明是不舍得打我。”叶悠然挽住他手臂，憨态可掬的讨好他，看他张嘴，她连忙端起一杯茶，堵住了他的嘴，“骂我，您也舍不得。”

    谈教授啼笑皆非，“你这个坏丫头！真不知道厉承勋怎么受得了你！实在是太坏了！太坏了！”

    叶悠然笑着道，“谈教授，男欢女爱，男欢男爱，多正常一事，无关年龄，无关性别，不丢人的！”

    “打住！”谈教授听得老脸都红了，他伸手捣了下叶悠然额头，“你这张嘴啊！”

    叶悠然身上的手机响了。

    叶悠然拿出来看了眼，设置静音。

    谈教授扫了眼屏幕上‘厉承勋’三个字，“哟，小两口终于吵架了？”

    这话说的……

    叶悠然轻哼一声，“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好？”

    “没有没有，是见不得你跟厉承勋好，他人又老，脾气又不好，没有一点艺术熏陶太粗鲁，浑身铜臭，依我看，他是一个优点都没有！根本配不上你！”

    叶悠然一听就炸毛了，“乱说什么呢！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老了？而且我就喜欢年纪大一点，成熟一点的，怎么着了？还有，他脾气怎么不好了？您是艺术家您高尚，他是成功商人就不值得尊重了吗？还说人铜臭，敢情你吃喝拉撒不要钱似的，你有本事别吃喝拉撒啊……”

    说完，发现谈教授在使劲憋笑，手指指着一个地方……

    叶悠然后知后觉的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