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你――”奶娘咬牙切齿的瞪着霍然。

    “如果不是我，你们二皇子保不住，皇后娘娘还是一样的下场。”霍然淡淡的回答。

    “二皇子有了皇位，你有了这个东西，但是我的兰儿呢！”奶娘掩面而泣。

    霍然静静的看着奶娘，一言不发。

    “我的丈夫早早死了，后来女儿也死了，然后我做了娘娘的奶娘，她那么小，那么乖，从来不把我当下人看待，反而当成亲人，我也把她当成我的女儿。我死了一个女儿，心没了一半；现在另一个女儿也死了，我也死了。”奶娘声音凄凉的诉说着，也不管别霍然的反应，只是发泄自己的绝望。

    车队缓缓停下，奶娘下了马车，像她来时一样静悄悄的离开了。

    一个瘦削的人影钻了进来，手上着急的比划。

    “不用。”霍然摇了摇头，解释道，“栓子，这个人不足为虑。有的人活着，但是其实不过一具躯壳而已。”

    栓子不解的看着霍然。

    霍然微微一笑：“总之，你记住，这个女人不用杀就好了。倒是那个章太医，晚上你去解决了吧！”

    哑巴青年点点头，出了车厢，把空间留给了霍然。

    霍然从匣子里拿出秘旨，心绪复杂。

    那天大皇子同意霍然离去之后，霍然晚上再次找来吴小雨。

    “你确定？”吴小雨怀疑的看了看霍然。

    霍然拿出一本小册子，在吴小雨紧张的眼神中，放在烛火上烧了一个干净。

    “呼――”吴小雨顿时心里一轻，这个东西压在他心上几十年了，今日终于可以解脱了。

    “最后一件事，你能做到吧！”

    吴小雨狰狞的一笑：“小子，你还真以为我会跟你玩这个君子协定？你烧了当初的证据，我既往不咎，然后咱们皆大欢喜？我为了你们明家做了多少事？――”

    “你家八十七口人――”霍然嘴角含笑。

    “狼崽子！”吴小雨不甘的压下了自己的蠢蠢欲动，又突然一笑：“你真想去见皇后，可就有的等了，她正跟大皇子翻云覆雨呢！嘿嘿，也真是有意思，先是老子抢了儿子的媳妇儿，然后儿子给老子带绿帽子，还生了个――。”

    “别管那么多了，你照做就是。”霍然打断了吴小雨的兴奋的唠叨，“事成之后，我就真的不回来了。”

    “你这个小子，真是不可爱，一点都不体谅我老人家，这么大个秘密，我也只能跟你说了。”吴小雨遗憾的咂咂舌：“你等着就是了。”

    霍然看着吴小雨离去的背影，摸摸下巴，“就是有些对不起二皇子了。”

    当天夜里，皇后送走了大皇子，正要入睡，一块石头被扔进了寝宫，皇后不由的一惊。

    “后花园，独自一人。”皇后看着纸条，贝齿轻咬，她知道，自己不能逃避了，那个人专门等到大皇子离去，一定发现了他们的关系。

    “出来吧！”皇后独自提着灯来到了后花园，轻轻呼唤。

    “皇后娘娘。”霍然悄悄走了出来。

    皇后震惊的睁大了双眼，随即恢复了平静：“没想到，明瑞你隐藏的这样的深。宫中谁是你的人？”

    “娘娘，我想我们还是谈正事的好。”霍然绕开了皇后的话头：“比如谈谈皇后您与大皇子的关系，大皇子与二皇子真正的关系。”

    皇后听着霍然重重的咬着“真正”儿子，心头一跳：“你到底想做什么？明瑞。乾儿一向拿你当亲兄弟对待的！”

    “所以，我今日想跟娘娘做一笔交易。您重视二皇子，我也很看重二皇子，对我来说，自然是二皇子登基最好，但是目前形势对二皇子颇为不利，所以我们何不合作呢?二皇子得到皇位，我得到自由。”霍然眼神明亮，即使一脸的病容，依然自信满满。

    皇后听出了霍然的诚意，知道有条件可谈，上下打量霍然：“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难怪陛下对你多加防范，甚至不惜――”

    “娘娘这些过去就不谈了，我们都是身不由己。”霍然看到皇后神色似乎有些后悔自己吐露的秘密，张口掩饰了过去。

    皇后叹息一声：“看来你都知道。罢了，都过去了。你说吧！”

    “我要一道秘旨，兴城永远归我明家所有。明家永远为兴王。”霍然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这不可能！”皇后断然拒绝了：“我没有这个权力。”

    “娘娘，玉玺在你手中，我知道。”霍然解破了皇后的倚仗：“我今天不仅仅是合作，也是交易。”

    “你――”皇后不甘心，但是又不敢赌霍然对二皇子有多少轻易，如果二皇子的真实身份被揭穿，那么死的肯定是她！

    “你能给我什么？”皇后只能尽量的多要一些好处。

    霍然说出一个秘密：“大皇子身边有我的人，娘娘，大皇子对您是想要金屋藏娇呢！对二皇子，就不是那么友好了。”

    皇后被霍然的话说的脸色一红，随即反应过来：“大皇子说会好好对待乾儿的。”

    “这话您相信吗？”霍然讽刺的一笑：“您若是真的相信，怎么会来到这里呢？”

    “你说的对。”皇后知道霍然猜出了所有的事情，也不再挣扎了。

    “明瑞想要的不过就是兴城，总比我们母子具亡得好。”皇后暗暗想着。

    “交易可以，但是我要知道大皇子什么时候行动。知道消息的时候，我会给你秘旨。”皇后坚定的说，“我以我儿子的性命保证，一定会遵守承诺。””

    “好，我相信你！”霍然达成了目的，也不在乎晚几天了。

    不过三天，皇后就接到了霍然传来的消息：大皇子打算对二皇子下毒。

    “对不起金希我不能告诉你他也是你的儿子。”皇后对着烛火流泪：“而且我不能再让另一个人来威胁我的儿子了！即使是明瑞，也不能第二次威胁乾儿！生不能在一起，就让我们死在一起吧！”

    “只要我死了，大皇子死了，世界上再也没有能揭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