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得瑟 作者:小白非白
分卷阅读3
二二得瑟 作者:小白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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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个男人亲了!我擦,这叫什么事!
因为太生气,花洒声又大,莫西林就没注意到,浴室门开了,有人走进来,低笑一声,突然从后面搂住他腰,贴上了自己的身子。
“一阵子没见,长高了么,嗯——”
莫西林一个激灵过后,听到这个声音,当真是七窍生烟。
此时那手在他腰部捏了一把,伴着一记口哨。“你有在健身?”
莫西林毫不犹豫地狠狠用手肘顶向身后人的腹部,那人猝不及防,这下撞个正着,低呼一声,放开了他。
转过身,又一拳招呼过去。“妈的白福宁你丫混蛋!”
白福宁愣了一下。“小莫?你怎么在这里?”
莫西林找了块浴巾裹了身子。“我他妈就是倒霉催的!”几步走出去,坐在沙发上。
他可不是倒霉催的。这一天多少破事,全叫他赶上了。
暴躁的嗓子直痒,眼前有人递上一瓶水。
“不是依云,凑合喝。”白福宁一点看不出刚被他打过的样子,脸上是强忍的笑。“你怎么跑我家洗澡来了?”
莫西林没理他,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
白福宁上下打量他,笑意更深。“小莫原来身材这么好。”
莫西林嘴里的水喷了他一脸。
白福宁镇定地抹去脸上的水,淡淡说道:“我刚以为你是我表弟。”
一面起身在沙发隔壁的小冰箱取了一罐冻四洲咖啡,在他旁边坐下。
“现成咖啡,莫少爷肯定看不上吧。”
莫西林没空理他的嘲笑,敏锐抓住了重点。“表弟?”
那小子是他表弟?怎么从没听他说过?按说白福宁这人,从来不跟自己人说谎。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实诚,白少不过是不在乎别人的看法。所以他说是表弟,就真的是表弟。
只是,那表弟刚才亲自己,显然是把他当成了白福宁。
莫西林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表哥表弟是这样相处的?
对着身边人怀疑的目光,白福宁点点头。“远房表弟。”
只解释多这一句。
算表弟么?其实他真不知道该怎么介绍。
远房表弟,是最方便的说辞。
十五岁那年的饭桌上,白展婷夹了一筷子番茄炒蛋。
“我今日领养了一个小男孩,九岁。你就当多了个远房表弟。”
白福宁当时只是顿了一下,没有多问什么。
他老母白展婷女士从来不是一个多话的人,问了也是白问。这事不该他管,也没兴趣管。顶多有些奇怪,一个连自己亲生儿子几乎都懒得养的家伙,居然还会收养多一个?要说是为了日行一善,哈,白福宁鼻尖蹭蹭冒出冷气。
不过很快他就解除了疑问。那孩子并不在a市,白展婷在b市找了户人家,算是她病人,每半年给一次钱,就把孩子寄养在那里。
这还差不多。白福宁心里惟一一点好奇和不舒服都没了。直到他十八岁高考完那年暑假,白展婷把黄喜带来家里,他才又想起这码事。
这所谓远房表弟,是一个普普通通、白皙瘦弱的男孩子。
白福宁有些失望,因此也就不怎么热情。
不过很快他倒是发现了这孩子的一个好处。非常沉得住气。说话做事不卑不亢,不刻意引起注意,也不特别显得畏缩。即使对白展婷,一样亲切中带着疏离。从不会感恩戴德或者噤若寒蝉。
有一次他无聊闲的,拿起黄喜做了一半扔在桌上的暑假作业来看。
是一篇命题作文。《我的妈妈》。
所有小学生都曾经写过的大俗文。
然而才看了几句,他就震住了。
“我的妈妈是老师,一个好女人。她不唠叨,有时候也会数落我。大部分我都忘记了,有一些却记得很清楚。
学校门口有个急弯,贴着‘事故多发地段’的告示。每次发生车祸,我都会跟班里的同学一起跑去看热闹。然后妈妈跟我说:‘小喜,那没了的是生命,你们快活不过几秒,他的亲人却要痛苦很久。人死了,就是永远去了。一个善良的人,至少要对死者表示尊重。’
我其实也就是那么听听。直到那个夏天。”
那个夏天,或许是看似对什么都漫不经心的黄喜这辈子最清晰的记忆。
“啊!又有人被撞死啦!”
“去看,去看!”
他照例挤在一堆同学中间,并强烈要求着前面的好位置。
“嘿,这个厉害哦,脑袋都被压扁了!”
“快看地上,好恶心哦,白的是脑浆么?”
他正兴奋地打量那个压扁的脑袋,却意外被躺着那人熟悉的青色连衣裙灼伤了眼睛。瞪大了眼,瞪得太过用力,导致之后很久还隐隐作痛。看着那人,半日都不能相信。
耳边是周围人或兴奋或惋惜的喟叹。
“可怜啊,这么年轻一个姑娘。”
“这鬼地方怎么不整整,老出事!”
黄喜的脑子空了好一会,突然径直走上前,撩起那人的裙子来看。
“诶!那个淘气娃子,你干什么啊?”
“当真作孽哦!现在的小学生怎么回事?”
黄喜没有理会那些人,他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
这条裙子是妈妈最喜欢的,虽然穿了很多年,洗得有些地方布料浅薄的很。
有一次挂在椅子上,被他的拉链勾住,撕了一个口子。
为怕妈妈数落,黄喜给她缝上了。当时家里没有蓝色的线,他缝完后,还用圆珠笔细心地把白线涂上色。
其实韩秦后来发现了,只是没有说什么,继续好整以暇地穿着这破敝的裙子上班。
虽然他们家不富裕,好吧,很穷其实,但妈妈一直是个很讲究的人。
可以缺,不能不好。
家里难得买次水果,但一买总是最好的。
衣服不多,但每件穿出去,总是洗烫得干干净净,有一件是一件。
整个一中谁不知道高中部有个韩秦老师,长相气质都是清淡出众。
妈妈就是那样的脾气。
这裙子,对她来说,肯定有特别的意义。
所以这破碎的布娃娃一般躺在地上的冰凉的人,只能是他的妈妈。
再不是别人。
她死了,再也不回来。
黄喜浑身颤抖起来,突然放开那裙子。蹲在地上,两手细心地捧起那些红红白白的脑浆,放回妈妈被碾坏的脑部。因为车祸发生有一段时间了,部分干涸结了块,他就一下下蹭着地面。
本来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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