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烂桃花 作者:修竹何觅
分卷阅读27
今天也有烂桃花 作者:修竹何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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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中有细,尤其谦虚谨慎,善于纳谏。身为帝王,他心机极其深沉,令人捉摸不透,极有威严。宁靖河与他自幼相识,以兄弟相称,先帝也乐见其成。姬麓成登基后,太宗之弟、姬麓成之叔晋王姬川发起叛乱。这说是君臣、更似兄弟的二人并肩作战,关系更为牢固。如今,宁靖河虽为武将,却仍是皇上最信任的臣子。也有人暗暗期待所谓“狡兔死,走狗烹”。只是看如今情势,此事怕是永远不会发生。
不过片刻,宫女呈上了数道下酒菜。而后,大碗的酒端了上来。皇帝端起酒,一饮而尽,问道:“方才赵国公找你做什么?”
宁靖河冷笑一声,咽下一口酒液,道:“还不是因为婳儿。”
皇帝微微皱眉,道:“原来如此……你两个女儿都是美人。只是这二女儿美得太过,也是麻烦。若有需要朕帮助的地方,你只管说就是。”
宁靖河嫌用碗喝麻烦,直接拿了坛酒过来,灌了几口,方才答道:“不必担心,婳儿不是普通女子。”
皇帝微微颔首,转而问道:“朕最近觉着,朝廷中不少官员有些怪异。你上次告知朕,你有意外发现,究竟是何事?”
朝堂之上,文武官员互不干涉。然而在皇帝面前,宁靖河有评论文官事务的特权。宁靖河微微摇了头,叹道:“此事说来话长……”
许久。
皇帝眸色阴沉。他饮尽一碗酒,道:“靖河兄弟,辛苦你了。”
宁靖河叹道:“虽然我已竭尽全力搜罗情报,但他们行事太过隐秘,我根本不知京中哪些人是他们耳目。如今,也只有方才所说的那个‘楼宿’,身份略有明朗。”
皇帝叹了口气:“为何不早些告知朕?”
宁靖河沉声道:“先前,臣只是有所猜疑,不敢直接上奏,以免让皇上白白担了心。如今,臣已然肯定,又做了后手,自然要尽快上奏。”
皇帝提起一坛酒,咕噜噜灌了半晌,抹了嘴,道:“先前你忽然告假大半年,莫非在为此做准备?”
宁靖河道:“正是。只是陛下,恕臣暂不能告诉您臣的打算。”
皇帝微微颔首,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朕是放得下心的。不提这些丧气话了,来来来,快吃,菜都快凉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阶段结束。
☆、花蕊一号
“宁二小姐,这便是世子夫人居处了。”
宁姽婳双目一亮,也不等下人通报,径自快步进了屋,一眼便瞧见了宁娉婷。她笑容愈发明快,亲亲热热唤道:“姐姐!”
宁娉婷正翻看一册话本。见妹妹来了,她慌忙放下手中的书册,伸手接住扑来的妹妹,笑道:“婳儿还是如此活泼……似乎又长高了。”言语中满是愉悦。
宁姽婳抱着姐姐,半晌不肯撒手:“过年见了那一面后,又过了这许多日子,婳儿可想姐姐了!”
宁娉婷轻笑,松开妹妹,唤道:“南月,上茶。”她伸手拍了拍妹妹后背,含笑嗔道:“好了,都这般大了,还是没个女孩样子。”
宁姽婳吐了吐舌,在一边坐好,满面欣然,眸中仿若闪着星星。宁娉婷笑道:“确实是好些日子不见了,爹娘和明儿如何了?”
宁姽婳道:“爹娘都好,明儿学问愈发深入了。王先生说,明儿是他见过的最有天赋的学子。他是当着爹爹和我面说的,我觉着他必然不是阿谀奉承。”
宁娉婷笑道:“王先生为人耿直,他说明儿有天赋,那便是真的有天赋。”
恰在这时,丫鬟呈上了茶水点心。宁娉婷屏退下人,叹道:“你我姐妹二人,总算有机会好好聊聊了。”
宁姽婳一改方才满面欢欣,抿了唇沉默片刻,方才问道:“姐姐,我听闻……韩王世子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宁娉婷不以为意地点了头,道:“是。”
宁姽婳咬咬唇,道:“婳儿进入韩王府看望姐姐前,特意去看了那个名叫瑚蓝的女子。”
宁娉婷颔首:“哦?”
宁姽婳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她与婳儿……有六七分相似。”
宁娉婷微微一怔,而后笑道:“他也就那点出息。”
“姐姐不必担心!”宁姽婳满面认真,“婳儿定会让姬启恩老老实实与你和离,再为姐姐寻一门好亲事的!”
宁娉婷含笑不语。
她如今的处境,已然愈发糟糕了。原先,韩王妃还尽力助她,觉着她能让儿子收心,好好过日子。只是过了快一年了,这夫妻二人连同床共枕都未曾有过。韩王妃是个机灵人,虽然姬启恩也有做些掩饰,她还是发觉了真相。因此,她不满非常,也就对宁娉婷有了嫌恶之感。
她听下人碎嘴,姬启恩已然下定决心,要将瑚蓝迎入王府。
如若可能,她也宁愿和离。只是,她怎么也是韩王府的媳妇,要想和离谈何容易。她已做好了在这沉闷阴沉的王府过一辈子的打算。
宁娉婷看了眼宁姽婳,心中暗暗叹息。
她原本觉着姽婳爱慕者众多是件好事,只是她前些日子才发觉,那些男子对姽婳的心思,与其说是爱慕,不如说是淫/欲。
说到底,自古以来,女子地位便低于男子。男子娶妻,要么图妻之美貌,要么图妻之贤良,要么单纯求繁/衍,再者就是图妻家权势,极少真正在意女子本身。如宁靖河那般痴情不悔、只有一妾的男子已是稀世罕见。如今京中男子口中说着爱慕,实际也不过是贪图姽婳美貌及国公府嫡小姐地位。他们的追逐,与其说是追逐宁姽婳本身,不如说是男子彼此之间的一种攀比乃至娱乐。若她脸上添个巨大胎记,抑或京中多个比她美、比她尊贵的小姐,准保她“爱慕者”数量大打折扣。
成了韩王府世子夫人后,她也免不了随王妃参与些贵女间的交际。不少夫人小姐前来与她攀谈,言语间常常提及自己家中恋慕宁二小姐的男子。宁娉婷不动神色地套了不少话,也就得知了不少消息。她也就知道了,婳儿所谓的恋慕者中竟不乏叔伯乃至爷爷一辈的男子。这令她愈发担忧。
她知晓妹妹并不为恋慕者众多而自豪,但她依然担心妹妹遇人不淑,以致如她一般出嫁不久便独守空房。她思量一瞬,开口笑道:“婳儿也快十四了,可有中意的男子了?”
宁姽婳摇头,皱眉道:“姐姐,聪慧如你还看不出么?那些男子一个个轻浮的很,就是那几个所谓痴情的,也只是以我为借口罢了,私下不知怎么乱呢。”
这话,却也超乎了宁娉婷预料。她原本认为,那些常出入烟花之地的男子虽不可信,几个痴情不二的倒可考虑。原来,他们只是做得更隐晦些而已?
宁姽婳轻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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