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有烂桃花 作者:修竹何觅
分卷阅读11
今天也有烂桃花 作者:修竹何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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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我庆幸我不是女子,世人加诸于女子之上的束缚着实太多。既然如此,我便叫你宁儿罢。”
宁姽婳记得,原身是叫楼宿“楼哥哥”的。她抖了抖,对这称呼接受不能,便道:“如此,我便也不客气了,楼宿兄。”
楼宿皱了皱眉,道:“你可以唤我楼哥哥的……”
不必了多谢美意!
宁姽婳笑容不变,三两句转移了话题,而后带着两个丫鬟落荒而逃。
见她走远,楼宿身后走出了一个人。楼宿也不回头,道:“你所说的,便是她?果真不同于凡俗女子。”
那人笑了一声,道:“她教我吃了那么大个亏,我怎能轻易饶了她?此事便交予你了,事成之后,必有重金相谢。”
楼宿背对着那人,唇角慢慢扬了个诡异的弧度:“好。”
身后那人,约莫二十光景,相貌俊美,浑身贵气。
分明就是简弘亦。
*
那宁姽婳进了家门,又练了半晌武,沐浴之后,方才去了宁老太太院中用膳。邱氏心疼地握了她手,道:“你近些日子清瘦不少,可有好好用膳?”言罢,便把一块儿大鸡腿夹进她碗里。
宁姽婳拨了拨鸡腿儿,却没有下嘴。近日天气愈发热了,她刚练了武,如今实在吃不下东西。见状,邱氏瞪了丈夫一眼,一面教下人端了些女儿爱喝的汤水来,一面道:“都是你,硬要随你父亲习什么武,这哪是女子应学的?你瞧婷儿,如今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了,那女红连我都佩服。你呀,怎就不学学你婷儿姐姐。”
宁娉婷笑道:“婳儿喜欢,教她学便是了。我倒是该自愧不如呢,身为将门之女,竟手无缚鸡之力。”
金氏忙着照顾扭来扭去不肯用膳的宁禹明,闻言冷笑了一声。她瞥了眼捧着汤喝得起劲儿的宁姽婳,满眼嫌恶。旁人未注意到她,倒是宁姽婳看着了,放下碗,朝她笑了一笑。
宁老太太不耐地沉声道:“既然用膳,便好好吃便是了,怎的总要说个半晌。河儿,你近日练兵辛苦,多吃些。”便夹了几筷子给儿子,宁靖河忙接了。如此,席间方静了下来,只剩了那幼童禹明的哭闹声和金氏小声的劝慰。
宁姽婳本就没胃口,又不喜席间这气氛,随意吃了几筷便寻了个借口离席了,提了毛笔赶那十遍《论语》。原来她前几日误了课业,教夫子狠训了一顿,罚抄了十遍《论语》。
抄了半晌,她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时间尚早,她叫了冷水洗了脸,觉着清醒了些许,方才继续抄写。她抄了片刻,无意间瞧了眼泛菱映葭,不由一惊。原来这两个丫鬟不知何时也已昏昏欲睡,那映葭已靠了墙打起了盹儿。
宁姽婳忙丢了笔,揪了映葭领子,晃了一晃。泛菱意识稍有清醒,正待开口询问,便见小姐厉声道:“快出去!莫要待在屋中!速速去叫父亲!”泛菱一个激灵,忙离了屋。
而后,宁姽婳拼尽全力将映葭拖出了屋。抬头只一看,心中不由一凉。那泛菱立于屋外,浑身筛糠也似的抖。再一看,原来那屋外不知何时立了数个大汉,个个身着黑衣、蒙了面,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
陈国公府中戒备之森严自不必说,这许多人却是如何进来的?莫非是家贼?幕后之人闹出如此阵仗,目的又是甚么?
“尔等是何人,夜访我陈国公府有何贵干?”她暗暗狠掐自己,强做镇定地道。
领头那人也不说话,只挥了手,数个大汉便朝她扑了去。宁姽婳抽出长鞭,怒视那头领一眼,只觉那身形颇为眼熟。她教泛菱带了映葭回屋,自己孤身迎上。她终究习武不久,也不和他们过多纠缠,仗着身形娇小在一群壮汉间轻巧辗转。那些大汉多不会武,除一人下了死手外,皆下手极轻,似乎有所顾忌。她转瞬便逃出了大汉的包围圈,手中长鞭一扬,直冲那头领而去。
长鞭未及靠近,便被那人轻易挥开。宁姽婳不急不恼,只是盯了那人,笃定道:“我认识你。”
“你是楼宿。”
见那人含笑的桃花眼中微显讶异,她折身,长鞭直袭下手最重的那大汉。她微一动指,拨开那人面巾,看清那人面孔,暗道果然。
“家贼难防。”她道,“你先前不是已被丢出府了么?竟还回得来。莫非……”
她目光扫过其余诸人,见他们纷纷避开她视线,心中更是愠怒。
那下手最重的、教她拨开了面巾的大汉,便是先前那没头没脑找她倾诉情谊的愣头青的父亲,原是府中大厨。他能进府,恐怕其余这些人脱不了干系。
她正疑惑这楼宿身份,那面色铁青的大厨忽然喊道:“这宁姽婳已知晓了我们行径,若事不成,我们都讨不了好果子吃!弟兄们上啊!”
☆、还是八朵烂桃花
聪明反被聪明误?
这是宁姽婳此刻唯一的念头。
见大汉袭来,她只得回身瞥了眼楼宿,一咬牙,几个箭步上前,跃起将他制服——她终究是太矮,只能强迫楼宿半跪下。她左手握鞭、右手抽出匕首,喊道:“你们再上前一步,这人便没命了!”
黑衣大汉皆是一滞,只有那大厨赤了眼还要上前。宁姽婳听怀中之人轻笑了一声,竟伸手制止了他们。而后,他摘了面巾,轻声问道:“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宁姽婳冷声道:“你身形较寻常男子窈窕,身上又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清香。要认出你,并非难事。”
“那么,”楼宿徐徐道,“你对白日刚刚识得、夜间便来袭击你的男子有何看法?”
宁姽婳眸光一闪:“你白日怕不是故意与我打个照面,我又能有何看法。至于夜间袭击……”
她松了手,向后一跳,躲过楼宿的剑刃,轻巧道:“是何人指使的你?”
青楼小倌,无事何必穿成那样出门,与她碰面后也并未前去什么地方。多半是故意见她一面。若是故意,定是之前便知晓她身份。因此……
楼宿笑道:“我将具体告知你也无碍,反正你今日也是逃不了了。你先前得罪的那位简弘亦简公子,在我这儿下了重金,要买你一个淫/乱之名。”
饶是宁姽婳,也不由震惊了:“淫/乱?!他怕不是忘了,我只是个八岁女童而已!”
楼宿不以为意道:“你若去过青楼便知了,青楼中亦有一些个专门为有特殊喜好的达官贵人准备的幼童。你这容貌身段,正是他们求之不得的。”
宁姽婳听明白了,勉力一笑:“我倒是好奇了,这‘淫/乱之名’,是怎么个‘淫/乱’法?”
楼宿露齿一笑:“找几个小倌陪陪你,如何?这可是天下女子难得的体验啊。”
不如何!
宁姽婳眸色一沉。
黑衣大汉已围了过来,那厨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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