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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唯见江心秋月白 作者:说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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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见江心秋月白 作者:说书人

    分卷阅读19

    实在是多不胜数,习惯了也就是那么回事。

    “还有件事……”阮灵奚咝咝得抽着凉气,好像不光头疼还牙疼一样,问道:“你……可是跟谁有了夫妻之实?”

    秋月白呛了一下,瞪大了灰蒙蒙的眼睛,猛一看很是无辜的样子。

    阮灵奚揉了揉眉骨,半真半假叹道:“好歹我俩青梅竹马一道长大,我待你几分心意你能不知道?怎么总叫我碰上这事?你跟我说说,是哪个混账东西,叫我去会会他。你说我,好不容易失而复得,可又叫人捷足先登了去,冤不冤?”

    “你可闭嘴吧……”秋月白惨白着脸打断正在给自己加戏的阮灵奚,一双眉头紧蹙,胸腔里一颗心噗通直跳,手脚跟着发软。

    阮灵奚扯了扯他腰间叠落的薄被,轻声道:“给你熬副汤药,一碗下去也就疼一阵子,睡一觉明早就没事了,如何?”

    秋月白脸色再度惨白几分,下意识隔着被褥捂住腹部,脑中嗡地一下空白一片。半晌,那捂在腰腹间的手颓然滑落,浓如扇的睫毛垂下遮住灰蒙蒙的眸子,苍白的薄唇动了动,嚅嗫道:“我……我收了个徒弟……”

    阮灵奚的暗示太清楚不过,秋月白从来没想过会出现这种情况,着实让人措手不及,一时间显得更是茫然无助。

    “收徒?”阮灵奚愕然,这是个什么样的展开?

    秋月白绞着手指,苦笑道:“说来话长……”

    七年相护相伴如何不长?可若说长,偏与凌霄间的点点滴滴皆能如数家珍,恍若昨日。秋月白甚至清楚地记得第一次遇到凌霄时,少年纤细冰凉的手攀在他手臂上,透着向死而生的倔强。朝夕日暮,春去秋来,若没有凌霄这一路又该如何走来,哪里还有今日的秋月白。

    当年究竟是他救了凌霄,还是凌霄给了他一段救赎,倒也不可知了。

    “所以你看……并非成亲了,只是造化弄人。”秋月白摇了摇头,低声道。

    阮灵奚只是听,静静地听着这段纠葛,有些感慨,却也无可奈何。他阖眸咽下一声叹息,睁开眼睛看向秋月白,一字一句道:“不足三个月的双生子。阿昕,留还是不留?”

    第十五章

    明月皎皎照西床,夜不能寐。

    窗外传来悠悠洞箫声,是一曲忆秋思。秋月白正辗转着睡不着,循着洞箫声推门出来,披了身月色走到榕树下。

    阮灵奚正坐在树上断断续续地吹他那根紫竹洞箫,垂眸瞧见秋月白并不惊讶,反倒是从腰后抽出一支笛抛了下去。

    “喏,你的笛子。”

    秋月白抬手接住,在指尖挽了个花,道:“这么多年了,难为你还留着。”

    这支笛子名叫“式微”与阮灵奚手中那根名叫“无衣”的洞箫出自同一根紫竹。

    “你大半夜不睡觉瞎溜达什么?”阮灵奚晃荡着双腿,半掉不掉的歪在树上。

    秋月白脚下一点,腾身而去,落在阮灵奚身边坐下,道:“你呜呜吹个不停,叫人怎么睡?”

    阮灵奚脱下身上外袍给他披上,摇头道:“你可拉到吧,分明是你自己心里装着事,不知道惦记着谁呢,也好意思赖在我头上。”

    秋月白淡淡拽了拽袍子,沉默良久,才深深叹了口气:“他还小啊……”

    阮灵奚倚在树干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轻磕着洞箫,道:“十六七?不小了,你十六七不都成亲了?”

    秋月白用泛灰的眸子默默瞅了眼阮灵奚。

    阮灵奚抬手在自己脸上抽了一巴掌,道:“我错了,阿爸。”

    秋月白指尖用力搓着紫竹笛上缀着的同心结,又是一声叹息:“他心性坚韧,根骨奇绝,一旦入世绝非碌碌之辈,定有一番大造化的。一入江湖又岂是深山清修那般日子,总归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物。将来未必不能遇到可堪携手一生之人。他现在懂个什么,若我留着……只怕将来牵绊了他,反叫他为难。”

    阮灵奚顿了顿,道:“你收徒为徒时,他年纪尚小,想必心里也没什么记挂。要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偏执不过,怕是要记你一辈子了。如今倒好,出了这档子破事你拍拍屁股二话不说走了,你就不怕他入了障,万一有什么想不开……”

    秋月白被阮灵奚吓住,屁股着火了一样蹭的站起来,险些一步踏空掉下去,惊的阮灵奚赶紧拽住他。秋月白一手捉住阮灵奚腕子,急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凌霄不会犯什么傻吧?这小子性子拗的很……”

    阮灵奚疼的龇牙咧嘴,扒开秋月白的手,道:“瞅你,刚刚还要跟你那宝贝徒弟相忘于江湖呢,这会儿又恨不得把人绑在身上了。”

    你懂个屁,你又没徒弟。秋月白心里想着,又直直坐下去,皱着眉头不吭声。

    阮灵奚蹲他旁边拿洞箫戳了戳他肩头,道:“我随口一说,你别这么忧心,仔细再惹了腹中难受。不过讲真的,实在纠结的话,听我一句,留下吧。我阮灵奚发誓以后就当自己儿子养,怎么样?”

    “你想的倒美……”秋月白拧着眉心背过身去。

    阮灵奚没骨头一样趴他身上,拽了拽秋月白袖口道:“难得我这么上赶着给人养儿子……认真的说,阿昕,你如何打算?”

    秋月白许久才道:“我这回出山,打算一是看顾着凌霄立足江湖,二是找江行之将陈年恩怨一并结算。如今平白生出这样事端,反倒是……也罢,天意如此。留着吧,待我生下这两个孩子后,再去会会那深得人心的武林盟主,到时候生死不论。如果我死了,好歹也算是给江家留个条血脉,只是辛苦你帮着抚养了,将来让俩孩子给你养老送终。”

    他将披在肩头的袍子扯下扔给阮灵奚,纵身跳下树,一身轻快地回屋睡觉去了。

    阮灵奚扯开盖在头上的衣袍,看着秋月白走远,自言自语道:“你啊,还跟以前一样心软……”

    那晚之后,秋月白当真安神定志地在杏林谷里养起胎来,阮灵奚倒是好奇过他的那个徒儿,只是秋月白嘴严的紧,半个字也撬不出来,只得作罢。

    日月窗间过马,转眼已是三两月。

    秋月白曾坠崖落入过寒潭,入了冬天便有些不耐寒意,只是往日单衣惯了嫌棉衣不方便就不肯穿,仗着内力深厚仍是一溜身的薄。阮灵奚半吊子功夫就不能比了,刚一入冬就裹了狐裘,连脖子带脸缩到一圈绒毛里。

    又是施针的日子,秋月白有些贪懒干脆没起床,屋子里烧着热烘烘的地龙,暖地人懒洋洋地没精神。阮灵奚照例冻得龇牙咧嘴地进门,伸着一双冰凉的爪子就要往秋月白被褥里塞,被一旁正换药香的侍女绿腰一巴掌给拍开了。

    不等阮灵奚发火,绿腰已杏眼圆瞪,水嫩嫩一双小手掐着一把杨柳腰,道:“谷主这么往屋里钻,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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