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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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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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的陪读。于是乎,这位本该出现在皇宫的陪读怎会在鹿鸣书院读书成了谢宣心中最大的疑惑。
其实不仅仅是谢宣,能进鹿鸣书院甲字班的学生,随便拎一个出来也是风度翩翩,作起文章也是潇洒飘逸,名甲一方。自从陶宪之入了书院,这些学子遍如临大敌,从前正常作息的那些学生都变成了三更睡五更起,只差悬梁刺股,彻夜不眠,就怕第一月小测的时候被比下去了。
说起来陶宪之确实有两分神秘,当年名满京都的大才子,却在最该入仕的年龄选择了与父亲一同退隐,后来竟是直接在京都消失了,令人扼腕。谢宣秉着惜才之心,有意与陶宪之结交,无奈此人太过寡淡,总是独来独往,即使谢宣主动示好,也未流露出半分与谢宣交好的意思,所有的回应全是出于礼节,长此以往,谢宣便也收敛了两分,只想到顺其自然了。
书院中的日子本是清闲,无奈谢宣身边多了位英明神武的世子爷,日夜在他耳边聒噪,逃课捣乱无所不作。就连先生罚的抄《礼记》,也是从十篇增加到了二十篇,而这位爷仍是不知悔改,反正这书院中多的是想巴结他,帮他抄书的人。至此,谢宣算是明白了,这位世子爷就是闲不下来,谢宣最开始领罚那两日,每逢他摆好笔墨纸砚开始抄书,这位爷就如幽冥一般出现在他身边,极尽所能捣乱,完了还会加上一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必先劳其心志,为兄是为了磨练你。”好在之前在李府的时候,谢宣已经被李之源皮惯了,况且他对陆檀本就不上心,只是几次后,无论陆檀使出什么法子也撼动不了他了,谢宣也得以早早交上了罚抄的《礼记》。
二十日后四月十五,鹿鸣书院迎来了第一次测验,所谓测验分为两个部分,上午默书,下午策论。测验一完,即使当晚所有学子便可从书院回家,还是没人能高兴得起来,一众学子包括甲字班的学生都是哭丧着脸。
学生甲:“谁能想到今日让默的竟然是《公孙龙子》,昨夜我想先生注重谋略,特地温习了《孙子》,怕先生出其不意,又特地多看了两遍《韩非子》,谁曾想先生竟然能这般出其不意,考的竟是《指物论》,那篇东西我可就记得一句‘物莫非指,而指非指。’这般我今日都无颜回家见爹娘,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学生乙:“默书就算了,今早输了之后我便寄希望于策论,谁曾想,今日让论的竟然是《九章算术》中丈田的东西。向来士农工商,我等居于首位,何故要去学那贫农才做的活计,真是有辱圣人,有辱圣人。”
一群学子收拾了包袱,一边抱怨一边往院门外走去。本次测验确乎有些难,不过谢宣本就好读书,无论是公孙龙子的白马,指物还是《九章算术》中的应用操作,虽不求甚解,却仍有所涉猎。再者,县试殿试的题目他都尚且记着,是否入仕也只等他考虑清楚罢了,所以这个小测验,他并未放在心上。
与旁人不同,谢宣拿着书笔往自己住的厢房走,他今日不回去,因为第二日便是李之源来鹿鸣书院入学测验的时候。早几日知道这个消息后,谢宣便休书一封回了李府,告知李恒今日不用派车马来接他,只等着第二日李之源来了再与他一同回去。
有道是“长恨人心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谢宣在书院中,本就一心向学,奈何麻烦总是会找上他来。回房路上,他被人堵了,来人是林恒远和梓君侯府大少爷萧战。
萧战本就比林恒远一些人大上几岁,胸中无墨,一听之乎者也便头晕脑涨。梓君侯祖上跟宁侯一样是跟着太|祖打江山的,地位自然不低,不过底子差了些,一向都是有勇无谋之典范,只知跟着君主打江山。到了萧战这一辈,也是囫囵读了几年书。如今萧战跟着谢宣一般年岁的孩子一同读书,自然跟着林恒远在最不济的戊字班。此时对面的人来势汹汹,谢宣便明了,怕是林恒远巴结上了这位侯府公子了。
“哟,这不是宁侯府世子的新走狗么?怎么,你主子走了,没人罩着你,这会儿要躲回去?”林恒远撑着只手拦住了谢宣的去路。
谢宣不语,抬头看了林恒远一眼,目光如剑般凌厉,仿若冰霜,林恒远是在谢宣手上吃过亏的,一想到自己上次差点死在李府的冰冷的水池中,不禁打个寒战。
谢宣的目光能震慑住林恒远,却吓不到萧战,那小子本就从小在梓君侯的教养下习得了一身府兵的痞气,加上林恒远告诉他谢宣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萧战更不把他放在眼里。
“脾性还不小,怎么跟着陆檀风光了,就当自己真是个什么人物了?一条狗罢了。”萧战全是不屑。他们侯府与宁侯府本就是对家,从前还跟这太|祖南征北战的时候就互相不对盘,到后来各自封侯了,京中人却都觉得宁侯府更胜一筹,都说宁侯府上出来的人千好万好,模样俊俏,作诗时温文尔雅,习武时英姿飒爽,却嫌弃他们家全是武夫。像陆檀曾提到的那个《京都百家公子名录》,明明他们家身份也不低,可他就上过一次榜,还排在了倒数第三,后来据说那票是他姐姐看不过眼给买来的,被人撤了,他是实在气不过。
见到萧战的那一刻,谢宣心中已经衡量过了,他若没有记错,这人日后怕是要站到二皇子那边的。自己今日被拦住,即便是奋力反抗也敌不住他的,遑论他们身后还带着些帮手。此时谢宣是存了破釜沉舟的心思,只想待会挨打的时候护住要害,但凡自己能有一口气在他便去胡夫子处告状,明日待李恒来了再去官府击鼓鸣冤,将事情闹大最大,不管怎样,最后萧战是绝对不可能再出现在书院的了。
如此想了,谢宣干脆轻蔑一笑,对萧战道:“宁侯世子仪表非凡,智勇双全,文韬武略皆名满京都,得世子抬爱,是祖上积德。倒是公子身边的这些人,跟着一介武夫,整日作威作福,才是做了走狗而不自知。”
萧战大怒,扬手便是一拳,谢宣躲避,却刚好被打在侧脸上,谢宣右脸眼眶一下迅速红了。萧战立马上前要再打,却被人拦住。是陆檀,只见他一手将萧战的拳头拦下,再转眼拧到身后,萧战便已是动弹不得。
“老弟,可还好?”陆檀一手钳制了萧战,转头问谢宣。
“甚好。”
萧战虽被钳制,却大感失了面子,嘴里骂骂咧咧,说陆檀是小人,让他有种放开一战。陆檀就果真放开他,赤手空拳上去与他对打,每一击都是打在看不见的地方,打的萧战毫无招架之力。而萧战带来的一群喽罗,以林恒远为首,吓的是两股战战,跑都忘了。
陆檀再一次将萧战压在身下,一手钳着他,一手扫了林恒远一行人一圈,道:“谢宣与本世子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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