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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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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乡多宝玉 作者:英渡

    分卷阅读19

    回答,却并非不感动。

    二十四年,从未有人如此待他。

    谁知沈大将军下一刻便开始不正经,揽着他的腰问:“我如此待你,你要如何回报?”

    此时此刻,难道不是应该发誓自己不求回报吗?

    萧索怔忡,身子忽然一轻,被他扛上了肩膀。“将军,你做什么?将军快放学生下来,深更半夜,有失体统!”

    沈砚一面向卧房走,一面笑道:“正是深更半夜,才当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

    按时更新!

    应该叫萧独宝的沦陷史!

    第13章 频频遇险

    沈砚的信,星夜送到了言浚案前。

    散朝后的早晨,阳光和煦地铺洒在麟德殿前。儒雅风流的言浚站在高台上,远处看是一道风景,近处看是风景一道。

    卫岚愣了半日神,终于抽回神思,上前拍了拍他的肩,“等我呢?”

    言浚一笑:“是等你呢!”

    “又想问什么?”他拿着笏板的手,浸出一层薄汗。

    “铁手人屠那个案子,怎么回事?”言浚没有腹稿,面对晓风他永远不打腹稿。

    卫岚怔住,皱眉,继而苦笑:“我不知道。”

    百官来来往往,言浚却像独立于中庭。他望着晓风的眼睛默了片刻,哂笑道:“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卫岚的眼里起了波澜,最后还是落下,“我不知道。抒怀,能告诉你的,我绝不瞒你。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言尽于此。”

    说毕,他拖着青袍飘然而去。

    言浚望着他担风袖月的背影,犹自喃喃:“晓风,你还是我认识的晓风吗?”

    他给沈砚的回信只有四个字:“棘手,勿动。”

    彼时沈砚已经在卷宗库听了六天文书,每天看见萧索不但没有旖旎的心思,反而隐隐作呕,仿佛他是一本活卷宗在眼前晃。

    陈几顾原本猜准他有所图,十成七八便是虚报火耗的案子。但张王一天三回报,说的都是沈砚如何文盲、如何用功,以及勤能补拙也未可知。

    陈几顾怀疑了,难道这人真是来取经的?

    于是,第七日,十一终于成功请动张王去喝茶。沈砚看见梦寐以求的机会,想的不是如何查账,而是要不要同萧索在卷宗库做点邪的。

    萧索最近夜夜被他拉去练兵,已然了解个中曲折滋味,看见他眼里化开的墨色,便知事态不妙,忙道:“将军承诺给学生伸冤,难道不作数了么?”

    萧索知道沈砚最恨言而无信之人,他自己当然不会食言。大将军也明白他的意图,只得咬牙背了一遍六日内听过最无趣的案子,和最枯燥的账目。

    萧独宝稍稍安心,同侍从们将近年来的账册卷宗搬来,开始清查。手下问沈砚查什么,他像尊呆鹰,摇摇头:“不知道,随便看着查。”

    侍从们高深莫测地点点头,开始随便查。

    这一查,便从晨光熹微查到了暮色四合,连一根蜘蛛丝、半只灶马虫都未瞧见。沈砚揉着酸胀的眼睛,拉着萧索回家吃饭。他若是太用功,陈几顾非吓破胆不可。

    第二日仍旧无果,第三日依旧无果,第四日无果,第五日萧索病了……

    他每日抱着一摞卷宗翻查,几乎达到了废寝忘食、焚膏继晷的地步,回来后又要点灯熬油地温书。长此以往,铁打铜铸的也禁不住,何况他一个弱不禁风之人。

    沈砚觉得文人实在欠操练,否则为何三日五夜便要生病,若体魄壮硕如牛,何来的病痛!因此,他决定待萧索痊愈后,像练新兵一样练他。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第六日真的下起雨来。

    十一出门请郎中回来,身边却跟着一个年轻后生。沈砚甚是怀疑他的医术,上上下下打量了郎中一圈,问十一:“这是谁,那个李什么远呢?”

    十一想了想,还是直言:“爷,是李怀远。上次您得罪了他,那老头子最后虽收了钱,却还是恨上了,说什么都不肯再来。”拉着那后生尴尬一笑,又道:“这位是李继宗,老李的侄儿,小李。”

    小李很识相地行个礼,道:“小可李继宗,家里世代行医,大将军只管放心便是。”

    沈砚一目洞穿人心,总觉得这个脸上生黑痣的人,不牢靠。大将军自然不会看面相,只是武断地认为,眼前之人其貌不扬,肚皮里面只怕也没有二两香油。

    事实证明沈砚虽然以貌取人,但眼光的确毒辣。

    李继宗看到萧索,还未诊脉,先出了片刻神。沈砚看看心上人“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的模样,再看看小李喷薄欲出的邪涎,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挥着拳头便要打人。

    李继宗及时收回眼,望闻问切一番,开了张正楷写的方子。沈砚阴翳密布的脸总算放出一丝晴光。谁知小李前脚走,萧索后脚服过药,立刻病势沉重,昏迷不醒。

    沈砚大怒,嚷着要让黑痣李回来偿命。幸而十一拦着,又劝道:“爷,杀一百个李继宗,也换不回一个萧秀才。依属下看,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他叔老李来治病吧!”

    他一语提醒了沈砚,大将军怕李怀远不肯来,立刻亲自赶车去请。外面雨势稍歇,青石板路也不算难走,他很快便将李怀远和吓坏的李继宗捆上了马车。

    人世便是一场从不间断的轮回。

    沈砚回来的路上又被那群杀之不尽、赶之不竭的刺客挡住了去路。他当机立断,命十一趁自己同他们交战时,驾车突围,回去给萧索诊病。

    十一不敢抗命,却总觉得不妥。沈砚不由分说跳下马车,刀搭在肩上,走路歪歪斜斜,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地痞流氓相。

    对面人仍是骑马佩刀的装束,为首一个特殊些,右手带着只黑皮绣花的手套,模样颇有几分讨人厌。沈砚觉得自己之前对李继宗的形容错了,眼前此人才真的中人欲呕,尤其是他那副魁梧身躯透出的妖娆体态,令人倒尽胃口。

    不过此人倒客气,拱拱手道:“沈大将军,久仰,久仰!你征北胥里安的那场云台之役,可谓精彩至极,冠古绝今!在下委实佩服,真是早已想目睹将军的真容了!”

    沈砚莫名其妙,此人难道是在使迷魂记?

    他将长刀“咄”一声杵在地上,两手撑着刀柄,耷拉着一条修长的腿,颇不耐烦地道:“少废话!要打赶紧,独宝还等本将军回家吃饭!”

    对方“嗤”地一笑:“没想到,沈将军这么俊朗英武的人,居然还挺会心疼人!既这么着,咱们就打一架吧。可提前说好了,在下这身衣服是新制的,和靴子是一套,你不能给我弄脏了!”

    沈砚恨不能一刀斩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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