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息字符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是的，因为拟态技术的限制，无法模拟出真实人体皮肤触感和温度，所以需要人造人偶作为接触体，增强触觉感受。”

    远处的一个大型金属柜子自动打开，数个人造假人从柜子里被悬吊起来。它们的身形有男有女，体表覆盖这类似人体皮肤的材料。

    不过这些皮肤几乎是半透明的，可以看到内部有机械结构和电子设备。估计这些机器人偶应该可以灵活的做出动作，并且还能模拟表情变化。

    苏天纵仔细观察着人偶随悬吊系统移动的过程，他发现半透明的人造皮肤会发生抖动，尤其是女性人偶的胸部，更加明显。可以想象出它们应该是很柔软的，就是不知道摸起来手感怎么样。

    人偶就绪之后，全息字符再次出现：“VR体感模拟系统前期准备完成，由于您是第一次使用模拟系统，即将载入基础教学程序。注意，这是用于让您熟悉并适应虚拟环境的程序，实级观看罪犯记忆时，无法操控记忆主体，只能被动感受。”

    “知道了。“

    苏天纵的面部彻底被纳米柔性布料覆盖，看道的画面不在是复制体试验舱的内部。已经被全息投影技术显示的环境画面完全替代。

    此时此刻，苏天纵看到自己正站在一片灰色的平坦大地上，远处的天际线清晰可见，二天空也是灰蓝色的，地面上悬浮着白色的网格线，只是这里除了网格什么都没有。

    “您现在处于虚拟世界的预载入区域，基础教学程序将在这里启动。”蓝色的立体全息字符悬浮于半空，提醒着他现在该做什么事情。

    “首先进行身体协调控制训练，请移动您的双脚，向前步行……”

    苏天纵按照提示移动步伐，他能感觉到脚踩在坚实大地上的触感，也能听到迈步时的脚步声，甚至还能感觉到微风吹过脸庞时的凉爽。

    他伸手触摸地面，粗糙的颗粒感与现实世界毫无差别。很难相信此刻真实的他正被吊在半空中挂着，一切都显得如此真实。

    苏天纵按照“ZX”的训练要求，一步步的做着基本动作。从走路开始、跑步、转身就连翻滚跳跃都能在虚拟世界里做出来。

    “基础训练完成，下面将栽入实景环境，让您预先体验一下记忆世界。“

    苏天纵眼前的平坦大地扭曲消失，无数蓝色的线条与白色的光子迅速移动，它们正在构建一个新的世界，也是一个真实存的世界。

    当一切都稳定下来的时候，苏天纵发现他居然出现在了自己租的车库里，此时墨怜雪还没将家具搬进来，也没有大批的粮食堆积在这里。

    那张简易的折叠床上放着墨怜雪的各种衣物，桌子上还放着墨怜雪的银色面具，一切看起来都和天把她带进车库里时一模一样。

    只是苏天纵感觉自己的视线有点低，这不像是他平时看世界的感觉。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居然是墨怜雪的，因为那道左胸至肩膀的伤疤能被他清晰的辨认出来。

    这应该是只穿着内衣的墨怜雪，站在略有些寒冷的车库里，所以他的视角才会低了不少。

    苏天纵伸手摸了摸文胸的肩带，居然真的可以触碰到那条细带子，还能被手指给拉起来。

    “我怎么感觉……这就是在真实世界里？“苏天纵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多出来的两个柔软半球体，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ZX，这视角让我感觉……有些别扭……”

    “由于虚拟世界以及记忆的模拟程度极高，您对虚拟环境产生过度的真实感是正常现象。另外，罪犯的身份为女性，所以您也将以女性身份查看记忆。如果感觉到不适应，可以让其他女性人类进行罪犯记忆观察的工作。“全息字符提示道。

    “可这里只有我……算了，怎么说这也是墨怜雪那个女人的记忆……只能由我来做这事了，继续吧。”苏天纵走到简易床前，随便找了件衣服套在身上。然后便开始观察整个车库，他试图找出这是虚拟环境的证据，可惜徒劳无功。

    除了他自己的意识清楚这里是虚拟的之外，没有找到任何不真实的地方，没有粗糙的三维模型，没有错误的贴图，更没有不真实的物体碰撞。

    他把一件内衣丢到地上，可以看到内衣接触地面位置上沾染了灰尘。他又试图撕开一件衣服，布料撕开的端口也能清晰的看到扯断的线头。

    只是当苏天纵试图推车库门时，却发现没办法推开。

    “出不去吗？”他问道。

    “记忆中的环境无法像虚拟世界那样完全模拟出来，所以您只能在当前的环境中移动。要模拟整个记忆世界，需要使用超算系统进行长时间的模拟才能自由移动，但虚拟的结果无法保证真实。”

    “那就这样吧，不用开启超算系统，我也不打算到处转悠，只要看到她的记忆就足够了。”

    “训练即将结束，罪犯：墨怜雪的记忆即将开始播放。附加检索条件，与您相关的记忆。注意，再次提醒，这只是记忆，您无法进行任何操纵行为。”

    “我已经知道，你提醒好几次了。”苏天纵挥了挥手说道。

    眼前的画面再次分崩离析，所有的物体变成了大量的数据流，一切回归到了原始的数据状态。

    然后他看到的便是数据被加载、重组然后在他周围旋转变化。变换的数字和代码看似随机，他却能感觉到混乱之中却带着某种秩序，并且逐渐衍化成墨怜雪记忆中的场景。

    “咚……咚咚。”

    苏天纵眼前再次出现了光亮，耳边也有声音传来。略微适应一下之后，他看到自己正坐在一张十分宽大的办公桌前。

    桌子上放着一台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一双毫无瑕疵的嫩白小手正在打字。而且，套在胳膊上的袖子，也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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