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在膨胀，这片古老的天地在这一刻似乎受到了无比恐怖的冲击，庞大的星辰压下星空，一颗颗露出表面凸凹的痕迹，山峦起伏干涸枯寂。
    巍峨的身影从一颗颗星辰中伸出了头颅，庞大的身躯比之小星辰还要壮硕，星空和归墟世界彻底的被搅动，各种气息交织碰撞着。
    “神船！”
    轰鸣声响彻了天地，一艘通体泛着九彩神光的古船，划破了星空而来，由远及近竟然比之一颗星辰大小都不遑多让。
    神船上，神影婆娑，拥有着十多道立着的身影，裹挟的神气恢弘如巨瀑倾泻而下，淹没了大片的星空。
    神圣两族！
    环绕在神光中的身影，其中有一道背后张开了数对流淌着璀璨的神裔的身影。
    带着鎏金羽翼的神天族武者，是神圣两族的皇族。
    他们的到来在诸多武者眼中，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诸天哪一次纷争，能够少得了这两个大族。
    从古到今以来，神圣两族恨不得要插手诸天所有的事情。
    不过最近这两族在位立神道天庭的事情忙碌着，而且神明回归，也让这两族有些焦头烂额。
    吼！
    然而下一刻，仰望天穹，诸多的眸光看到了一头庞大无比的独脚巨牛，呼吸间汇聚风雷，声势浩大。
    “上古神兽夔牛！”
    藏青色庞大如神岳的身躯，铭刻着古老的神纹，头顶的独角虬曲弯曲如天柱，跳跃之间透发出恐怖的气机。
    夔牛出现在桂月的投落的影子中，让诸多人族武者再次心神一震。
    这样存在于上古传说中的神兽，在如今这个时代山海大荒中，早就难得一见，能够驾驭夔牛的存在，绝非是普通的传承。
    “真神族！”
    星空中，突兀的想起了一声轻吟，引动了四方武者的眸光！
    什么！
    真神！
    这一个词汇，让四方武者感到有些心神恍惚，远古神明时代的光辉，纵然是经历了数个大时代，依旧难以磨灭曾经的伟岸。
    时至而今，诸天多少族群体内都流淌着属于真神的血，然而流淌神血只能称之为神裔，并不是真正的神明。
    纵然如今诸天万界中有传闻真神归来，但是传言和真正的见到真神，这种震撼根本无法比拟。
    刚刚说完神天族，这真正的神明之族就现身了。
    不少武者的眸光在神天族的神船和庞大的夔牛身上来回的寻梭，想要看看究竟能不能碰撞出火花。
    然而可惜了，无论是被神光化为瀑布倾泻下遮掩的身穿，还是庞大夔牛身上的真神族都没有露出丝毫的气势，似乎都仿佛当做对方不存在。
    “东荒有山成都载天，巨族夸父居之。”
    血色的星辰上，宛若魔神一般的身影，身躯轻动。
    顿时魔甲碰撞的声音，让星空颤动，一双血红色的眸子，盯着出现于月华下的夔牛。
    成都载天山！
    远古蛮荒众神时代的神岳，夸父神族所居住的地方！
    吼！
    夔牛再次发出一声咆哮，一双眸子中积蓄着暴虐的雷海，似乎要一脚踏破魔星。
    夔牛背上，那尊百丈高的巨人，眸光寻梭之间落到了魔星上，没有想到经历而来漫长岁月之后，还有人记得曾经的夸父族人祖地。
    那片遥远蛮荒的山岳，先祖曾经逐日所达到的地方。
    “夸父神族！”
    一些老一辈的强者，眸光中露出一抹沧桑，依稀记起了一些零星的传说。
    夸父族，逐日而行，身若山岳，步伐追星拿月如等闲，是远古时代赫赫有名的真神一族，更是被誉为神明时代最为接近神皇位的无上神族之一！
    驾驭夔牛而来的神族，可以说直接让人感觉如梦如幻！
    真神出现了！
    一个族群的神光照耀了数个时代，当再次出现的时候，所带来的震撼难以去形容。
    传说中夸父神族和如今的巨人族有着难以割舍的羁绊，巨人族的先祖便是这些居住在神山上夸父族的血脉后裔。
    一时间，还没有搞清楚为何会出现这样事情的诸多武者，纷纷目不转睛的盯着出现的神族。
    有眼尖的武者看到了属于稷下洞天的战争堡垒。
    显然突如其来的变故，一个个恐怖的身影降临，将想要离开的稷下洞天诸子给压了回来。
    这一刻，不但是这些诸子传人，万源中的武者也是面面相觑，根本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环绕诸天挤满星空的身影，好像是凭空出现一般。
    稷下洞天想要镇压金鹏帝族，也用不着这么大阵仗吧！
    连远古时代的真神族都给拉出来了。
    然而实际上，战争堡垒中稷下洞天的诸子传人，更是一脸懵逼，环望诸天之上屹立的恐怖身影，一个个心神颤动。
    特别是他们的圣子战力被禁锢后，在这么多强敌的环绕下，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战争堡垒因为星空的压下，已经坠落到了万源世界中，堡垒中流淌着相同血脉的诸子传人，自然还没有昏了头。
    韩天的眸光落到了帝城天台上立着的青阳桓身上。
    是他！
    他的感知明明确确的告诉他，引动这一切变故的就是刚刚击败自己的人。
    “诸天劫吗？”
    倏而，韩天苦笑，他感受到了青阳桓身上弥漫的那一缕恢弘、伟岸、高贵的意志。
    这道意志让他既熟悉又陌生。
    人道意志！
    这是属于伟大人族的意志！
    曾经何时，稷下洞天同样沐浴在这道伟岸之下，然而时至而今似乎渐行渐远。
    漫天星空中巍峨的身影环绕，压住了整个万源世界中，一双双眸子从广袤的山河大地上抬起，眼中带着恐怖和不安。
    面对这样的强敌，众然是金鹏帝族的诸多强者，亦是心惊胆颤。
    真神都出现了，接下来还会有什么样的存在降临！
    诸多眸光仰望天穹，看着环绕在外的恐怖身影。
    这些虚幻的神影，是强者不经意之间迸发出来的法相，唯有一些强大到一定程度的存在，才能够不经意间迸发出这样的大异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万源世界外面，汇聚的身影越来越多，恢弘的大势，也引动了人族大地的反应。
    好在降临的武者大都十分的克制，并没有爆发出什么冲突。
    从人族大陆而来的诸多强者，都进入了万源世界中帝城中。
    诸天外族降临的武者，屹立于星空，眼中带着冷漠的俯瞰着下方的天地。
    轰隆隆！
    风雷起陆，轰鸣炸响，一道湛蓝色神光刺穿了漫天的法相神形，从一颗星辰的背后浮现。
    通体闪烁着冰冷金属般光泽的宝船，从裂开的如同星辰般大小的黑洞中倘佯而出。
    呼吸间卷动了漫天的水潮声响动，恍惚星空中裂开了一座神泉，大水倾泻。
    海族！
    宝船上方淡蓝色战袍的男子，面容俊美如女子，身上流淌的气势更是如同深渊一般隐晦，难以察觉。
    “海皇一脉！”
    帝城中，一位来自人族大地的老王者，看到宝船上一枚闪烁着九彩的鳞片印记，不由的低呼道。
    “海族竟然来到了西疆外，好大的胆子！”
    人族强者低声的议论着，九彩海鳞印记是真正的皇族图腾。
    对于西疆这片大地上的武者来说，海族真的是难得一见。
    海族生活在靠着人族东皇的东海汪洋中，可以说来到这里足足横跨了整座山海大陆。
    “究竟是哪一脉的海皇后裔！”
    海族的族群十分的庞大，各大支脉也是十分的冗沉复杂，这个族群从上古的时候就和人族纠缠不清。
    漫长岁月以来，海族所诞生的强者也不在少数，几乎每隔两三个纪元就会有皇者诞生，每一个纪元都会有帝境强者诞生，底蕴雄浑。
    加上海族生活在海里，和诸天各族的生活习惯并不相同，故此海族对于诸天万族来说是十分封闭的族群。
    近古以来，海族更是长盛不衰，虽然少有在诸天间活动，但是诸天强大的族群皆是不敢轻视这一族的存在。
    可惜这尊海皇一脉的强者，气息沉寂根本让人难以窥视跟脚，只能被环绕在周围的碧浪所充盈。
    ……
    万源，帝城。
    青阳桓沉寂的心神依旧没有拉回来，这样的状态下已经持续了两日的时间。
    万源外的各族强者，汇聚的也越来越多，人族大地，诸天万族，一个个武者不断的出现在这里。
    显然这些强者汇聚此地，并不是临时起意，背后有着未知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一缕耀眼的紫光在眉心处一闪而逝，整个心灵世界中都被氤氲紫气给充盈。
    在他的感应中，属于自己的气运大势上笼罩了一重如同跗骨之蛆的黑暗，黝黑如墨的阴霾粘稠如浆汞，稍有不慎，就欲要将他整个吞噬干净。
    冥冥之中的气运劫难，已经完全演化成了杀伐。
    从他身上的气运紫气彻底蜕变为真龙后，气运劫难就已经埋下了，加上自己诸天道筑基完成，他身上的大势横推到了一种巅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
    时至而今，无论是他身上的气运还是筑基的诸天混元，都成了一个导火索，化为了气运杀伐。
    这片万族交织的天地间，那些伟岸的族群意志已经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引动了气运杀劫，想要将危险提前扼杀于萌芽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还是该苦笑，竟然被虚幻缥缈的族运盯上了。
    伟岸的人道意志自然会庇护他，但是诸天上下各族气运意志交织，人道意志就算是想要坚固周全，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这几日以来他都处于沉寂之中，但万源之外的世界中，降临的一道道身影，都在他清晰的感知中。
    真神族、海族、神圣两族……
    一个个在山海大荒世界中名声不显，却一经出现就压住整个天地的强者。
    诸天气运意志，这是不想让他好过啊！
    今日的杀机，显然是一种推波助澜的结果。
    冥冥之中，他察觉到眼前的杀劫，同样是人道意志带给他的一种考验。
    至于为何要给他考验，他却不甚清楚，只感应到自己只能前进，不能退后分毫。
    一路前行冲破眼前的禁锢，一切都好说，若是止步不前，亦或是退却，那么人道大势的滚滚车轮，将会把他给碾压成血沫。
    咔擦！
    恐怖的气机压住了这片天地的大势，尊贵、伟岸的意志笼罩下，他在洞悉着一些来自人族传承中的隐秘。
    三日后，虚空之上的浩瀚星空中响起了一声世界崩碎的声响。、
    咔嚓！
    虚空扭曲，大裂缝如同远古大凶张开的血盆大口，足足蔓延了百万丈。
    裂开的时空中，滚滚妖气如同汪洋倒灌，几乎是刹那间就冲刷了大片的星空。
    狂野施虐的妖气冲刷，星光灰暗，一座庞大斑驳的石台从大裂缝中飘出。
    石台通体布满了刀砍斧劈的痕迹，厚厚的青苔一重压着一重，于昏暗中闪烁着点点星辰。
    仔细望上去，这些闪烁的点点星辰，却是真正的星辰无异，只不过被一种莫名的伟力所驾驭，打入了石台内化为了点缀。
    龙吟兽吼声如雷，拉开了一片苍凉的蛮荒世界，在石台上方演变着，翻滚的妖气更是席卷四方。
    妖族！
    九尾天狐！
    诸多武者在漫天浮盈的兽影的尽头，看到了一尊屹立于天地之巅的虚影，通体洁白如雪，九条毛茸茸的尾巴几乎横扫了整个天际。
    很快，一道盈光从石台上投落，九尾天狐的虚影下，一道婀娜的身影浮现。
    狐女仅有轻纱小衣遮住隐私的部位，大片莹白的肌体露在外面，宛若白玉羊脂，晶莹剔透。
    玉体上没有丁点的瑕疵，举手投足之间毫不遮掩那种诱惑气息，美貌更是让人感到有些痴狂，没有夹杂丝毫的**之色。
    圣洁和诱惑的合体，一颦一笑间令众生沉迷其中。
    “小哥哥。”
    玉唇轻启，来自妖族的狐女一出现，如秋水般的眸子环绕四周后，落在了万源中的青阳桓身上。
    “和奴家共度良宵可好。”
    靡靡之音顷刻间令无数武者面红耳赤，难以自持，甚至于瞳孔中已经是魅影重重，陷入了**之中。
    “好。”
    这一刻，沉寂在万源中的青阳桓，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睁开双眸，任凭靡靡气息交织，双眸中清明如月华。
    “小哥哥你为何如此的正重，难倒看不上奴家这蒲柳之姿，我青丘狐族女子众多，若人族哥哥愿以，随我返回妖土，可以日日笙箫。”
    青丘之狐！
    先前被靡靡之色给迷惑的武者中，大半被惊醒，眼中露出了后怕不已的神色。
    诸天万族中不少武者都遭过青丘之狐的道，哪一族中没有天赋绝强的天才，被青丘狐女迷得晕头转向，最终堕入妖土中，成了狐族的外族护法。
    青丘儿眸子楚楚可怜的盯着青阳桓，举手弄足之间，大片的莹白露出，巴掌大小的轻纱遮不住全身的风韵。
    “狐族的骚味太大，我不喜欢！”
    眯着眼睛，青阳桓眸光淡然，他也没有想到气运之劫竟然引动了这么多诸天武者。
    一个个模样十分的陌生，但是身上的气息却令人惊讶，而且很多身影明显并不是和他同时代的存在。
    显然诸天道的造化，已经让有些存在不在乎脸面，好在还顾忌人道大势，没有让真正的帝境强者出现。
    哪怕如此，那一颗颗耀眼如桂月般的身影，每一尊都不比稷下圣子弱，甚至是更强。
    漫长的岁月下来，诸天万族所积累的底蕴难以想象，只不过大都隐藏在暗处。
    就如同汪洋中的冰山，看似在海面上不过是桌子大小的一角，然而汪洋海面下，却根本无法估量究竟有多少万丈。
    他的眸光最终落到了那头庞大无比的夔牛身上，那尊高愈百丈的身影，眉心处一枚星辰若隐若现，彰显着属于神明的高贵。
    连这些家伙都被引动了。
    还有那些隐藏在暗处在观摩着事态，没有出现的存在，不知道这一次会衍生怎样的风暴。
    “奴家可会很多姿势呢？”
    对于青阳桓的骂语，青丘儿不但没有丝毫的怒意，反而更加的楚楚可怜。
    “狐媚子！”
    “骚狐狸，果然青丘山就是一个大yin窟。”
    ……
    相比于四方的喧闹，青阳桓踏步直接星空。
    “师弟。”
    鹏万里有些迟疑，实在是出现在万源之外诸天强者有些多，远超出他的预料。
    这几日金鹏帝族的强者早就心神紧绷，好在这些出现的武者的注意力都在青阳桓身上，并没有进攻万源的意思。
    “师兄，先辈都说露头的椽子先烂，师弟我可不信这个邪，谁想要削我，就把谁刺满窟窿。”
    看到青阳桓这个时候，话语之间依旧是带着一抹轻松，鹏万里的心稍微有些安稳下来。
    “师兄，这一次师弟我风头太盛，不小心引动了人道气运的动荡，这是躲不开的，只能一鼓作气闯过去。”
    青阳桓眯着眼睛，外面这些诸天武者的降临，要是哪一个背后没有各自族群的推动，他把头拧下来当球踢。
    “人道气运把我推这么高，师弟我还真不习惯，毕竟咱从前只是一个小人物，却站在了风口浪尖之上，所代表的是整个人族大势，不能后退半分，要不师弟我撂挑子不干了。”
    “你你……”
    鹏万里瞪着暗金色的大眼，指着青阳桓有些哑口无言，都到这个时候了，师弟还这么开玩笑。
    这是能够开玩笑的事情吗？
    人道大势降临下，敢忤逆人道大势，结果只能灰飞烟灭，根本没有生路。
    只是没有想到为何人道大势会选择自家师弟，要说天赋和底蕴，人族五荒大地的天骄武者多了去了，未必比师弟差。
    气运虚无缥缈，有时候想要显化，需要一个载体，这个载体可以是一草一木，然而想要气运升腾，自然不肯能真的去选择附身在草木身上。
    人道气运选择一些气势如龙的血脉武者身上，随着武者的高歌猛进，气运也随之可以沸腾如龙。
    运道大势就像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故此在选择依附宿主的时候，十分的谨慎。
    看着青阳桓的背影，鹏万里眯起了眼睛，他的心灵世界中突兀的划破了一道闪电，想到了有关人族一个很久很久之前的传说。
    这个传说实在是太过于久远，足以追溯到上古时代。
    这让他有些难以捉摸，毕竟那个传说在中古的时候已经被罢黜了。
    然而却不是这样，师弟为何能够承载气运，和诸天强者一站，仅仅只是因为风头过盛，铸就了诸天道吗？
    这方天空下，能够承载人道气运的武者，如果不是人皇，便只有人皇的继任者！
    看着青阳桓走出万源世界，屹立于浩瀚星空中，这一刻四方所有武者眼中的焦点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锵！
    魔星上，殷红的魔血奔涌，浸透了星辰，如魔神一般的身影轻轻一动，握着的一柄死神镰刀一般的魔镰。
    魔镰上布满了古老的纹路，每一枚都浸透了最为纯粹的血色，流淌着一种活性，就像是一颗颗血星一般。
    “人族，跟我走吧，我魔族帝位虚位以待！”
    这尊面容丑陋，如同八爪章鱼一般的魔影出声。
    “随我入魔界，魔族大势将醍醐灌顶，助你踏入真正的帝位！”
    什么！
    以帝位许之！
    魔影的一句话，直接让四方震动，魔族帝位，这是开出来的条件吗？
    魔族强者的话语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真正存在的，以一族气运大势绝对可以将武者推到无上境界。
    “甚至未来成为我族魔皇的竞争者，若有能力，登临皇位，吾族你可统之！”
    语不惊人死不休，魔影的话语直接引爆了这片星空。
    没有人不震撼，魔族的武者组成成分很杂，古往今来，诸天万族不知道武者多入了魔道，褪去了族血化为了魔族武者。
    此刻魔影开出这样的条件，并无不可。
    相比于诸天其他族群的血脉禁锢，魔族是最不在意血统道的，魔族所追求的是魔意，只要堕入魔道，就算是神族血统，也逐渐会被魔侵蚀同化。
    魔族竟然开出这样的条件，让人难以置信。
    眼前的人族他们清楚，人族昊伯，破落的青阳帝族，竟然让魔族甘愿付出这样的代价！
    直到这一刻，青阳桓才看清楚魔族的模样。
    这尊盘踞血色星辰上的魔影，狰狞的面容上长着四颗眸子，如魔日般的瞳孔交织环绕化为一座小型的星系，看上去如同吸人心神的漩涡。
    “我也想如魔这般为所欲为。”
    盯着魔影，青阳桓出声，顿时让万源中的人族武者大惊失色。
    “不可！”
    “昊伯不可！”
    “我人族战血不可堕入魔道！”
    ……
    一时间，因为他的话语，诸多人族武者可以说是惊恐不已，纷纷大呼，捶足顿胸。
    “奈何现实不允许啊。”
    探了探手，青阳桓对着魔影再次说道。
    “我已经承载了人道气运大势，想要我身上的气运，就来取吧，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人族还没有不战就认输的传统。”
    “看来你还有点自知之明！”
    石台上，青丘狐女眸子中闪烁着秋水，这一刻她收敛了靡靡之气饶有兴致的盯着青阳桓猛看。
    甚至在青阳桓眸光落向她的时候，下意识的将自己身体超前拱一拱，玉唇轻咬嘴角，靡靡气息几乎让周围的诸天强者迷失在其中。
    “他这是在找死！”
    相比之下，魔影身上的气势一下子转化为了滔天的杀伐，青阳桓拒绝了魔族的友谊，只能死路一条。
    “明知不可为偏要为之，这是愚蠢。”
    “诸天道，你是想要将我诸天都踩在脚下吗，不觉得太过于猖狂了吗！”
    嗡！
    神光如瀑布流淌的神船上，背后浮盈着三对光翼的神天族武者，眸子如神日环绕星空。
    “从远古时代开始，多少人想要走上这条路，都葬在半途中，有些人自觉的有些天赋，就真的可以为所欲为，这天地间鼠目寸光的人太多了。”
    ”聚众哗宠而已！”
    夔牛之上，夸父神族的武者眸光冷冽，盯着青阳桓。
    “想出风头的小丑！”
    “诸天道何其高贵，远古天魔大人都没有达到过彼岸，岂是一个人族可以觊觎的！”
    “本爵也想低调，奈何实力他不允许低调，八爪章鱼，你要不试试！”
    对于周围星空中交织的话语，他根本不在意，要是嘴炮有用，这天地早就没有了血腥。
    “本座代诸天万族，拿下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语气冰冷，握着死亡镰刀的魔神，宛若来自地狱的神祇，血雾开始翻滚升腾，仿佛要将这片天地给彻底的魔化。
    “我族魔皇有令，既然不入魔族，那你这个人族圣子当诛！”
    什么！
    魔镰横空，染红了太阴，殷红的血，让天地为之颤动。
    然而更让人惊骇的却是魔王的话语！
    人族圣子！
    一个久远到早已经葬在了岁月中的称呼，让诸多人族强者眼中露出了一抹思索!
    上古之时，人族五方山河大地，五方人皇临世，守护人族繁衍。
    每一个纪元五方人皇都会各自在所统辖的山河大地，选出气运和天赋最强的天才，赐予圣子之位，作为人皇的继承人。
    每一个人皇敕封的圣子数量并不固定，或是一两人，或是三五人，最终这些人族圣子经历重重考验，走到最后的便可以登临人皇位，成为人族新的守护。
    只不过圣子之位，在中古之时因为人族内部的改革罢黜了。
    魔族强者如此说，难道人族欲要再次立下圣子之位，怎么没有听说。
    诸多人族强者亦露出了思索，不周山人族祖地同样没有颁布诏令。
    人族圣子！
    这一刻，青阳桓眼中闪过一抹紫光，他心中最后一点迷雾被吹散，原来根子在这里！
    难怪人族气运推着他接受考验，真正的原因便是如此。
    人族圣子，这个称呼好像很厉害啊！
    这可不是什么某一部落古国的圣子，而是整个人族的圣子，看看战争堡垒中稷下圣子的难看的脸色，就足以明白这四个字的分量。
    环望诸天这些降临的异族强者，对于魔族强者的话语并没有反驳，反而露出了沉思，而后点头附和。
    在他们的眼中，青阳桓身上所笼罩的气运大势，足以代表整个人族在青年一代的大势。
    人族这个时代的领军人物，不是圣子还是什么！
    不然今天也用不着他们前来。
    他们所来此地的任务，便是狙击人族青年一代的大势，将人族大势上升的势头彻底给打趴下。
    当然恢弘的人族，就算是让人承载运道，也不会将所有的大势都放在一个人身上，但眼下谁让青阳桓冒头了呢。
    人族圣子数量不固定，却也有一个准确的数字，镇杀一个就等于打掉人族几分之一的大势，一个族群大势在恢弘也经不起这样多次的折腾。
    在各族气运的感知中，面前的人族已经足以胜任圣子这个尊荣，只不过还没有得到这个尊贵的称号而已。
    诸多强者心中思量，现在将他干掉，算不算出师未捷身先死。
    嗡！
    盘踞魔星上的魔影出手，一根根如章鱼般的触角流淌，抬起了手中的魔镰。
    一股殷红的血色在魔镰上浮盈而起，不过数丈大小的血兵，竟然散发出了一种地狱降临的气势。
    隐约照见十八重古老的世界，黄泉大河流淌而出，似乎要审判众生。
    “地狱魔镰！”
    魔镰颤动演化地狱十八重，顿时引动了诸天武者的瞩目，纵然是夸父神族的武者，眼中都露出了一抹郑重，夔牛更是低吼一声。
    “是我人族的死神镰刀！”
    然而，有人族武者也惊呼起来。
    传说中，人族建立的大阴间界，拥有地狱十八重，有执掌生死审判的巡查游神，持死神镰刀收割必死生命的幽魂。
    “我人族的东西！”
    青阳桓这也反应过来，魔族强者手中拿的竟然是人族器。
    “我亲自收回来！”
    将心中泛起有关人族圣子的涟漪压下，他稳定了心神，开始应对自己气运大劫。
    今日之劫是杀劫，更遑论身上背负的人道气运，不容许他俯首低头。
    ps 高估自己了，有些东西一写就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