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蔓青萝 作者: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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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蔓青萝 作者:桩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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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菲和青萝站起身,陪着青蕾走入宫室。屏退左右之后,青蕾突然一巴掌扇过来。阿萝条件反射的躲避,脖子上仍被青蕾的指甲勾了一下,有一丝疼。
阿萝冷笑道:“青蕾,你打之前想明白,要是我顶着个巴掌印出去,宾客见着你会怎么解释?教训妹子吗?还好我躲闪及时。”
青蕾脸色变幻不定。突然长袖一挥打翻一个花瓶。青蕾迅速把左手往花瓶碎片上一按,鲜血马上涌了出来。
青菲和阿萝都瞧得愣住,青蕾上前一步扯住阿萝一推,阿萝不提防险些摔倒,使了几下巧劲才站稳了:“李青蕾,你要干嘛?”
青蕾逼视着她,眼底里装满愤怒与凄凉:“我从不展现才艺的小妹啊,你跟你娘一样真是改不了青楼女人的习性,用尽心思要一鸣惊人!如果你不替我弹那一曲,我不会日日活在恐惧与痛苦之中!太子听的是你的琴曲,令他心仪的是你的胸襟,是你!你可知道王燕回每每听我弹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总令我胆战心惊?你可知道太子越是宠爱我越是害怕担心失去?就算当时出丑,我至少还没有爱上他!可是现在呢?”青蕾压低了的声音小声而尖锐,带着切骨的恨意!
阿萝听了心里阵阵难受,看着青蕾手上鲜血淋淋吓人之极,阿萝转过脸道:“当时谁也没有想过你今日之心境,青蕾,你怪我没有用,你已嫁给太子,那怕他当时是因听了琴曲选择了你,但是,以你的才情,你后来从不弹秋水,太子一样宠爱于你。其实你真的不用弄伤手来躲避。当日秋水之心境与如今嫁给心爱之人的心境本已不同,年少时展望高空慕秋水长天,如今嫁作他人妇,心境缠绵温馨也没有什么不妥。你大可解释只想做小鸟依人,收了放飞于天的心。这般自残,你不觉得王燕回的疑心会更重?”
青蕾怔了半响,左手指被割得很深,血不住往下滴,青菲使劲用帕子帮她压住,眼泪吓得大颗大颗往下落。
青蕾突然高喊:“来人啊!传太医!痛死我了!”外面响起了急急的脚步声,青蕾冲阿萝诡异一笑:“一切因你开始,也因你结束吧!青菲可都看在眼里!”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睛睛狠狠地瞪着青菲,
阿萝被她笑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看着青菲一抖,低下了头。阿萝禁不住开口问:“你要干嘛?嫁祸么?说我伤了太子良娣?我的姐姐!”
青蕾脸色发白冷冷笑道:“你真是聪明!”
此时宫人冲进去急问:“娘娘怎么了?”然后看到青蕾左手鲜血淋漓,满地狼籍,不由惊叫一声。宫室内顿时乱成一团。
第23章
有宫侍低低附在太子耳旁传递消息。太子脸色一变。大夫人本来就惴惴不安,见太子眼中有焦急怒意堆积。又不见三个女儿从宫室内出来,不由心慌,她好歹也出身大家,强自镇定地坐着。一双手在桌下使劲捏成了拳头。
太子浮起笑容:“四弟,你们且尽兴,大哥去瞧瞧蕾儿她们怎生如此懈慢。”
太子刚起身,却见着青蕾与青菲青萝走了进来。面上还带有泪痕。一只左手笼在长袖中。太子轻轻执起,见裹着白布,隐见血迹便问道:“怎么回事。”
青蕾面带慌乱脸上挂着忍痛的笑容:“殿下,蕾儿换衣时不小心打破了花瓶,一不留神给划伤了手。”
太子禁不住责备:“怎么这样不小心?疼吗?”
青蕾挤出一个笑容,温宛地说道:“不疼了,只是误了抚琴,让四殿下扫兴而归。”说着低下头哀怨动人。
王燕回轻轻道:“姐姐都忘记秋水的曲调了,好不容易借四弟面子能听得一曲,真是不巧。”
青蕾低头告罪:“扫了姐姐的兴头,青蕾罪过。” 娇艳的脸上泪水连珠串似的滑下,直瞧着太子阵阵心疼,顾不得室内众人,柔声呵护:“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再弹与四弟听便是。”
青蕾泪如泉涌,突悲道:“此手已废了,殿下!”。
堂上众人闻听此言,心里一惊。太子不敢置信:“你说什么?太医!”
太医颤颤兢兢上前,跪伏于地道:“娘娘伤口不深,但伤着了手指经脉,行动倒也无妨,怕是不够灵活抚琴了。”一言既出,青蕾放声大哭起来:“青蕾何以侍候太子,还是让我死了的好。”
太子听太医这么一说,脸色一下子变了:“怎么不小心碰倒花瓶会伤这么重?”
青蕾低头哭着不语。堂上众人竖起了耳朵,看来是有隐情。
太子见无人回答,对簌簌发抖的宫人吼道:“你们是怎么伺候的?!给我拉出去杖责,直到说了为止!”
几个宫人哭倒在地口中连呼:“殿下饶命!是良娣娘娘言道不要奴才伺候,奴才冤枉啊!”
青蕾哭着求情:“殿下,是青蕾和妹妹们聊天不小心,实不关她们的事。”
阿萝冷眼瞧着,觉得青蕾这时一半是要把火引到自已身上,一半怕也是真的伤心,太子如此看重她的琴艺,想弄点伤出来却偏生伤着了经脉废了苦练多年的琴艺。
太子心中烦躁,对青蕾又是怜爱又是可惜,想到再不能听她抚琴,心里恼怒层层堆积。在宴席上又发作不得。只得搂住青蕾好生宽慰。
阿萝一直等着看青蕾究竟要如何嫁祸给她。到了这时也不见动静,正奇怪。突听得青菲忍无可忍似的开口道:“还不是阿萝淘气。”
话音刚落,青蕾从太子怀中挣出对青菲怒目而视:“你住口,乱嚼什么舌根子!”
阿萝一直不说话,心里冷笑,我倒要看看李青蕾李青菲你们到底要说什么!
只见子离离席而出道:“大哥,今日欢宴,姐妹之间玩闹难免有个失手,良娣娘娘爱护小妹不忍责她就罢了吧。”
阿萝暗暗感激。子离就是好。便顺势告罪:“姐姐受伤起因终是因为阿萝,阿萝心里也实是难过,姐姐不怪罪是爱护妹子。实在愧对姐姐。”她想就这样一来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揭过事情便罢.
只听到青菲看似心直口快地说道:“哼,刚才不是你打落花瓶故意绊了姐姐一跤,姐姐怎会摔倒伤到手指经脉!不过嫉妒姐姐罢了!姐姐善良还如此护你。”
青菲这话一出口,原本该烟消云散的大殿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太子对青萝怒目而视。对大夫人冷冷道:“李相府中三小姐原是这般恶毒!”
青蕾一听太子将大怒,忙扯住太子衣袖求恳道:“殿下,阿萝尚小,青蕾不过不能抚琴而已。难道殿下喜爱青蕾只是为琴吗?”眼泪又涌了出来。
太子心里难过,宽慰道:“蕾儿娴良德淑,不能抚琴又如何。”转又严峻:“但年纪尚幼便有害姐之心。实不可饶!”
王燕回接了一句:“确实不可饶,不若废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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