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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深度催眠 作者:celiacici

    分卷阅读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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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樊逸舟合上门,回头看易杨,见他似乎并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还以为你会澄清。”

    易杨没说话,进厨房将浸着的菜撩出来挑拣着。他又不是什么无辜的角色,非要在谢锦天跟前维持纯真的形象,凡事都要澄清。误会就误会了,反正他也是要离开的,他离开或成婚,于谢锦天来说意义都相差无几,无非是老死不相往来。

    他远比谢锦天以为的要更了解他,因着默默注视了那么多年,直到双眼酸涩,再流不出一滴泪来。

    这份感情注定要死不瞑目的,那冠以何种罪名又何妨?

    不如给彼此留些体面。

    樊逸舟推开门,就见着化妆间里易杨正帮着程衍系腰带。他没戴冠帽也没罩大氅,但只那一身宽衣大袖和束发的儒雅模样便已令樊逸舟眼前一亮。

    “总感觉是穿越了。”樊逸舟笑着将特意去打包的点心搁在桌上,引得化妆师和督导连声道谢。

    “这可是专业的行头。”化妆师笑道,“怎样?翩翩佳公子吧?”

    “赞礼不是长辈吗?该贴个胡子。”樊逸舟调笑着,又细细打量了易杨一番。那眉目如画配上一身素色,真乃掷果潘安。

    实则主持婚礼的赞礼本该由长辈担任的,但因着二人婚礼的低调,加之易杨也算半个媒人,故而这一重任最终落到了易杨头上。易杨倒也不推辞,尽心尽力地忙活了两周,反复和婚庆那边商讨和确认了细节,以求这一场中式婚礼能尽善尽美。

    酒店是樊逸舟给联系的,包场,就他们四个加一个婚庆团队。虽然萧冉被送去了奶奶家略有些遗憾,但在一早,萧牧扛了只木雕的大雁去求婚时,程衍仍因这一惊喜而感动得不知所措。

    “没请什么人……我就想让你知道……”

    后面的话,因为缠绵的吻而没有继续,但萧牧知道,程衍明白他想说什么。

    尽管场景布置得古色古香,但穿过大堂时,这寥寥几人仍旧就像是走错了片场的剧组。可在他人眼中再不合时宜,再不伦不类,只要彼此心有灵犀,便都成了顺其自然的脉脉温情。

    没有排练,没有预演,然而仪式进行得十分顺利。

    琴音相伴之下,易杨作为赞礼,引导着二人在铜盆洗手后,到矮几前对坐,共牢而食。案上用小碟盛着腊肉、猪肉、鱼以及五谷和三种酱。二人按着顺序将碟子里的食物各吃了一筷子以后,易杨便宣告共牢礼成。

    接着,是合卺礼。双方持酒爵净口两次,第三次才共同饮下这酒。

    易杨待他们将酒爵放回桌上,这才宣告礼成:“礼记云,‘共牢而食,合卺而酳,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自此,同甘共苦,不离不弃。”

    台下只樊逸舟一个,好在这场婚礼不需要掌声,也无所谓祝福。这段感情本就不哗众取宠,它悄无声息地道来,随后细水长流。

    完成了使命的易杨笑看着二人,而二人也笑看着彼此。

    “这……我撰不来古文,只能道一声恭喜。”樊逸舟扶了把因为宽衣大袖而下台有些不便的易杨,扭头对仍旧沉浸在喜悦中的二人道。

    萧牧和程衍这才红了脸,牵着手一同下了台,推掉了樊逸舟送来的红包。

    “这次多亏你帮忙,哪里还好要的!我们订了桌菜,就隔一条街……”

    萧牧感激地拉着樊逸舟说着,一抬头却愣住了。

    余下三人顺着他目光看去,就见了不知何时便站在礼堂外的西装革履的谢锦天。

    “谢医生说之前打你手机没打通。”在仪式开始前接了电话的程衍最先反应过来,扭头却从萧牧惊讶的表情中发现,谢锦天显然不在萧牧的邀请之列。

    不速之客。

    谢锦天顶着这头衔坦然地将红包递了过去:“师兄,也太见外了!大喜之日也不通知一声?”

    萧牧与程衍面面相觑,脸上都是难掩的尴尬。

    易杨和樊逸舟对于谢锦天的道来也十分意外,谢锦天要知道程衍的电话只需要翻阅一下个案档案,但他是怎么知道这场婚礼的主角是谁的?

    萧牧和程衍自然拉不下脸来拒绝,于是本来准备好的喜宴分明有着间隔的距离,却仿佛摩肩接踵般令人不适。

    席间,只萧牧和樊逸舟打圆场地偶尔交谈几句,谢锦天的目光则始终紧咬着易杨不放。

    终于,借着易杨出去透气的机会,谢锦天将他逮了个正着。

    “我有朋友在这酒店里做。”谢锦天将走廊里的窗户开了条缝,那严寒的冷意瞬间便灌了进来,“那天凑巧说起。”

    然而对谢锦天了解得透彻的易杨却并不觉得那是个巧合,因此而不发一言。

    “为什么要骗我?”

    果不其然,是来兴师问罪的。那话语中的不满与不甘,压得那点微乎其微的关心无法显露半分。

    易杨想说,他并没有欺骗什么,只是懒得澄清。他想说谢锦天何必为赌一口气,寻人不痛快?想说年关将近,谢锦天不琢磨如何趁此机会和夏家修复关系,倒来探究他和樊逸舟婚讯的真假究竟有何意义。

    然而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

    这样透着倦怠的沉默,令本就心怀不满的谢锦天更为恼火,他就好像被耍弄的猴儿,终于解了镣铐,却发现那耍猴人根本不在乎他这一番费尽心力的挣扎。

    好在,他是有备而来的。

    “我上次找你,是想说过年一起去昆明的。”谢锦天掏出手机展示给易杨看,“我票都买好了,你就当是陪我最后的单身狂欢吧?”

    易杨完全没料到谢锦天会在这时候提这样的要求。

    谢锦天梳得一丝不苟的油头和烫得笔挺的西装,使他看上去精神而体面,就像个全副武装的战士,对感情的倾轧势在必得。

    “你还记得《山海经》里的贯胸国吗?”

    谢锦天被易杨问得很有些莫名其妙,收回手等着他的下文。

    “传说贯胸国人,胸口都有一个贯穿腹背的洞,平日里穿戴齐整根本看不出异样。但到了战场上,因为找不到贯胸国人的心,对手常常会错失一招毙命的良机,落得一败涂地。”

    就像你怎样去和一个无心的人计较感情的得失?你想寻他的真心,而他却只骄傲于他的无往不胜。

    第35章 不见不散

    实则谢锦天那日从易杨家离开,便仿佛一脚踏入了梅雨季。他那点为了易杨而暂且禁锢起来的排斥与鄙夷,趁着他一不留神悄悄生根发芽,密布在他的眼角眉梢,生得枝繁叶茂。而多年来的情谊,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吸干了养分,窝在某个角落渐渐地枯瘦、颓败。

    谢锦天无法再说服自己了,他迟迟不愿将易杨归为与他父亲如出一辙的的异类,企图让一切都维持表面的平和,给易杨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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