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从田降 作者:公子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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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司马霆出谋划策,使其地位更加稳固,也得到了司马霆的宠爱。总的来说,很成功的一个女人。
可白彩就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心里有了事,吃在嘴里的东西就味同嚼蜡了。
秦绍倒是没有忘记仔细盯着白彩,生怕漏掉白彩一个表情,回去跟他家主子交代不了。不过,很可惜,他愣是没有从白彩脸上看出丁点儿端倪。
拿白贵妃来试一下白彩,是皇帝的嘱咐,不过,看起来,白彩还是没有将白蝶那个新得宠的贵妃给放在眼里啊。
白彩心里想着事儿,也不爱去搭理那四个狗咬狗的女人。
在慢悠悠的喝完一碗南瓜粥,吃掉几个蛋饺之后,白彩才施施然的起身去后院。
她那个贵妃庶妹给她送了个这么大礼,怎么着,她也得想法子回过去啊。
被人算计还能默不作声咬牙吞下,一向不是白彩的风格。
“哟,夫人小姐这是怎么了,跟个下人计较什么?”白彩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道。
那四人打的正厉害,白彩很是佩服何氏跟白灵的体力,舟车劳顿,还没有好好休息,就能有如此精神劲儿,怎能不让人佩服?
张婆跟李婆听见白彩过来了,赶忙住手,白灵趁机狠狠的在李婆脸上挥了一爪子。
白彩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闹吧闹吧,她还怕她们不闹,一起来烦她呢!不过,就笑着这样也挺烦。
秦绍跟着白彩一道来到后院,他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对白彩放下心的。主要是这个白彩心思太多,寻常人根本就斗不过他。
而且,他也很乐意看白彩的笑话,刚硬冷峻的脸上不显,其实心里是很想看的。
白彩见他跟着,也没拦,拦着不就说明她自己心虚了嘛。秦绍是皇帝司马霆的人,对她有意见是很正常的事。
再说,她也不怕别人对她有意见,她又不是软妹币,能让人人都爱啊。
何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白彩诉说李婆跟张婆的粗俗无力。倒是把她跟白灵给摘了个干净。
白彩冷冷的盯着地上落了一地的饭菜和摔碎了的碗碟,问道:“这也是她们摔的吗?”
何氏面色一滞,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张婆给截了胡。
张婆指着何氏咋咋呼呼道:“白公子,你可要明察啊。老奴跟阿福(李婆)正吃着饭呢。这白大小姐就跑过来砸了老奴的饭桌。可惜了这么一桌菜啊。”说完就掉眼泪,什么灾荒年吃不上饭,哪有人家这么折腾什么的。说着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李婆也跟着抹眼泪。
白彩自然是知晓白灵的脾气的,一不开心,砸这个摔那个的,只是她当这还是她的白府,她还是那个白家大小姐不成?
白灵见白彩冷冷的瞅着她,就觉得从脚心到头皮给冰凉了个彻底。只是到底是当过大小姐的人,硬是梗着脖子给来了句:“你是什么东西敢管我?”
何氏一听,吓得头皮发麻,她在白彩跟前是万万不敢摆那正室夫人的谱的。以前在帝都,白彩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椽笔小吏都能对她冷言冷语,各种不待见,要不是有她相公白彩老爹白丞相给压着。白彩早就出手对付她们母女了,还用等到现在?
“安臣啊,你妹妹她也是小孩子气啊,你别介意啊。”何氏在脑海中努力想着措辞,倒是没有注意白彩眼底一闪而过的凉薄。
白彩不信何氏就没有想除去过自己,她能活到现在是自己的本事,难不成要她做个圣母大度的接纳何氏母女?拜托,那样,皇帝陛下跟贵妃娘娘的算盘不就打歪了吗。
白彩淡然道:“我知道灵儿是孩子,十五岁的女孩都该嫁人了。要不,我做主,给她在西前村找个婆家?”
白彩好整以暇的看着白灵如预料之中的跳脚暴走,看着对他大放厥词的白灵,白彩眼中冷意更甚。只是她也不想让她另一边的敌人得逞啊,很矛盾的哎。
白彩拍拍手,对何氏跟白灵还要那俩婆子道:“你们来我这儿,就得遵我这的规矩。先讲明了啊,我可是有权利将你们赶出去的。你们要想在这大冷天的流落街头,尽管给我胡闹。哦,对了,再加一条。我没几个钱,饭钱啊房钱啊,你们可得交啊。这顿饭是免费的,啧啧,你们不珍惜啊。我也不问你们要大价钱,一人一月三两银子的房钱,五两银子的饭钱。共八两,你们想多交几个月的呢,也行。囊中羞涩呢,就先交一个月的,剩下的,自己再想办法。”
白彩伸出白皙的手掌,掌中却略有些薄茧,这是她这些天做农活磨出来的。
白彩掌中的薄茧秦绍自然看在眼里,一时间感慨万千。白安臣,真正的天之骄子,曾经目空一切指点江山的才子,也落到了自给自足的地步。他也不知道该是幸灾乐祸啊还是心生同情。
只是,听到白彩向何氏母女还有那俩婆子要房租,秦绍嘴角抽了抽,这白安臣莫不是被银钱给逼疯了?向四个弱女子(?)张手要钱,他也做的出来!
☆、060 原则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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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氏跟白灵母女哪还有些什么钱啊,就是刚出帝都私藏的那些细软也都被张婆跟李婆给搜刮了去。虽然贴身还有些值钱的东西,不过那是她跟灵儿最后的保命钱,万万不能拿出来的。
俩婆子有钱但也舍不得拿出来。
于是,白彩斜着眼睛盯着秦绍,那意思很明显,人是他领来的,怎么着也得该安顿一下吧。
秦绍头一次暗恨自己眼睛如此明亮,以至于将白彩眼中的意思给看了个明白。心里也还纳闷,这惫懒小人什么时候这么直道了。
心里暗道奇诡,却也没多说,扯下自己腰间的荷包就给白彩扔了过去。
白彩打开荷包一看,呵呵,有二十来两银子,也不多,至少对秦绍这个三品大将军而言是少的。
“一个月的房钱跟饭钱,以后的,要自己交!”白彩也不客气,收起荷包。说不定以后能用上呢。
略微停歇一晚,第二天天还雾蒙蒙的一片秦绍就带着人走了。
白彩见他们朝北而去,抿着唇,面色冷淡,长发如墨在风中飘舞。
北方,蔚沧县,大西北。
白不弃跟在白彩身边,秦绍他们走的早,白彩跟白不弃就早早起来给他们做了顿热乎饭。
白彩也没准备什么难做的饭菜,贴了几十个南瓜饼子让他们路上带着吃。熬了一锅大骨汤,里面放了好些辣椒,大冷天的,吃些辣椒能御寒气。
秦绍怎么都不相信白彩是能给他们这群粗人做饭的人,白安臣的傲气整个大胤朝都知晓。
白彩也不多说,只顾忙自己的。他们之间的问题是立场的问题,谈不上谁对谁错。胜者为王败者寇。古往今来如是也。白彩也不愿去多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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