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的打脸日常 作者:西瓜尼姑
分卷阅读36
侯爷的打脸日常 作者:西瓜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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鬟见钟延光来了,齐齐行礼唤道:“侯爷。”
苏绿檀头皮一紧,吓的一哆嗦,糟糕!吹牛被抓包了!
钟延光大步往这边来,嘴角抿着,苏绿檀说什么来着,精心挑选?费尽心思?大老爷们心思细腻?嗯?
苏绿檀不安地绞着帕子,头都不敢回。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刚才那些话打死她也不会说出口!
这下惨了,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钟延光朝刘氏点头示意,另外几人也起身向他问好。
撩摆坐下,钟延光瞥了一眼身侧背脊僵直的苏绿檀,嘴角稍稍弯了弯。
房氏心多细的一个人,当场就追问道:“侯爷,刚嫂子还说她这簪子是你跑遍京城给她买的呢,倒是好看,不晓得从哪家铺子买的的?”
钟延光饶有深意地扫了苏绿檀一眼,答道:“跑遍了京城也没寻着合适的簪子,托朋友从西域带回来的。”
苏绿檀睁圆了眼睛,转动脖子,冲钟延光眨了眨眼。她没有听错吧?!
房氏讪讪一笑,喝了口茶掩掩饰难堪,真是自讨没趣,
正好这时候厨房丫鬟婆子抬着食屉过来,里面放着准备好了的酒菜。
厨房管事的婆子冲苏绿檀道:“夫人,您几个先吃些酒菜垫垫肚子,一会儿再吃螃蟹方不容易肚子疼。”
苏绿檀笑着应了,赏了几个钱给厨房的人。
姗姗来迟的钟延轩也到了,永宁堂那边派人来传话,说太夫人忽感不适,就不来园子里凑热闹了。
气氛终于缓和了一些。
钟延轩来的这么晚,被闹着要罚酒三杯。他也不推辞,举起酒杯,敬一敬众人,三杯下下肚,面颊渐渐浮红。
钟延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从苏绿檀身上擦过,他房里有两个美娇娘,但是没有一个比得上这位嫂嫂绝色。一转头再看见自家那个丑婆娘,又忍不住多瞧了苏绿檀两眼。
钟延光威慑的目光落到钟延轩跟前,唬得他赶紧低头夹菜,却又没夹稳,筷子都差点掉落在地。
苏绿檀浑然不觉,还热络地劝着吴氏与钟延泽道:“赶紧先吃吃菜,不然一会儿螃蟹来了,空腹吃多了闹肚子。”
酒席这就开了,众人都吃了些菜垫垫肚子,钟延轩便闹说要找些乐子。
吟诗作赋刘氏和房氏都是不懂的,钟延光文采超然,两个兄弟也比不赢他,便商定说玩击鼓传花,传到的人,要么说个笑话,要么表演个什么逗趣。
苏绿檀怕传到她手上,笑话她是说不来的,便低声吩咐夏蝉回去取她的乐器来。
钟延光在旁听的不大清楚,便问道:“你让丫鬟拿什么?”
苏绿檀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钟延光好奇心被勾起来了。
第28章
击鼓传花,花厅这边上值的丫鬟早就备好了鼓。
但是哪个丫头来击鼓是个问题。
以前苏绿檀没嫁进来,一家子从来没这样子聚在一起,吃酒的时候都是再正经不过,更不谈玩闹。
房氏为了博个脸面,吩咐丫鬟紫南道:“你去打鼓。”
丫鬟走到鼓前面,苏绿檀道:“那就唱一首《水调歌头》,节奏慢一些,快了传不完两圈。”
紫南紧张羞赧道:“奴、奴婢不会唱。”
苏绿檀以为紫南只是不会唱歌,便道:“念也行呀,不拘调子,念完就是了。”
紫南不安地捏着衣角道:“奴婢不会念诗……”
房氏黑着脸,剜了一眼紫南道:“还不滚回来!”
紫南憋着嘴回到房氏身后,打鼓就打鼓,怎么还要背诗啊!
苏绿檀扬下巴朝冬雪示意,让她过去击鼓。
吴氏把汗巾子扯下来,递给贴身丫鬟穗儿,笑道:“去给冬雪把眼睛蒙上,可不能让她偏颇自家主子。”
穗儿拿着汗巾子就过去把冬雪眼睛蒙上了。
冬雪背对桌前众人,张口背的是“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句,双手也跟着拍起来了,她嗓音温和,念词的时候有节奏韵律,不疾不徐,让人如沐春风。
花球从吴氏的手里开始传,冬雪念完一首词,花球传了一圈半,正好落在了房氏的手里。
房氏得意地笑了笑,捏着花球道:“我就唱个曲儿吧。”她有一副好嗓子,当年钟延轩就是去房府听到了她的歌声,才惦记上了她,用丰厚的聘礼把她娶回了钟家。
吊了吊嗓子,房氏就开始唱了,唱的不是别的,正是冬雪念的那首《水调歌头》。
唱完之后,房氏也很是自得,她羞涩一笑,抿了口酒。
两厢对比,若论曲调上,当然是房氏唱的好听些,刘氏不吝辞藻,把儿媳妇赞上了天。
苏绿檀跟钟延光这边倒是没有动静,脸上都只挂着客气的表情,一点赞扬的意思都没有。
钟延泽夫妇也没有什么表示,只礼貌性地笑一笑,略表赞许。
房氏心中意难平,她的嗓音清甜透亮,还没见过哪个说不好的,这些人不是存心给她难堪是什么!
柿子挑软的捏,房氏捉住吴氏问道:“妹妹,是不是我唱的不好?”
吴氏莞尔道:“二嫂嗓音很好听。”
房氏眉毛一扬,道:“我瞧你不大喜欢的样子。”
吴氏想说喜欢,这两个字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若是寻常曲子,甜甜的嗓音唱出来她肯定要赞一句,但这首《水调歌头》这般随意地唱出来,终究有些亵渎了。
吴氏正犯难,钟延泽出声道:“意境上到底少了些,若再仔细雕琢下,不失为一首佳曲。”
这话也是很得罪人了,吴氏担忧地皱了皱眉。
果然房氏黑了脸,瞪着钟延泽道:“三弟这是什么意思?你才读了几本书,举人都没考上,懂什么意境不意境的!”
人蠢不可怕,就怕蠢而不自知。钟延泽虽然不是举人,但年仅十八,凭自己的能力中了秀才,在世家子弟里,也是很了不起了。
说到底还是起于丫鬟冬雪抢了风头的缘故,苏绿檀是看不下去了,接过话头道:“三弟不曾说错。这首词理趣情趣皆有,立意高远,情韵兼胜,境界壮美,跟戏楼里的小曲儿不一样的,不该唱的这么轻浮。”
苏绿檀点评的犀利准确,褒贬到位,听起来熨帖的很,钟延光不由得翘起唇角。
房氏更气了,一首曲子哪儿那么多歪道理,分明就是一个个的联合起来欺负她呢!
房氏憋屈道:“好坏都由得你们说了,若是个有功名在身的举子评论也就罢了,怎么没功名的也都胡咧咧了!”
这话比钟延泽说的话还难听。
钟延光不依了,他正色道:“三弟和……你嫂子都没说错,确实唱的庸俗了些。”
房氏怒得胸口都快烧起来了,大房二房上上下下一起欺负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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