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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6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作者:倒入琼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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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作者:倒入琼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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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准备再睡,也不怎么想做,又躺了一会就想要起来。他本来想让祁征云再睡一会,今天他来做早饭,但祁征云已经跟着他一起坐起身来了。陆攸穿着睡衣去洗漱,祁征云到厨房里捣鼓了一会,挤到卫生间里,从身后把陆攸压在洗手台上,在他脖子上轻轻咬了几口,似乎还没放弃趁早上来一发的念头。陆攸在他的执着骚扰之下艰难地刷完牙洗好脸,绞毛巾时被顶得忍无可忍,转身把毛巾糊到祁征云脸上,挤过他身边溜了出去。

    做一次腰得软上几个钟头,他可不想一大早就让祁征云这么折腾,等会还得上班呢。陆攸转到厨房里,燃气灶上的粥正开着小火咕嘟咕嘟地滚着,一股好闻的米香味。他打开冰箱翻了翻,决定做个简单的培根秋葵卷,再煮两只鸡蛋。没多久祁征云带着一股刮胡泡沫的味道也过来了,站到他身边还没来得及说话,两人就听见了楼下传来的狗叫声。

    隔着几层的楼下邻居上周买了一只吉娃娃,用笼子关着养在阳台上,每天天不亮就开始叫,能一口气叫上一个多钟头不停歇。陆攸知道有人已经上门去找那家人谈过、也投诉了物业,那家人当面陪着笑脸答应以后注意,一个多星期了依旧我行我素。陆攸的工作原本是去不去公司随意,只要能按时交翻译稿就行的,最近都被逼到每天出门上班了,早上就把狗叫声当闹钟用——幸亏那只吉娃娃晚上不叫,不然……陆攸就得担心祁征云上门去找他们麻烦了。

    今天的狗叫声没有往常那么精神,呜呜咽咽的,叫一会停一会,片刻后突然又拼命地狂叫起来。陆攸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只小狗支着四只脚,面对威胁害怕却偏要虚张声势的样子。他被吵得头疼,让祁征云把厨房的窗户关了,祁征云站在窗前往下看了一会,几秒种后,狗叫声戛然而止,周围顿时恢复了清静。

    “不叫了。”祁征云说。他若无其事地转过身,陆攸从消毒柜里拿出碗筷正要去盛粥,又被他插手接了过去。陆攸已经懒得和他争辩说上次盛汤时被烫到只是他不小心导致的小概率事件了,他觉得祁征云如果养小孩,绝对就是那种小孩什么事情有一次没做好就再也不让碰、最终把小孩养成废物的过度宠溺型家长。连他以前有过独立生活的经历,被这么照顾了几年都忍不住要对自己的未来忧心忡忡起来了。

    吃好饭祁征云去洗碗,陆攸把手机软件打开来放英语新闻听,边听边把地板拖了一遍,然后凭记忆默写下来,再去和原文对照。这是公司里前辈带他的时候要他每天坚持做的训练,前辈离职后他也没把这个习惯放下。半年多前世界各地都不怎么平静,新闻里天天都是地震海啸寒潮火山喷发,搞得末日论再度流行了一阵,连带引发了几轮抢购潮和赈灾募捐。最近这个月却都没听说再出什么事,有个已经干旱了好久的地方也终于下雨了。

    直到陆攸做完日常训练,楼下的狗都没有再叫,让他有些犹豫起来:要不今天就不去公司了?来回路上也要花一点时间。他要做的东西都在电脑里面,在家做完发给组长验收就可以了。祁征云正在擦厨房水池,陆攸从餐厅里叫了他一声,问他:“你今天不去上班吗?”

    祁征云的工作比他还自由散漫,而且频繁跳槽,陆攸经常不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起初还有点怀疑地问他要过工资卡,或者在他上班的时候打电话给他,担心他会不会在做什么奇怪的事情,几次之后就不再管了。厨房里擦东西的声音停了下来,“你今天不去上班?”祁征云反问他。

    “有点懒得出门……”陆攸说,打开工作备忘录确认今天要做些什么。祁征云“嗯”了一声,然后接着擦。这样的回应不出陆攸所料:他就知道如果他不去上班,祁征云十有八|九也会一起待在家里。他有股冲动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住了没说,却没忍住轻微地叹了口气。

    他真的很喜欢祁征云……从高中到大学毕业工作后的几年时间,这份感情一直都没有消退过,祁征云也始终如一地重视他、关心他细致入微,但这种关心却在变得越来越沉重,仿佛横置在胸口的手臂一样压迫着他,让他感到了呼吸困难。陆攸已经不太记得他上次独自出门是在多久之前,祁征云永远像影子一样在他身边跟进跟出,恨不得弄双手铐把陆攸拷在他手腕上。陆攸甚至有几次感觉到祁征云话语间在暗示他不要去上班了——虽然陆攸工作的地方和他就在一栋办公楼里。

    陆攸没有再和祁征云说话,他进了书房,让门打开着——不然过一会祁征云就会借故来敲门的。他居然快要习惯这样的生活,想起来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陆攸想着昨天晚上在高中班级群里看到的班聚提议,想到自从原笑笑毕业后去国外读研,他们就没有再联系过了。那道不可弥补的裂痕最初出现在陆攸选择顺从祁征云搬出宿舍的时候……如果让她知道现在祁征云的做法,她会说什么?

    就说你会自讨苦吃的吧——陆攸耳边仿佛真切地响起了女孩气呼呼的声音。他不觉微笑了一下,同时郁闷地发觉他依旧没能生出什么类似后悔的情绪。祁征云的行为会不断变本加厉,也是受到了他这种近乎默许的态度鼓励吧?

    他打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按了开机键。坐下的时候,陆攸目光瞥见了放在笔筒旁边的东西。他伸手拿了起来:那是一个灰扑扑的海螺壳,上面点缀着像霉菌一样的红色斑点,壳上还有一道从顶端贯穿到底部的裂纹。上大学前的那个暑假里他和祁征云去海岛旅行,在生日那天成为了恋人,这个丑丑的海螺就是那次旅行带回来的纪念品,陆攸把它带在身边将近两年,直到那次车祸时绳子断开,海螺坠落在地摔出了这道裂纹。

    护身符的说法……或许是真的吧。所以陆攸继续保留着它,没有扔掉。他拿了一张湿巾,在螺壳表面擦了擦,发觉那层灰色并不是灰尘,而是已经渗透到了螺壳里面,像是脱水风化了一样。像岛上那个年轻人说的在危险来临时变化颜色做出提醒,它即使原本可以,现在估计也做不到了吧。

    陆攸把海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了一会,眼前浮现出的是月光下浮动着水母荧光的海面。等到我们足够靠近时,祁征云说,或许你就会觉得我难以忍受。蒸汽从沸腾的海面升上天空,他们的双手紧紧地交握在一起。狡猾的人……陆攸不知第多少次这样想。但他还是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他把擦干净的螺壳放回原处,去摸键盘准备输密码开机。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工作组的组长从公司打来的。这个言简意赅的电话只持续了半分钟,挂断后陆攸无奈地又把电脑关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门去公司开会。

    陆攸从书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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