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的娇养手册 作者:厘梨
分卷阅读134
牡丹的娇养手册 作者:厘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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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说着,已掀起一片疾风,扫向太子。
事关国威,顾见邃自然不可能轻纵。横枪一挡,随即反守为攻。
狄旭年身法尤为灵巧,枪尖忽而上下,千变万化,尤擅缠斗,果然如传闻般的精湛而阴柔。一个个枪花杀机重重,如灵蛇般舞动,铺天盖地朝太子罩来。
而太子的枪法路子,却是出乎众武将所预料的悍烈。
顾见邃一反其剑法的以妙见长,手中长枪舞得凶猛凛冽,力透万钧,偏偏其身姿矫如玉凤游翔,潇洒漂亮。便见太子长枪所指之处,如一片璀银星光,寸寸锋锐刺目,旋身回挑之间衣袂飘飞,颇有独道神韵。看得众人不愿移开眼。
然而,太子的一拨一刺看似随意,其实只有身为太子敌手的狄旭年才知道,他此时承受的是多么可怕的压力。太子的枪影之密,带着山岳般的气势,如一张连水也泼不进的密网,狄旭年没有想到,太子的枪法已使得如此高明,他竟找不到一丝破绽。
“殿下使的是……谢将军的枪法!”终于有人大喊出来了。没错,太子的确还不曾用枪杀过人,饮过血,但他的枪术,却是他的舅舅谢檩手把手教的。
“果然是谢将军的枪法——”这两人打得太精彩,尤其是太子的每一个动作,令许多武将都忍不住揣摩神往起来。
但见银光交错,已分不清哪里是飞溅的碎雪,哪里是变幻的枪影……直到狄旭年霍然道了四字:“甘拜下风!”
顾见邃的枪尖悬在距离狄旭年眉心半寸之处,纹丝不动,时间也仿佛停止一般。狄旭年此时已是横举着枪,呈半跪的姿势,以艰难地抵挡顾见邃石破天惊般的一刺。
大燕的众人自是都松了口气,不少武将甚至叫起好来,皇帝眼神不明地看着太子。
太后倒是全程微笑,顾见邃的兵法和弓箭枪术如何,太后再清楚不过。她这个孙儿,是一柄关在匣中的倾世之剑。不过是他的身份尊贵,轻易无需他领兵出征罢了。
然而太后很快皱了皱眉,眼中有一丝痛意,这样优秀的嫡孙,她却让他容忍退避,的确是她委屈他了。
越来越急的风雪掩盖了顾见邃的声音,众人只能看见太子笑着凑近狄旭年,却听不到他的语气沉戾:“王子认输就好。希望你不要再让我知道,你用什么身世之谜引诱太子妃,更不要打带走人的主意。否则,咱们两国就只能兵戎相见了。”
顾见邃说完,顺手拉起了半跪在地的狄旭年。狄旭年看了看太子,勉强回以一笑。
这时雪下得更大了些,今日的比武到此,也自是告一段落。
魏贵妃当晚听说太子与狄旭年的比试如此精彩,还使出了谢檩的枪术,一时感慨,还做了一夜的梦。她梦到了谢檩,更多的,还是梦见顾见邃。
魏贵妃实在是太想得到太子。第二日清早,她便去瞧顾见绪,想催促对方起事,却见初起的顾见绪满头冷汗,忙摸出丝帕为儿子拭汗,道:“这是怎么了?”
“最近时常做奇怪的梦,梦里很真实,仿佛是真的曾经发生过的事一样。”顾见绪声音很轻。“但每次梦都不同。”
魏贵妃愣了愣,过好一会儿才说:“是不是有人给你下了迷药,错乱心智?难道是下蛊了?或者谁对你用了祝由术?”她信这些旁门左道,看到儿子的反应,自然地就联想到了。
顾见绪闭了闭眼,道:“应该不是。若是有人从中使了手段,我自己应当有所察觉。”
魏贵妃看着顾见绪,越想越不放心,道:“绪儿,趁着皇上伤了腿,人心不定。许多都督也回京述职,无法勤王。这个时候发动宫变,是最好的时机。”
顾见绪摇头:“母妃错了。父皇现在就像一只刚负伤的猛兽,正是警惕心最强的时候,这行宫和京城的戍卫,也正是最森严的时候。皇祖母更是严密监视着我们几个皇子。这个时候我们绝不能有任何异动,母妃千万不要着急,也尽量少过问这些。儿子自有分寸。”
魏贵妃只得道:“也是,连太子都以不变应万变了。老五更是跟条冬眠的毒蛇似的。那好罢。”
顾见绪看向窗外。再等等,过了这个年,待春和日丽,皇帝的腿脚还是治不好,对方的情绪会越来越暴躁,君王的骄傲会让他自卑,怒意更会令其失去理智,皇帝会更加地痛恨太子,到那时,才是最佳时机……
魏贵妃从顾见绪处出来,经过内湖,倒是看到魏紫吾、温蜜、顾熙乐开始在湖上走冰玩耍了,一个个如蝶般的来回穿梭回旋,充斥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
第102章
见到魏贵妃, 几个小姑娘倒是都停了下来, 打着招呼。
魏贵妃回应后, 伸手理了理魏紫吾的衣襟,目光在她的脸庞打转。道:“婼婼,天寒了, 你怎还穿这样少, 可要注意着添衣。”
“知道了, 姑姑。你也注意。”魏紫吾微笑着道。
魏贵妃听得懂魏紫吾这中规中矩的回答,看似一团和气,实则疏离。她点点头道:“你们慢慢玩, 我便先回去了。”
魏贵妃走出一截路, 回头望了望继续又在走冰玩的魏紫吾。其实, 若是换个女人, 引得太子这般着迷,魏贵妃早就恨不得抓花对方的脸了。但这是魏紫吾,她的侄女儿,魏峣的心头肉, 她自是不忍也不能磋磨她的。
***
以往到行宫, 皇帝最爱沐汤和狩猎,现下做这两样都不方便。趁着冬至后停雪放晴了几日, 索性回了京城。
回京第二日一早,魏紫吾就向太子提出, 她白天想回侯府看看母亲和弟弟, 晚上回东宫。谁料才回侯府, 就得了消息,说是宁绩的祖父肃国公昨夜病逝,是因为中风猝死。
肃国公府与弘恩侯府一墙之隔,宁家和魏家当了多年的邻居,不论现下实际交情如何,魏家是肯定要代表魏峣去吊唁的。
下午的时候,魏紫吾、凌夫人和木丁母子三人都换了素服,去往国公府设的灵堂。
宁绩身披白色斩衰,跪在地上,朝着前来吊唁的客人道谢,脸上没什么表情。
魏紫吾也知道宁绩与父母的关系平淡,对方从小跟着老国公,与祖父感情深厚。上完香对他低声道:“节哀。”
宁绩抬头看看魏紫吾,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嗯的音节。没有多说什么。
宁绩的母亲卢氏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魏紫吾,便如常的请魏家女眷去前院坐一坐。
卢氏心里明白,这是魏紫吾还不知道。宁绩本是要自家长辈答应魏贵妃,想要求娶魏紫吾,谁知家里人瞒着他,并未与魏贵妃交换庚帖。宁绩本还在等着娶媳妇儿了,谁知突然就听闻魏紫吾成了太子妃。他此次回京,本来都与家人闹僵了,只回去国公府收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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