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首长生书 作者:江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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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得他难以安睡,从此以后他便最不喜欢哭泣的女子,闭上眼睛,往事历历在目,一个声音又在耳边回响
“小弟弟,你看我画梨花好不好看,”她举着梨花望着他。
他只呆呆的看着,一言不发
慧伦收起画
“就知道你不会说话”她略带尖锐的声音和她的身影渐渐远去,消失在一片树影后。
第20章 我与你不相离
慧伦死了也有四百来年。这四百年轮回转世,各自天涯,再无缘相见,因果轮回便是如此,种因便会有果。当年他未说过一句话,也未种过任何的因果,所有的露水缘份全都付之一去。初见云格那一天,他错以为是慧伦,现身一见便结了一因,不过说起来,她骨子里倒是有几分像慧伦。
她安静的睡着,他起身拿过被子给她盖了盖,忽觉得有些累,便随地拿过一个枕头,和云格故意隔了一段距离,躺了下来。
月光在眼中渐渐迷离,困意来袭,他下意识的闭了一下眼睛,竟然直接睡着。
月亮西沉,天色未亮,烛火跳动,她睁了一下眼睛,迷迷糊糊看到旁边他的脸在眼前如一画一样幻在眼前,反正他都说过,他身有断欲节,即然这样,也无需顾忌什么。
她移了移身子,头直接枕到了他的胳膊上道:
“就算你身有断欲节,当成一副画看也是醉人。”
这声音在耳边浮起,他缓缓睁开眼睛,想起身,胳膊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转头一看,云格不知道什么滚到了他胳膊上,虽说他身有断欲节,可他终归不是个太监,孤男寡女同住一屋檐下,传出去,有损姐姐清白,实是不合礼数。
他再次试图将胳膊抽出去起身,可见她睡得很是香甜,紧闭的双眼睫毛一根一根整齐交错,安静的呼吸有节奏的起伏,嘴角带挂着一丝笑意,看着她和胖女人抢鸡的时候还是一副丝毫不让的刻薄样儿,在北梁山与一群狼对峙时她是一副坚韧不屈。如今她睡起来的样子,却是一个纯朴可爱的女子,头发微微凌乱的掉下几根在脸上,却像一朵开在山间的野花默默承受着生命的洗礼,在荒野的山上涂抹着灵动的色彩,去除了繁华与造作只透出质朴的纯美。
夜色纯净悠美,他睡得安静得像如那窗外的一片月色,他实是不忍心惊动这一片美好,好一番踌躇,好像用尽了五百年修行的力气,他还是重新躺了下来,用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熄了灯。
四下一片静谧的美好,她轻微动了动,又朝怀里钻了钻,温柔的气息直朝他朴过来,勾起他如芷水平静的心惊起一股波澜。
他深吸了一口气,这股波澜瞬间被抚平。
一夜美好安睡,她在一片满足中醒来,睁开眼睛屋子还是一个人,昨夜的温暖还留在心中,回味仍旧绵长,转头一见,旁边并排放着另一个枕头,就好像他真的来过,她顿时陷入一片迷惑当中。
无意中抬眼看见桌上写得整整齐齐的一落字,又见一副栩栩如生的的梨花,她从眼里流出发出心底的欣喜,这股激动的欣喜让她高兴和有些头婚脑涨,拿起那一落字放在胸前激动了良久,原来那个枕头果真不是空空的放在那的,那份温暖与踏实让人迷恋,沉醉不醒。
天已大亮,外面传来一片喧闹,接着一片脚步声由远及近,她在迷醉中顿时清醒过来,起身下了地打开门便见一群族人围堵在门口,
一个问道:
“你是什么时候醒的,?”
还未等她开口,另一个将一件破衣服和一个围巾扔给她又问道:
“这是不是你丢的衣服,我见过你穿过这件衣服。”
云格一看,竟然是那天挖坟时穿的时服,系的围巾。慌忙中,她了为躲避后面人的追捕,才脱了外面的衣服,没想到还是被人认了出来,挖祖坟是件万劫不复的缺德事儿,她若是承认了就等于不想活了。
她将衣服扔在地上道:
“这不是我的衣服,你们弄错了。”
“弄错了,我亲眼见过就是你的衣服,那天我查了族里所有的人,以为你昏睡不醒不可能是你,没想到,就是你。”
不知是谁的声音,她心慌得连耳朵都辩不出是谁的声音了,心脏里血好像凝固了,头嗡嗡作响,耳鸣眼花,迷迷糊糊中一群人不容分说,直接将她扯走。
到了一处院落,将她往地上一掷,
她抬头,却看见一根拐棍在地上有节秦的点着,触地有声。
她认得那拐棍的下端还包了金边,古梨村四家姓氏之首的本族老大爷今年已经九十有余了。
他的拐棍在地上点了一阵儿,停下来后,本来四下的吵杂声哑然停止。
老大爷还未开口,便已经有人激动得先颤抖起来
“我族自古以来,从未有人敢动祖坟上的土,我看你是真的中邪了,你竟然敢去挖祖坟。他的嘴唇连动舌头一起颤抖,语声却浑高响亮有力如钟,四下回荡。
还未等云格开口,老太爷又道:
“我们富家供养祖宗还来不及,你竟然去挖祖坟,得罪了祖宗我们世世代代都得遭殃,这真是想把咱们富家往火里推啊。”说着老太爷又拿着拐棍往云格面前使劲点了点来发泄他的气愤。
云格吓得不敢喘气,小心翼翼跪在地上忙道:
“太爷说的是,我是中邪了,您也知道我失魂昏迷,我确实不知道我去挖过什么祖坟,这得罪祖宗,祖宗也不会放过我,我怎么敢公然得罪祖宗”
她停了一下又道:
“我说,我没有挖过坟地,是他们一口咬定我挖过坟地,我确实没去挖过坟地”她吓得语无伦次,望了望四下,一双双眼睛正恨恨的盯着她,好像她一个人做尽了各种坏事。
四下一片安静,老太爷望了望屋子里其它族人,四叔站出来道:
“这个孩子虽然与众人格格不入了点儿,但她毕竟也是在这里长大的,你就处借她个胆子她也不敢去挖祖坟啊,我看一定是前村的人干的,嫉妒我们村风平浪静,想搞得我们人心惶惶,不得安宁。”
他话音还未落,三叔又道:
“那衣服明显就是云格的,当日我看他身材瘦小,却也像个女子,不享捡到了这衣服,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明显就是她。”
三叔一口咬定就是云格,她的心脏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
老太爷的眼睛虽然看着好像婚花了点,可他那的脑子还没坏掉,他锐利的目光再次瞄向云格。
云格忙道:
“那衣服确实不是我的,一定是三叔记错了。”她说着咬了咬牙,狗急跳墙,情急说谎,为了自保,她也是将这二十年来所有谎话攒到了这一天说,不过四叔一句话真是给了她一条逃路。
她跪在地上低着头,暗自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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