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民国的楚先生 作者:繁华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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拽了回去,我踉跄了两步。低呼了声摔在了他的床上。 随后黑影罩上,迎上他戏觑的双眸,我竟不知所措,无处可逃。 “少……少爷?你没睡呢?” “你不也没睡?不但不睡,还悄悄跑进我的房间,盯了我这么久。” 我暗暗抽了口气,如实答道:“你长得好看,不知不觉看入神了。” “秋水也长得好看,你也会盯着秋水看得入神?” 我紧锁着眉头,一脸为难道:“我不喜欢秋水那样的类型。” 他笑笑,翻身躺在了我的身边。 我侧头看着他,想了想问他:“那江小姐呢?你不是夸她是标标致致的大家闺秀吗?” 他说:“刚巧,我正是不喜欢那种标标致致的大家闺秀。” “那你……”我想问他喜欢什么样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再问下去。 他没有追问,只是握过了我的手,微笑着闭上了眼,拉过被子盖住了彼此。 我心跳有些快,即使知道并不会发生什么。 “禅心,不知道为什么,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很舒服,就好像我们曾经已经相处了很久很久,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反扣过他的手,动容道:“我也是。” 江容婼搬去了西院之后,我很少见着她的面,但是楚夫人对这个未来的准媳妇很上心,有什么好的都不忘给她送去。 后来无意中听孙嬷嬷提起,原来楚夫人与江容婼的母亲感情很深厚,如同亲姐妹般,两人同一天出的嫁,楚夫人生下了楚南棠的第一天,就与江家结了亲。 楚南棠像个置身事外的。从不过问他未婚妻的事,江容婼似乎对楚南棠的印象也不太好,竟也从来没主动找过他。 楚南棠满十六岁那一年,楚家开始正视这桩婚事,楚南棠不慌不忙的给他师父修了封信。 差使我送了出去,也不知道信里说了什么。 我回来的时候,只见他难得的亲自收拾着房间。 “少爷,您这是要?” 他高兴的对我说道:“等师父过来,我就得跟随师父去道观里修行,估计得很长一段时间不会回来。” “道观?修行?少爷要做道士吗?” “道士?”他想了想说:“做个道士也挺好的。” 他眼里写着向往,楚南棠倒也是个极致洒脱的人。不喜欢被尘世俗念所缠绕纷扰,他向来活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为什么?做道士有什么好?” “没什么好,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可以不用这么早娶妻。” 这话终于说到了重点上,他只是不想娶江容婼,所以才想着去道观避一避。 “能避得了一时,避不了一世。” 楚南棠笑说:“谁知道几年后我还在不在世呢?” 我心口一窒,追问:“为……为什么这么说?” 楚南棠坦然道:“师父曾为了卜了一卦,卦象说我活不过二十三岁。这样算来,我只剩下七年可活。” 他竟然早就知道,这个预言,自己活不过二十三岁。 一个人的胸襟究竟要有多广阔,明知自己只剩七年可活,也如此坦然接受。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他回头看着我,想了想说:“道观很枯燥无味,远在深山之中,下趟山都得走上一天一夜。” “我可以……”其实只要有他在,去哪里都好,面对怎样的困境都无所谓。 见我如此坚持,他道:“你若真想跟去,也不是不可以。” 玄明道长下山那天,正值楚老爷五十岁的寿辰。前厅忙不过来,孙嬷嬷便叫我一道去帮忙了。 那楚老爷与楚南棠有些许相似,但楚南棠更多的是遗传了母亲的相貌,楚老爷那天着一袭暗红色透金纹的绸缎马褂,青色长衫,腰间悬着块圆形玉坠,一点儿也不显得老态。 与楚夫人站一块儿,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他们对玄明道长很是尊重客气,请他入了上席,也来不少旧时交好的贵客。 我远远的看着。楚南棠难得一身沉稳玄色马褂,梳三七分流海,温文尔雅与楚老爷一道迎远来的亲朋好友。 自若从容的谈笑,侃侃而谈,举手投足间尽显自信与尊贵之气。一点儿也不像与我们一般打混时的模样。 他突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得如此促不及防,我竟忘了转移视线。 眼眶渐渐发热,心脏也不由自主的疯狂跳动,直到他不着痕迹的收回视线…… 还记得,他曾说过,‘禅心。我只有在你面前,才是真正的我’。 那样的他,似乎无忧无虑,天真率直,任性妄为,今朝有酒今朝醉,像个置身世外的仙人,又像看破一切的浪子,有时候任性得如同大孩子。 酒席过后,他微薰回了房内,我上前扶过他:“少爷。你还好吗?” 他往我身上靠了靠:“不太好。” “哪里不好了?”我紧张的问着他。 他突然抱过我,埋首低语:“我找你好久,也找不到你……” 我失笑:“现在不是找到了吗?” 他长叹了口气:“是离开我视线之外,这么长时间。你不知道,我有多讨厌跟那些人打交道,还能回头看看你,我就觉得没那么难受,会好好表现给你看。” 那一瞬,我鼻头就酸了,伸手轻轻抱过了他,轻拍着他的后背:“对不起,我以后一定站在你看得到的地方,让你安心。” 他这才笑了笑:“禅心,我好像醉了。” “我扶你回房间去休息,等下煮醒酒汤给你喝。” 我扶着他进了屋内,他躺下呢喃了句:“我现在有些想喝孙嬷嬷煮的酸梅汤了。” “好,我等下和孙嬷嬷说,你躺下休息会儿。” 他酒品极好,醉了就安静的躺下,待他睡着后我出去找孙嬷嬷,跟她说楚南棠想喝酸梅汤。 孙嬷嬷一脸为难:“这个时间哪有乌梅呀?倒是以前在京的府上,种了几颗乌梅树,每年到夏天,我就给少爷煮酸梅汤,冰镇到井里,再给他喝。” 原来如此,或许他不是想喝酸梅汤,只是想‘家’了。 “那,可不可以用别的梅子代替煮汤呢?” 孙嬷嬷想了想说:“有是有早熟的杨梅,山中有野山楂,也不知道可以摘了不?” 我看了眼天色,傍晚了,现在出去寻也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我去摘来。” “这个时间,你去哪里摘?” 趁天色未暗之前,去山里或许还能找些野山楂。小时候,奶奶也曾带我在这山里采摘过野山楂,虽然过了这么多年,但山还是这座山,一定能找得到的。 等爬到山里时,天已经暗下了,就着月光,我只能依稀看到一些东西。 早知道来时应该掌一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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