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失礼 作者:灰调子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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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认真真地在啃一块酥饼,椅子高,他小小的脚没有碰到地,在半空晃着。
圆头圆脑的样子,不像宋祁当然更也不像宋妃。
儿肖母。
“大皇子今日怎的有空过来,夫子没有布置作业么。”
他见了我放下手里的酥饼,挣扎着要起身给我行礼,我拦下了,“我这里没那么多规矩。”
他的年纪和周荠差不多大,一双眼睛水灵灵湿漉漉的,“儿臣见过薄娘娘。”
我寻思着这么小的孩子到底没呢么多心计,也不需防着,“糕点可好吃?”转头又吩咐墨离,“去小厨房端一碗牛乳茶来。”
大皇子说话仍旧奶声奶气的,“儿臣想见母妃。”
我用能表现出的最慈爱的笑容看着他,语调尽量温和,“那怎么来了这?”
他大大的眼睛里有了失落,“他们不让我见母妃,要我在黄子所读书。”然后又抬头看着我,“黄子所的人都说父皇最喜欢薄娘娘,娘娘和父皇说说,我想去见母妃。”
皇子搬去了黄子所,便不能和母妃时常见面,一个也就两次,大皇子本是还有一年才会搬出母妃宫中的,可因着先前那件事,提前去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孩子,他和周荠,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命途多舛,云泥之别,相同的地方大概只有,他们都身不由己。
大皇子一直呆到了晚膳时分也没有要走的意思,大概是想等他的父皇,也不知是谁教他的,在这里守着。
宋祁进来看见大皇子的时候脸上有明显的惊讶,“允儿怎么在此?”
我笑笑,看向大皇子,“如今你父皇来了,你亲自同父皇说吧。”
虽然知道他是个孩子,可被一个孩子利用我也不大愿意。
宋祁看向大皇子,大皇子有些怯怯的样子,终是开口道,“父皇,儿臣想见母妃。”
宋祁沉默了,大皇子的一脸期待在宋祁的沉默中逐渐化为失落。
我看看宋祁又看看大皇子,只好出来打圆场,“也到了用膳的时辰了,不若先吃饭吧。”
宋祁点头,“那便摆膳吧。”又看了我,“你今日去内务府带走了一个小黄门?”
“呸!什么小黄门,还不是小黄门,徐太医说要看他造化。”
宋祁挑眉,显然不知道这小黄门就是周荠,“如今都要从小养起了?”
我瞪了他一眼,“是周荠。锦屏说看到了我还以为她看错了,我让王兼去查了。”
“那个小娃娃?”宋祁有些意外,沉吟了一下,“朕一会儿派人去查。”
·
一顿饭的功夫,大皇子一会儿瞅瞅我,一会儿瞅瞅宋祁,被奶娘抱走时有依依不舍地回头望了好几眼。
我惊奇道,“这娃娃莫不是爱上我了?”
宋祁正在喝茶,一口茶堵在喉咙里差点喷出来,认真道,“这个不行。”
很诚恳。
我很想表扬一下他的三观,但一想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同他说。
组织了一下语言,“你还是王爷的时候,府里同时有两个人怀孕,后来那侍妾难产死了,你可记得。”
“记得。”
我小心翼翼道,“那你可知道...大皇子不是宋妃所出?”
他沉默了,我想了想是我表达地不够清楚,“咳咳,当然,他还是你的孩子哈!”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自己在单机......
哭唧唧(╥╯^╰╥)
☆、孩子
我看了他的反应觉得我果然没料错,这件事曼娘并没有告诉宋祁,那么很有可能是,这件事,本来就有曼娘的份。
想了想我又道,“大皇子她还小,对宋妃情感非比寻常,你打算怎么做。”
宋祁叹了口气,“宋妃自然留不得,允儿还小,便趁早。”
我“哦”了一声,挠了挠额头,这人今晚能不能别留在这啊,这默不作声的表情,看着怪渗人的。
却不想他沉默了一会,突然看向我道,“然儿,咱们要个孩子吧。”
我尴尬地笑了两声,他是怎么联想到这里的,试探道,“这件事吧,咱们还是看缘分,顺其自然最好。”
宋祁几不可闻地哼了一声,眼神没有什么犹豫地去看我手上的手钏,我的手条件反射般地便往后缩。
眼看着他走过来握起我的手,看看手钏又看看我,意思很明显,你以为我傻?
我试着想收回手却没有成功,咽了咽口水,“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曼娘没必要告诉他这个吧,毕竟是她给我的避子药。
他睨了我一眼,语调满是鄙视,“朕每日里与你睡在一处,能不察觉么?”
”那你怎么知道那是用来避孕的?”这么想着我便问了出来。
“朕拿了去给太医看过。”
他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做了偷鸡摸狗之事的觉悟。
我这才想起来,有一日我累极了睡过去依稀记得自己忘了吃,第二日起来却发现药已经没了,我没做他想,只觉得自己是记错了,如今想来......
“我暂时不想生。”
想想这副身子,虚岁也才十八,怎么能生孩子呢。
他目光灼灼地望着我,不做声,我只好又道,“不是不愿意和你有孩子,只是我还小,我想等两年。”
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是朕着急了,无妨,再过几年。”
他这么一说我又似乎想起了什么,他已是二十六了,再过几年后宫依旧无所出,会被言官诟病,风言风语也会传出来。
“要不就过两年吧。”我抬头认真地看向他,觉得自己很深明大义,“是我没考虑周全,没想到虽然我还小,但你老了。”
他眯了眼,几乎是一字一句道,“你方才,说什么?”
我以为他是在激动,重复道,“再过两年?”
“后面那句。”
我依旧不明所以,但还是道,“我没考虑周全,虽然我还小,但是...”
但是...你老了...
老了...
我突然醒悟过来了,连忙解释,“那个,我的意思是,男人一旦过了三十岁,那个...那个啥...质量就会下降。”说完抬头看着他,“你...你懂不?”
他突然笑了,春风拂面中带着丝丝缕缕的渗人,我欲哭无泪,“你是不是误会了,我说的那个啥,不是那个啥!”
“呵呵呵。”他阴嗖嗖笑了三声,话锋一转道,“我管你是哪个。”
·
第二日,我终于如愿以偿地赖床了,扭了扭酸痛的月要,接过锦屏递过来的清粥,“周荠那孩子如何了?”
墨离从里间出来,“回娘娘,方才徐太医已经来过了,昨夜没有发烧,饭也进了,气色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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