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失礼 作者:灰调子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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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想扑了个空。”
“姐姐来了?”我做出惊讶状,“姐姐怎的不先差人来说一声,让姐姐白跑一趟,是妹妹的不是。”
若再客气一点,我应当说“该是妹妹来找姐姐”,只早上我是爬不起来的,万一她顺口应了可就难办了。
陈悦又道,“不过妹妹怎的现在才到,按理说,应当比我快才是。”
我低头,有些不好意思,在陈悦的逐渐有点僵硬,大约是猜测我是不是遇到了皇上之后,笑着道,“是妹妹顽劣了,路上碰到一只卷毛狗,逗弄了几下,竟忘了时辰。”
斜里却穿进来宋妃的声音,“可是一只白色的,约莫就那个花瓶大小的。”宋妃指了指案几上的一个花瓶。
我笑着点头,宋妃却一脸惊喜,“那是大皇子前些日子丢的,为了这只狗,还罚了好些下人,大皇子闷闷不乐了好几天呢。”
我挑眉,还有这样的事?
事实上,我的确看见了一只狗,却未等我走近,就晃了过去,没了影子。
“薄妹妹待会可要与我好好说说在哪里见到的,我好派人去找。”
我颔首,“那是自然。”
淑妃端了茶盏,“听说宋妃姐姐给净心宫的聂采女叫了太医?”
宋妃点了点头,“前儿路上见到了聂采女的侍女,实在是可怜得紧。”
前日里墨离回话说,宋妃派了太医去给聂采女诊治,现下已是一日比一日好了。
淑妃点头,“是本宫疏忽了。廊州山洪,虽说咱们后宅妇人不懂什么,心却是也跟着揪了起来,竟忘了聂采女。后宫虽不比前朝,可是,咱们后宫也该节俭才是。”
宋妃又道,“还是淑妃妹妹想的周到,听说此次派去的钦差是兵部侍郎家的公子,本宫记得兵部侍郎的女儿可也是这批入宫的?”
自我下手走出来一个面相端庄的女子,“嫔妾婕妤李氏参见各位娘娘,各位娘娘万福。”
极为标准的礼节,一丝不苟的笑容,纯正的大家闺秀,又无端的带了一股正气。
朝廷要派钦差运送赈灾物资去往廊州,按理说这是个肥差。
只是廊州靠近边境,气候恶劣,又常年有流寇作乱,细皮嫩肉的王孙公子都有些退却,朝堂上一翻唇枪舌剑后,最终敲定了兵部侍郎的儿子李常。
我想起兵部侍郎那张两袖清风的脸,一派正气的作风,总觉得他教出来的儿子若也如他和他女儿一般正气凛然,这一路上怕是要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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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众妃便都散了,我感受了一下饥肠辘辘的肚子,正想赶快往回走。
“薄妹妹。”
我听见宋妃的声音才恍然,刚才还答应人家要找狗的。
“娘娘瞧嫔妾这记性,一转头竟忘了。”
“妹妹无需客气,只告诉宫人大体在哪里看到的就可以了,这狗大皇子很喜欢,已是找了两天了,皇子所的人都急得很。”
“嫔妾明白了。”
“本宫知道妹妹是聪明人,大皇子今日不用上学堂,想来快到我宫里了,我就不留妹妹了。”
“嫔妾恭送娘娘。”
我的栖霞阁倒是与她们都不在一处,刚刚宋妃与我一搭话,本要上前来交流一下感情的现在也都已经走远了。
“娘娘,宋妃娘娘这是…”锦屏话说了一半有些迟疑。
锦屏都能感觉到宋妃的善意,我又如何不知,这宋妃,怕是有拉拢的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改戳啦o(∩_∩)o哈哈~
☆、蟹黄包子
我早起时的胃口一向不大好,现在肚子里还是空空如也。
栖霞阁是有小厨房的,锦屏说走之前吩咐了早膳,是以刚走进栖霞阁的大门我就吩咐锦屏先去小厨房拿早膳,自己一个人进了正殿。
却不想正殿里有人。
我看着那个背身负手而立的明黄色身影,平复了一下心情,“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
他端详着桌案上的纸,轻轻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我没有停顿更没有加标点,他却读的顺畅,显然是看了已有一会。
“高处不胜寒,好字,亦是好词。”
苏轼的,自然是好词。
我走过去收起纸,“臣妾胡乱所作,让皇上笑话了。”
他又道,“只是似乎还没写完。”
我正一愣,锦屏拿着早膳进了正殿,显然已是知道皇帝来了,行礼时未见惊慌,“奴婢叩见皇上。”
我顺势带过话题,笑问,“皇上可用过早膳了?”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打起了小九九,他若是吃过了,我要怎么办,让他看着我吃么?若是没吃,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蟹黄包,抢了我的如何是好。
果然宋祁走到桌边坐下,“未曾。”
我站着不动,他看了我一眼,“坐吧。”
我对吃食没什么研究,鸡鸭鱼肉,好吃就行,偶尔有几样特别喜欢吃的,也是过两天就得换换花样,禁不起天天吃。
宋祁先动了,而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把筷子伸向了卖相很好的蟹黄包,纠结了一下,想吃蟹黄包再做就是,不能和皇帝抢。于是我夹了一个糯米团子,抬头却见六个蟹黄包已去了两个。
要不要抢一个?再不抢就没了,这宋祁看起来蛮大度的,应当不会在意,再说,这本是我的早餐。
在锦屏略含警告的眼神中,我很淡定又迅速地夹了一个蟹黄包。
宋祁抬头看着我,我低头啃着蟹黄包,气氛有些诡异。
我小口啃完一个蟹黄包,却见碟子里伸过来一双筷子,筷子上夹着一个蟹黄包。
我知道我抬头看宋祁的表情有些傻,引得他低笑出声。
“爱妃若喜欢,朕不和你抢。”
我皱眉,但稍纵即逝,我不喜欢爱妃这个称呼。
宋祁却好似知道了一般,略带引诱地问,“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喜欢,这两个字那样尖锐地提醒着我,我不过是这时代千万女人中的一个,不是因为我对宋祁有什么肖想,这与我在不在意眼前这个男人无关,而是从心底里讨厌活在这个位置的自己。
我沉默着,其实我不懂如何与这个时代的男子相处,除了我的那个丞相父亲,我熟悉的便只有穆如林,曼娘也从未在这方面给我什么点播。
宋祁又笑,“那朕以后不叫就是。”
于是晚间的时候,宋祁对我的称呼就变成了然儿。
可今夜是十五。
中宫无主,十五这样的日子,是盛宠。
避无可避的时候,我通常也选择顺其自然。
用过晚膳,沐浴过后,一应宫人都已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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