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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时间煮雨我煮你 作者:朝生

    第120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时间煮雨我煮你 作者:朝生

    第120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夫妻俩一起下的班,因为沈黎坚持不让外人知道两人的事情,沈黎更是偷偷摸摸的下了楼在停车场里等裴远珩。

    这厢裴先生一下到停车场,便瞧见车内某个女人神秘兮兮的张望。那模样真是活脱脱的做贼心虚。无奈的摇头,打开车门坐进去,大手便揉着女人的头发。

    “下来了?”

    沈黎嘿嘿的笑了笑,撇开裴远珩的手,整理那被裴远珩弄乱的头发,顺便扣上了安全带。

    “我们要去哪里?”

    她原本是要先回去的,家里没新鲜的食材了,沈黎打算去购置一些回去。怎料裴远珩打了电话让她先别回去。

    “去拿戒指。”

    扣好安全带,裴先生侧眸看了沈黎一眼。见她恍然大悟的模样,失笑摇头,“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那大掌磨蹭着她的手背。有些不满的开口。

    沈黎心下暗暗叫苦。她还真忘了呢。这会儿低头看着手指上光秃秃的,的确是有些不好,毕竟两人也已经结婚了。

    “苑灵找你了?”

    “嗯。”他点头,忍俊不禁。“原本是早就做好了,她临时有事离开,也就忘了给我。”

    “那行,我们先去找苑灵。然后……裴先生,今天我们在外面吃吧!”

    最近这一段时间两人都是在柳园里自己动手解决,这一两次还好,长时间做饭,也会疲惫。

    沈黎揉揉眉心,“每次都要想着做什么菜才能不重样,裴先生,我突然发觉,要做好一名优秀的家庭主妇也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

    “哦?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觉悟?”

    车子缓缓的驶出停车库,裴先生专心的开车,沈黎则是滔滔不绝的在说着这家庭主妇也不容易。

    她以前总觉得家庭主妇嘛,不就是洗衣做饭奶孩子么?能有什么困难的。

    现在做下来才知道,的确是洗衣做饭,但是比想象中的要难太多了。每天都是为了吃发愁,还每天都不能重样。她以前是只需要顾好自己便可以了,可现在多了一个人。她还要考虑到裴元皓的需求,所以说啊,这家庭主妇绝对是不好当的。

    “这些日子总结出来的经验。”她挑挑眉,“对了裴先生,你不是说要带我见你朋友么?”

    她可是没有忘记这茬儿,也是苑灵了,沈黎才想起来莫卓琛这号人物。

    裴远珩说苑灵是莫卓琛的老婆,可这在榕城几乎是没人知道的,所以沈黎才觉得奇怪,而且这个莫卓琛神出鬼没的,简直比裴远珩还要神秘。

    看沈黎那着急的模样,伸手摸了她脑袋,吃味儿的说道,“你这样子,倒是妻子在等着久未归家的丈夫,夫人,你这样可让为夫心里不爽快啊。”

    “呸。”沈黎一巴掌拍掉裴远珩的手,十分严肃,“小心开车,别乱开玩笑。”

    “收到。”

    两人到了苑灵那儿,助理就带两人上去,“裴先生,裴太太,里面请。”

    “嗯。”裴远珩走在前面,那手始终牵着沈黎。

    一进去,果然见苑灵正在忙,看到两人来了也只是微微抬头,“坐一会儿,戒指我让人拿过来了。”

    “他什么时候回来?”

    裴远珩点点头,就看到助理拿了两个毛绒的盒子进去递给裴远珩。

    接过来打开一看,果然上上次沈黎相中的那一款,简约大方,不过苑灵稍作了修改,钻用的是六角钻。也不是特别大,但是看起来十分精巧简约。

    沈黎从裴远珩手上拿过来,左右瞧了瞧,十分满意的直接套在了手上。“苑灵,真好看。”

    她转动的手,不停的打量,真的是越看越觉得好看。

    她高兴了,可换做裴远珩不乐意了,一双阴沉的眼眸扫过某个正乐不思蜀的女人。沈黎浑身一抖,感觉到寒气逼人,这扭头一看就见她家裴先生正一脸抑郁的看着她。

    那眸子里放着光,似有些不满,又有些哀怨?

    沈黎讶异,放下手看裴远珩。

    “你怎么了?不喜欢吗?”

    她看裴远珩手里的盒子还没有打开,反倒是盯着她的手瞧。沈黎嘿嘿一笑,将手伸到裴远珩的面前,摊平了,炫耀似得说到,“你瞧,我眼光不错吧?我就说这款很好看,而且也适合我的手型。”

    裴远珩一看,果然是很适合她那纤细的手指,搭配起来十分的简约大方,并不奢华。

    不过这都是不是重点,重点是某个女人的觉悟。

    “真不好看?”

    看裴远珩不答话,反而是盯着她的手一直瞧,那眉头也紧紧的皱在一起,她有些不安的问道。

    毕竟这枚戒指是她当初选择的婚戒,若是裴远珩都不喜欢了,那她戴着还有什么意思?

    裴远珩不说话,这可急了沈黎,抓住裴远珩的手摇了摇。

    “怎么样你都说句话啊,平时在家里又那么话唠,这会儿怎么安静下来了?”

    沈黎的双手在他面前挥舞了一阵儿,裴远珩抿着唇,在看到苑灵那双好奇的眼眸时,顿了一下,拉住沈黎的手。

    “戒指,不应该为夫代劳吗?”

    他大拇指磨蹭着她无名指上的那颗小钻石,一字一顿的说到。

    沈黎有那么片刻的怔愣,待到她回过神来时,才有些窘迫的红了脸,急忙将手藏在背后,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只是试试手围。”

    她辩解,趁着藏手的时间,沈黎急忙把戒指摘下来,塞到裴远珩的手里。

    “哝,给你。”

    不待裴远珩反应,拿起他手上的绒盒打开来。那枚男士的素戒便映入眼帘。

    跟沈黎的那一枚是一对,只不过裴远珩的这一枚更显得朴实无华,但是若是细看便能看得到这些细微的细节地方。全然雕刻了许许多多的梨花,只是太小了,根本看不太清,拿着放大镜或许还能窥探一二。

    沈黎不禁有些惊诧的看着裴远珩,又看了看苑灵,这个女的真心是了不起啊。

    快速将戒指套在裴远珩的手上,她也及时的伸出手,让裴远珩给她戴上,一并堵住了裴远珩欲张开的嘴。

    “快啊,快给我戴上。”

    沈黎悦耳清脆的声音里带着丝丝雀跃,裴远珩心底一阵柔和,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为沈黎戴上戒指的那一刻,两人都激动不已。

    沈黎更是如此,她盯着无名指上的戒指,又转移到裴远珩手上,忽而笑了出来,“裴先生,请多多指教。”

    虽然两人之前已经领过证了,但是没有办过婚礼,也没有戒指,总感觉有那么些不太正式,现在可不一样了,似乎两人都刻上了彼此所有物,从此身边便是多了一个人了。

    “请多多指教,裴太太。”

    他低沉温润的嗓音里天生带着魅惑,沈黎甜甜一笑。怎料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却是见那苑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走到了他们面前,咳嗽了一声,以表抗议。

    “喂,我说你们两个,要秀恩爱滚回家里去,别在我这儿碍眼。”

    苑灵嘴上十分不客气,末了还瞪了裴远珩一眼,“记得钱打到我私人账户上。”

    “我新婚,你不打算送点儿什么?”裴远珩挑眉,似乎对原谅的这个态度并不介意,“比如,戒指?再送我们几个玩玩儿?”

    “滚。”苑灵等着裴远珩,真恨不得将眼前的这个男人撕了。

    “你结婚干老娘屁事?要戒指没有,要命倒是有一条,问题是你敢要么?”

    苑灵也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儿,一听裴远珩想要打家劫舍,苑灵就十分不爽。她这才是小本生意,哪里能跟裴远珩那样的大公司比?

    这厮不但不给钱,还想要多拿几个?

    “我要你的命做什么?”裴远珩好气又好笑,“我只要你的戒指。”

    “至于我结婚跟你有什么关系?没关系,你让莫卓琛等着,他会连带你的那份一起给我。”

    语罢,也不管苑灵怎么吹胡子瞪眼睛的,裴远珩拥着沈黎就离开了,只留下原地跳脚的苑灵。

    她发誓,等她老公回来了,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

    “暗夜”

    这座城市被黑夜所笼罩,听不见一丝风,仅剩焦灼的热浪。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一股躁动与不安,而这一切,在暗黑的酒吧里,更甚。

    酒吧里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去去,行人匆匆,始终不曾停歇。而在一处黑暗的角落里,男人正一杯一杯的往嘴里灌酒,而他身旁坐着一个女人,神色淡然,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一杯又一杯的灌着酒,桌子酒瓶东倒西歪的一大片。

    酒杯空了,他又让人满上,这一来一回,也不知是喝了多少。

    女人看着他,那淡漠的眼眸中闪着暗暗的光芒,她手指夹着为燃尽的烟。那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抖落,那燃着的半截烟灰便轻易的落下,掉落在了她面前的酒杯里。

    她始终不说话,男人也视她为空气,一杯接着一杯。

    良久,她眸光一沉,扔掉了手中的那半支烟,那手指一把夺过男人手里的酒杯,她眸光里闪着凛冽的光,喝退了前来满酒的侍应。

    女人看着他,抿着唇,露出一抹嘲讽的弧度。男人始终不说话,这不禁让女人有些恼怒,原本淡然的脸上显现出一抹不悦。

    她抬手,将那杯子刚刚举起,轻轻松了手,那酒杯应声落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奈何这酒吧太吵,就连最后一丝声响也淹没在了这吵闹的环境中。状叼见亡。

    女人不仅冷笑出声,那凛冽的眸子里带着一丝难堪,“找我出来,就是为了让我看你喝酒?”

    女人极力的压制住内心的翻滚,她试图放松心情,靠在沙发上,目光却定定的望着男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男人始终没有开口,反倒是她坐立难安了起来。这样的情形无疑是在告诉她,她不过是赶凑上来的人罢了。就连发言权都没有。

    她不禁有些恼怒自己,竟是委曲求全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吗?她何时这样过?

    终于,她还是沉不住气了,微微送松懈了肩膀,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就在她与他擦身而过之际,手腕被紧紧的握住。

    女人顿住,余光落在那紧握着她手腕的手上,一时之间竟也做不出反应来,只怔怔的看着他,“还有事?”

    她不知道是如何找到自己的声音,又那样镇定的问出这句话来的。

    男人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只一双深幽的眼眸盯着她。许久,许久,久到女人已经忘了时间,以为他不会开口,他却哑然道,“陪我喝两杯吧。”

    低沉温润的嗓音中带着颓然,似这一夕之间,沧海桑田。

    她蹙眉,不忍拒绝,可也不想轻易就范。

    “我记得,我曾说过,以后少来找我的。”

    苏楠咬着下唇,无奈苦笑,只觉得自己可笑之极。

    “苏楠。”他低哑的声音里带着颤音,“就连你,也要这样吗?”

    “你怎么了?”

    觉察到不对劲,苏楠扭动了手,却发现他握得很紧。苏楠无奈,只能叹了口气,坐在他身边。

    “楚慎,你怎么了?”

    “怎么了?”贺楚慎低低的呢喃,“你说过,我是胆小鬼,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

    “你想说什么?”

    苏楠大惊,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现,想要逃开却是不可能的了。

    他死死的钳制住她的手,厉声道,“那么现在呢?正视了又如何?”

    “你告诉沈黎了?”她声音里带着颤音,不可思议的问道,“所以……”

    “所以,你满意了?满意了吗?”

    “楚慎。”

    苏楠咬着下唇,突然就觉得乱极了。这样的贺楚慎是她从未见过的,那冰冷的眼神,骇然的脸色,都让苏楠觉得陌生。

    “呵。”他突然大笑,将苏楠拉近自己,他靠近她,那满是酒气的脸靠着她的,迷离着双眸,“她说我是她的家人,这可笑的家人,我分明与她没有半分关系。”

    “楚慎。”

    苏楠的心突然就疼了起来,那种慢慢蔓延的疼,与迅速的攻占不一样。

    她只觉得通体发冷,这一瞬间便是天崩地裂。心里有一道口子,缓缓的被撕裂,而凶手就站在她的面前,可笑的是,她甘之如饴。

    “你别这样,小黎她……说不定她……”她语塞,多么想告诉他,没有沈黎,还有苏楠。而她,却是永远也不能。

    “她什么?”

    贺楚慎眯着眼,任凭苏楠抱着他,这一刻,他竟是有些眷恋的,毕竟这怀抱太暖,他舍不得离开。可下一秒,他却恢复了清明,推开她,淡淡道,“沈黎结婚了,你知道吗?”

    结婚?

    苏楠身子一僵,竟是来不及思考,便听到贺楚慎那冷硬的声音。

    “前不久,和裴远珩。”

    “是他?”竟然是他!

    苏楠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当年沈黎一心一意扑在贺岑东的身上,说什么非他不嫁,后来如愿以偿的嫁给了贺岑东,可到后来得到了什么?离婚收场。

    这些当年苏楠都是知道的,甚至强烈反对,可沈黎一意孤行,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沈黎想通了,跟贺岑东离婚了,可现在,她竟然又结婚了?而且对象还是裴远珩,那个榕城里男人羡慕,女人爱慕的男人。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要嫁给他?可他为什么偏偏看上了沈黎?

    而沈黎,为什么才刚刚逃出狼窝,现在又跳进虎穴。

    要知道裴家可是比贺家的水更为深厚,沈黎在贺家尚且不能自主,那么在裴家呢?裴远珩就定然能护她周全么?

    “原来,你也不知道。”

    贺楚慎嘲讽一笑,拿起酒瓶就要喝酒,却又被苏楠夺下了。

    他眸子里汇聚着幽光,扫过苏楠,忽而勾起了唇角,“苏楠,看着我痛苦,你有没有好过一些?”

    他说?

    苏楠浑身一颤,面色发白,却是在下一秒飞速的起身,逃也似地离开。

    而贺楚慎则是看着苏楠离开,那桌上放置着一把精致的打火机,他拿过来,打开又关掉,复而又打开,这样周而复始,那灯光明灭中映衬着他凛冽的脸。

    ……

    这一切的事情似乎都是按照好的情形来发展,无论是项目的事情还是母亲的病情,这对沈黎来说无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闵习那边进展的还算顺利,苏岑十分听话的配合治疗,沈黎也就放下了心,专心做起项目的事情来。

    这眼看着七月一晃而过,就要到了八月。与贺氏的二期工程也进展的十分顺利,岑欢那边传来好消息,说是梁远召也已经松了口。

    沈黎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这段时间的努力没有白费。

    而作为那个医疗项目的负责人,裴氏也一直都在寻找合作者,沈黎的目标并不局限在名汇身上。

    虽说她有私心,想要从名汇那里拿到好处,可毕竟公归公,私归私,若是沈明权始终不肯让步,她也就不会再在名汇身上浪费时间了。

    这天,沈黎刚好跟裴先生商量好晚上要吃什么,裴先生说他对外面的食物不感兴趣,外面的饭菜味精多,不比家里的好。

    沈黎拗不过他,而且他那说的头头是道的,沈黎也反驳不了,只能答应了今晚回家去吃,不过沈黎可是说好了,今天她不负责做饭。

    裴先生一听就知道她要偷懒,也不戳穿她,反正他也会做饭,只要对象是她,他倒是可以做给她吃的。

    “那好,你想吃什么?”

    “红烧茄子?不不,红烧狮子头,鱼香肉丝,水煮牛肉片……”

    “等等等等。”裴先生打断她,“我说裴太太,你这全是荤菜,一个素菜也没有?”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们人类花了那么多年爬到食物链的顶端,可不是为了吃素的。”她说的倒是振振有词。

    可是乐得楼上的男人无奈的失笑,向东正巧走进来,就听到自家老板说,“你这是什么理儿?”

    “真理。”沈黎大言不惭。

    “我瞧着便是歪理吧。”那边沈黎好像又说了什么,裴远珩都能猜出沈黎此时此刻张牙舞爪的模样。余光瞥到向东,他低吟了一声,“好了,回去做给你,馋嘴猫。”

    裴远珩收了线,神色严肃的扫过向东,轻声咳嗽了一番。这向东立即回过神来,“先生,事情已经有些眉目了,这里是苏女士当年的一些资料。”

    向东虽然也很好奇裴远珩跟沈黎的相处模式,可更加知道这些事情不是他们这些人该打听的。

    将资料递给裴远珩,他只是轻扫了一眼,并没有翻看,“捡重点说。”

    “苏女士是在病发前一年半频繁出入医院的,不过她的档案全都被销毁了,所以也查不到什么事情,当年给她主治的那些医生,走的走,死的死,现在医院里也没有对当年所熟知的人了。”

    “苏女士病发前,沈明权想要离婚,可是他万万没料想到苏女士的父亲苏淮安竟然留了一招,那苏女士手里的股份,归属权是……是嫂子。”

    “什么?”

    裴远珩也略显诧异。

    “他离不了婚,离了之后那财产便全都是嫂子的,只要不离婚,沈明权就还有机会拿到苏女士手上的股份。不过沈明权万万没想到,苏女士竟然疯掉了,而且不知所踪。”

    后面的事情,裴远珩也大概清楚了。

    不过从调查的资料上来看,沈明权是不知道苏岑会突然发疯,不然早就做了准备了。

    “继续查,还有,关于七年前的事情,也要查。”

    “是。”

    在向东离开后,裴远珩陷入了沉思。

    他倒是没想到苏淮安竟然还留着这一招,看来他当年很多事情都知道了,但是却没有改变这一切。

    裴远珩低着头,那眸光落在那资料的一角,良久都没有收回视线。

    或许,他该去见见苏淮安了,怎么说他现在也是沈黎的合法丈夫,于情于理都应该去拜访拜访。

    沈黎这边刚挂上电话,沈明权的电话就进来了。她眯着眼,盯着那号码许久许久,看着它闪烁不停,却半晌没有接起。

    这个时候沈明权找她,估计也没什么好事,除了那个医疗项目,恐怕也没有什么紧要的事情了吧。 ㊣百度搜索:㊣\\妙-笔_阁㊣

    暗下去,又亮了起来。

    沈黎这才缓缓的接起,却并没有说话。

    “喂?”那头,沈明权的声音传来,沈黎捏着的手微微一紧,眯着眼,唇角微微勾起,“找谁?”

    “小黎,我,我是爸爸啊。”

    “哦?沈先生?”沈黎刻意忽略了沈明权的话,“不知沈先生找我何事?”她声音冷淡的紧,没有丝毫的感情。

    “是这样的,我听你姐姐说,你母亲……”他顿了一下,而这边的沈黎在听到沈明权说这话的时候,豁然起身,“你们想干什么?”

    “我警告过你们,不许将主意打在我母亲的身上,看来,你们是不到黄河心不死?非要我给你点儿厉害瞧瞧吗?”

    第120章 不到黄河心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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