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帽者联盟 作者:秋山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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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这种看上去傻子都会做的题目,对小朋友来说还是屡做屡错,尤其是谢皇上这个不动脑筋的家伙。
当下邓芮茗正在指导他做练习册上数字开头的四字词语填空,从一干二净、二话不说、三心二意……一直到八仙过海,基本都没什么问题。然而当写到九字开头时,谢皇上停住了,啃着铅笔头怎么也想不出。
“九什么一什么,这也想不到吗?”她用指头戳了戳本子,质问道。
小朋友瞅瞅她,摇摇头。
谢闻观察他俩好久了,也抬眸提醒:“力力,这问题很简单,再好好思考一下,不能什么都靠老师告诉你。”
邓芮茗抄起手,深表赞同。
谢皇上见没人帮他,只好砸吧着嘴翘起二郎腿,继续埋头冥想。可惜他平时少花心思,基本功没打好,饶是如何都得不出答案。
无奈之下,再次向老师投去求助的目光。
后者大叹,被他的没出息气到心坎里,戳着纸头就嚷嚷起来:“九浅一深都不知道?你平时在干嘛呢?”
这话不说还好,一说全场都安静了。
她率先意识到问题,捂住了自己这张贱嘴。
“邓芮茗,你刚说什么?”谢闻看着她,震惊反问。
谢皇上虽然也懵逼,但好歹反应快,立马抢答:“我知道,邓老师说九浅一深!”
而后琢磨了一下,问身旁两个神情微妙的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闭嘴,你给我立刻把这四个字忘掉!”谢闻黑着脸呵斥外甥,而后找惊慌失措的邓芮茗算账,“真是了不得啊,难怪你只能无证上岗,原来脑子里都装了这些东西。”
她摊手,试图辩解:“我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刚好想到了这四个字……”
声音因心虚而不自觉小了下去。
“然后你不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他不屑听解释,冷漠打断。
邓芮茗识趣地闭上了嘴。
谢皇上向来屁话多,而且好奇心重。见大人揪着这个点不放,更是冉起了浓厚的兴趣,不顾舅舅教诲又举手发问:“所以九浅一深是什么?”
谢闻嘴角一抽,装作没听见。
小屁孩不满被忽视,再次向自己的老师提出疑问:“邓老师,九浅一深到底什么意思?”
你说九浅一深是什么,当然是人|肉|打桩机最棒的节奏啦!
作为他的班主任,邓芮茗不忍见他一次又一次被大人无视。而且基于孩子重要的性|教育问题,她决定给他留下一个健康又科学的童年。
于是,她在小家伙渴求知识的眼神里,吞吞喉咙说:“打……打桩知道吧?工人叔叔建造房子之前,都必须要先把木桩打进地里保证牢固。那九,九……九什么深,就是打桩必须要有的次数和规定。”
她绞尽脑汁,一本正经地对着孩子胡说八道,连谢闻都不由为她露出鄙视的眼神。
“木桩又是什么样的呀?”谢皇上茫然点头,继续问。
邓芮茗一愣,伸手在空中比划起来,“就长长的,粗粗的……”
砰——
只听一声巨响,硬硬的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她面前的桌子就被敲上一把三十公分的巨尺。
抬头一看,谢闻正挥着铁尺,面色铁青。
她彻底住嘴了。
“去,把你的书拿过来。”他昂一昂下巴,冷言道。
她表示不解,“可是我还没教他做完题目呢。”
谢闻冷笑,笑声好似从地狱传出,“教什么?先把你的脑子好好洗一洗再说。”
邓芮茗看了眼铁尺,连滚带爬地去拿教材。
某人不愧是变态中的变态,不仅对自己的宝贝毫不爱惜,连对活人都恨不得榨干精力。
“给你十分钟,把新课改倡导的学生观一字不落背出来。”文化人翻了翻教材,下达命令。
学渣试图反抗,“这道题很长的,我上次看了半个钟头都没记住。”
谢闻挥挥尺,一脸淡定,“那你猜屁|股被抽半小时,会不会开花?”
邓芮茗身形一抖,脱口而出:“变态啊你!”
他一咧嘴,露出白牙,“对,我就是心理变态。现在开始计时,爱背不背随你。”
前者麻溜地打开书。
教育家谢闻没有就此松懈,瞥了眼懊悔瞎吹的大朋友,转头找上了偷偷开小差的小朋友。
一番威胁后,办公室里响起一阵悦耳动听的读书声。
骡子需要鞭笞,懒人需要训斥。在变态的监视之下,邓芮茗总算把这道拖垮她两次考试的题目给牢记在脑海里。
十分钟后,她愤愤地把书交到谢闻手上,并按照后者要求手贴裤缝站得笔直背诵答案。
“学生的身心发展是有规律的,教师应当根据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开展教育……学生是独特的人……独特也意味着差异,教师要……教师要……”她抓耳挠腮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谢闻懒洋洋地照本提醒:“要尊重学生的差异。”
“哦对,尊重学生的差异,因材施教。嗯,后面是,学生是具有独立意义的人……”
这道题目特别冗长,她背得磕磕绊绊。数次停顿,在谢闻的提醒下才背得差不多。
经过同意后,她终于不用再站着,一下瘫倒在沙发上,欲哭无泪,“瞧瞧你那得瑟样!来来来,教鞭给你,你去教书算了。”
“等你一次通过考试,就该感谢我。”他把书丢还给她,“别躺了,爬起来继续背。”
她哀叹着坐起身子。
这时,办公室门被打开,进来了个寸头的家伙。他瞅瞅谢闻,再瞅瞅噘嘴的邓芮茗,眨眼问:“哎,我准备去吃中饭了,要给你们带点什么吗?”
谢闻没接话,看向邓芮茗。后者也没开口,把目光投向一旁咽口水的谢皇上。
“可以吃肯德基吗?”小家伙弱弱举手。
他无奈笑笑,对同事说:“那你帮我们带个全家桶好了,再随便买点小食。”
寸头男干脆答应,吹着口哨离开。
他走后,邓芮茗立马坐到他面前八卦起来:“这人谁啊?这里剩下的最后一个人吗?”
谢闻好气又好笑,“你就必须要把话说得那么辛酸吗?”
她讪笑。
仅剩的另一个人回答:“他叫张陈义,从一开始就是他在这里帮忙,也是你说的唯一没有走的人。”
“诶——那他还挺讲义气的。”
他嗯了一下,伸手用笔盖戳戳她的脑门,“好了,看你的书去吧。”
待同事带回一大袋肯德基时,邓芮茗已经背完几道题目在旁边休息。谢皇上则很倒霉地因为背串古诗,正在被她批评。
谢闻没有插手,和她人手一块吮指原味鸡,淡定地看兔崽子一边复习古诗,一边对全家桶咽口水。
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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