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苑 作者:老不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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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赴了宴,西番的王子带了一队西番的乐师来,以宁听不惯,不想在大同殿待着,就和梧桐去了太后宫里。肃王看到,推说酒多了要出去醒醒,也跟了过来,以宁进了太后寝殿里,肃王就把梧桐拽出来说话。
肃王道:“身上还没好利落呢,怎么就跟出来了?”
“回禀王爷,奴婢好的差不多了。”
肃王板脸道:“才几日,跟你说的话都忘光了?”
梧桐连忙改口道:“梧桐伤已大好,王爷不必挂心。”
肃王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瓷瓶来给梧桐,说:“这是本王命人调配的益气补血丸,早晚各一粒,你记得服用。”
梧桐接过来,拱手谢道:“多谢王爷体恤,梧桐敬受。”
肃王道:“你跟你小姐多说说,太后年纪大了,这宫里没有她老人家可心的,叫她多进宫来陪陪太后,你跟过来,我们二人也有地方好说话。”
梧桐听到先是有些不好意思,接着就拿眼睛瞪着肃王道:“王爷素来稳重,今日这话怎的如此轻浮,只为与我见面,便要梧桐做那种左右主子的小人吗?”
肃王心想,这丫头凶起来样子挺狠啊,不过她说的也在理,自己也是一把年纪的人,怎么能在她面前如此不庄重,于是敛了敛声音说:“你倒教训起本王来了,哼,想教训早日嫁过来再说,眼下你资格还差些。”
梧桐转身不再理他,肃王觉得话说重了,又安抚了两句:“本王不是那种意思,你心里明白,本王心中从未看轻你。”梧桐转过身,只是偷笑,不想搭理他。
大同殿的宴席差不多散了,萧瑮往这边宫殿来接以宁,想走近路从御花园过,却在御览亭被太子妃拦住。萧瑮本不想与她啰嗦,冷言道:“娘娘自重,夜色深了,本王还有事情。”
陈昭华道:“周王殿下不必紧张,我只是有一件事想问问殿下,那位叫子夜的姑娘可是殿下的人带走的?”
萧瑮道:“不是。”
陈昭华问:“那位姑娘,殿下一定见过,是吗?”
萧瑮道:“娘娘想说什么,不妨直言。”
陈昭华轻笑道:“没什么,就是怕有些事情殿下不知道,所以来提醒两句,周王妃可是差点就成了太子妃的人,我想她心里一定对太子颇有好奇,就像我时常忍不住好奇殿下一样,”陈昭华稍稍向萧瑮靠近,萧瑮自然闪躲,陈昭华又说,“命运有时候,挺会捉弄人的,一下子,全错了。”
萧瑮道:“娘娘自己在这里感伤吧,本王还要去太后宫里,接夫人回家。”
萧瑮甩袖走了,心中懊悔不该为了省几步路就从这儿走的,接上以宁,两人回家路上,萧瑮把在御花园遇到太子妃的事情同以宁说了,当然没有细说她的话,所以以宁听了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太子妃如此行径是为哪般,问道:“她什么意思啊,难道是看上你了?”
萧瑮道:“不能够吧。”
以宁道:“你比太子高,比太子英俊,很有可能是看上你了。诶,你说,她要是真有这心思,那岂不是随你摆布了,说不定她还能帮你监视太子呢。”
“你是认真的还是玩笑话?”
以宁道:“本来是玩笑话,不过仔细想想,好像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萧瑮有些不高兴的说:“你就可以忍受我与别的女子纠缠不清?”
以宁道:“如果是真的当然不行,不过我知道是假的呀,你不是常和我说,要成大事,有的选择只能是无奈的嘛。”
萧瑮有些生气的沉声道:“可是利用他人感情,就是不择手段了,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以宁看出他不高兴,但是他这话就像在说自己不择手段一样,以宁不觉得自己有错,辩驳道:“以仁制仁,以暴制暴,这些话都是你给我说的,来者明显不怀好意,我说假以利用又有何不可?你早该知道我不是什么单纯美好的人,我自来问心无愧,不代表我不会狠心,不会手段,你自己行事的时候颇有一套,我不过言语两句你倒苛责起来,您是大丈夫,也该知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萧瑮不言语,再说就要吵起来,到了王府,以宁也不要他扶,闷头就下车回了西苑,晚上也一直不理人,虽然没有把萧瑮赶下床,但是也不看他,只给他一个冷冷的背,萧瑮回想两人车上说的话,心里觉得不好,大概是伤到宁儿自尊心了,不过她把自己推向别的女子,自己心中也是气闷不过,却不知道如何向她解释,两人就为这不相干的几句话,置了几天的气,这回她倒不往东苑躲了,就是白不理人,叫萧瑮心中有如猫挠一般,有苦难言。
第48章 生辰
说来也是巧,每次两人闹点矛盾,萧瑮总要忙几天,早出晚归的。以宁心气稍微顺了,想到没多久他就要生辰,也就不想再和他别扭,打定主意今天晚上和他谈谈,结果天还没黑的时候,萧瑮就喝得醉醺醺的回来,以宁心中又腾起了一股火,是不是看自己容易心软,每次吵架都拿这招来哄骗自己。把他扔到榻上不想管,以宁就皱着眉头出来了。
雪海道:“小姐,还是进去守着王爷吧,先头吐过了,这会子恐怕难受得紧。”
以宁有些怨气的说:“是他自己要喝的酒,关我什么事。”
雪海又说:“肯定是心里烦闷才喝的了,刚刚吐成那样了,还扒着外头的门不肯进来,说要吐干净了再回家,不能让宁儿看到自己这幅模样,不能再惹宁儿生气了。”
以宁鼓嘴道:“知道我会生气还这样。”
以宁正想要进屋去了,看到吴山站着要出去不出去,在门口颇踌躇了一阵,以宁问:“吴山,是不是有话要说?”
吴山道:“夫人莫要责怪王爷了,今日是燕昭王殿下冥诞,两位殿下生辰离得近,从前总是一并过的,今日一早属下随王爷去了皇陵,王爷一言不发,喝了半日的酒,谁劝也不听。”
以宁无声的叹了口气,对吴山说:“我知道了,你忙去吧。”
以宁进屋来,帮萧瑮把外衣脱了,把手脸擦干净,他口中喃喃说着:“大哥,下次带我媳妇儿一起来,大哥,我怎么老是惹她生气呢。”
以宁摸着萧瑮的脸,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既然这么怕惹自己生气,有些话怎么就不好好说呢,是不是自己自尊心太强了?今天这种日子,应该陪他一起去的,有自己在身边,他多少会好受一些。以宁喂他喝了点茶,又把被子烘暖了给他盖好,看他睡稳了,以宁才放下心来,出来吩咐雪海:“雪海,你去库房里寻些白蜡烛,多拿些出来,咱们屋里点上,最好能点一夜的那种,你吩咐下去,把过年时候留下的彩灯红绸都收一收,不要再挂着了,帮我把丁白叫进来。”
雪海出去,没一会儿丁白进来,以宁跟丁白说:“小白,你去抬一张小香案出来,放在院子里面。”
丁白问:“小姐,这是?”
“燕昭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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