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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6

    新安郡王见闻录 作者:华飞白

    分卷阅读406

    大欢喜,这一年便圆满了不是?

    然而,偏偏有人并不愿意安安生生等待过年。

    正当大理寺卿慷慨激昂,与刑部尚书、御史大夫一同高声抨击那些大逆不道的附逆罪臣时,殿中监忽然似得了什么消息,悄悄地附在圣人耳边说了几句话。圣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了李徽:“让他过来罢。”

    于是,半个时辰之后,殿中少监高声道:“宣驸马程青觐见!!”

    一时间,太极殿内一片安静,仿佛落针可闻。甚至有许多臣子尚未反应过来,竟是怔住了。毕竟,这位驸马被软禁在公主府中已经将近一年。而这一年来接二连三发生了太多事,众人几乎已然将这个寻常的纨绔子弟彻底忘记——

    就连安兴长公主时不时传出些流言蜚语,将所剩无几的名声毁坏殆尽,也不曾涉及到他半分。仿佛人人都默认,这位驸马决计闹不出什么事来。甚至就算安兴长公主做下什么错事,他或许亦是一无所知。

    当身着绯色襕袍的程青脸色凝重地行入殿中,众臣这才醒悟过来,他仍是太府少卿,确实有参加大朝议甚至常朝的资格。即使软禁了许久,圣人也并未褫夺他的官职,仿佛随时都会降下恩典将他与安兴长公主释放似的。或许也正因如此,群臣才觉得这位陛下的性情实在是太过温柔了。

    “微臣见过圣人。”程青跪倒在地,行了稽首大礼。

    “起来罢。”圣人道。

    但程青却依旧伏地叩首,朗声道:“微臣不敢!微臣有折子上奏!”

    圣人俯视着他,仿佛似有所觉,片刻之后方道:“可。”

    “微臣告发安兴长公主谋逆!窥伺宫廷,蓄养兵士,私藏甲胄,谋害皇嗣,勾结逆贼,图谋不轨!!”

    一言既出,顿时石破天惊。

    第278章 疾风骤雨

    直到这一刻,群臣方意识到,安安生生度过最后十几天已然成为梦幻泡影。其实,他们早该料想到这一日迟早都会到来——毕竟,无论是年初的彭王谋逆案或是年中的杨家谋逆案,背后皆隐约可见安兴长公主的身影。

    在彭王一案之中,她是同谋,当年与彭王一唱一和将越王李衡置于死地的情景至今仍历历在目。即使她巧舌如簧,不断地招供同党以证实自己的“清白”,想借此获得圣人的谅解,不轨之心却始终不曾熄灭。否则,她又为何不坦白一些,在最初的时候就将这些人尽数供出来呢?

    而在杨家一案之中,她亦是杨家能够壮大至今的依靠之一。淮王早逝,杨太妃专注礼佛,若无她暗中襄助,杨士敬又如何可能拉拢诸多势力?且杨贤妃、杨婕妤是她的表姊妹,前者初入东宫时得过她的照拂,后者亦是她举荐入宫的。若说这两个杨氏女在宫中的行事,她居然丝毫不知情,谁又会相信呢?

    便是再不聪敏灵活之人,只需瞧瞧程驸马指责她的罪名便可知她都犯下了什么事。

    “窥伺宫廷”,意味着她在宫中安插了眼线,暗中给她传递消息。圣人与皇后殿下的行为举止皆在她的暗线眼中,简直便是大不韪之举!若非心怀不轨,为何会暗中窥伺太极宫?若与那句“谋害皇嗣”联系起来,则更是细思极恐。杨贤妃、杨婕妤身边那两个动手的侍婢,莫非其实是她的暗棋?受她命令,谋害三皇子,然后嫁祸给杨氏姊妹?

    虽然没有人明白,安兴长公主何时与杨家结了仇,以至于分明是自己的母家,却恨之欲死。但这并不妨碍众人猜测不已:莫非是因利益争执所致?毕竟,安兴长公主在彭王一案之后已经元气大伤。而杨家对她不闻不问在先,后来又有杨婕妤生养了四皇子,更是日渐炙手可热。说不得安兴长公主曾向杨士敬求助,却遭到这位狡诈的舅父拒绝,故而生出了恚恨。

    当然,猜测也不过是合理的推断罢了。待到三司会审之后,事实极有可能比猜测更精彩——甚至更匪夷所思!!

    此外,“蓄养兵士”、“私藏甲胄”与当初越王府之案所用之辞几乎完全相同。莫非是另有所指?诸如彭王当初养的兵士甲胄,安兴长公主都私藏了起来,将他的势力收归己用?

    一时间,便是众臣也猜不透,一位公主养着兵士甲胄又有何用。但这并不妨碍推断她确实有谋反之心。或许她是为了自己掌握大权?效仿吕后?又或许她是为了自己的子嗣?无论她是否能生儿育女,为母则强这一点总是不会错的。而且,以她入幕之宾从未断过的情形来看,便是不知何时私下生了儿女也未可知呢?

    总而言之,一个女子养兵造反,难道还能自个儿登上皇位不成?便是她确实有这等野心,大臣们也绝不可能轻易答应!

    不过,若是与“勾结逆贼”、“图谋不轨”这两个词连在一处,她的目的便呼之欲出了。她养兵,说不得为的便是那个“逆贼”。“逆贼”许给了她更大的利益,所以她宁可造反将自己的兄弟除去,也要扶助“逆贼”登基!至于是什么利益,诸如大权在握的皇后或者日后垂帘听政的太后,岂不比无法轻易干涉朝政的公主更风光?

    仅仅只是片刻之间,太极殿中的诸臣便根据程青的折子,补全了所有前因后果。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安兴长公主的真正性情,只是听过关于她的流言蜚语罢了。故而,他们也并不知晓,按照常理推断安兴长公主的行为,完全是徒劳无功。

    如果李徽与王子献能从他们变幻莫测的神情中,瞧出他们正在想什么,恐怕只会无奈而笑。因为他们也曾在密室中,讨论过无数次安兴长公主做出诸多举动的缘由。但思来想去,却始终觉得这些缘由都无比违和。

    最终,程青一句话将他们彻底点醒了:她已经疯了,所作所为并非完全为“利”。又或者,她的利益与他们所以为的“利益”完全不同。故而,再如何猜测也毫无用处,只需将她的罪名落实即可。

    至少,他们如今能够断定的是:目前为止,安兴长公主唯一的目标,便是将所有兄弟都除去,为淮王“报仇”。而后,将所有她所认为的淮王的应得之物都夺走——即便无法在她手中留存,也绝不能留给任何兄弟或侄儿侄女。抑或,她日后还会有别的打算,眼下却暂且难以推断了。

    “陛下,此案是彭王案与杨家案的后续,臣恳请交由三司审理。”大理寺卿早便受够了安兴长公主隔三岔五招供,将彭王案足足拖了整整一年的行径,自然不可能放过如此良机,立即出列争取。

    然而,立在他对面的新安郡王李徽也不慌不忙地出列道:“圣人,安兴长公主是帝女,应由宗正寺管辖。便是她犯下了谋逆案,也应比照当年的越王案以及彭王案,由宗正寺并一位德高望重的宰相一同审理。”暗中铺陈了这么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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