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 作者:花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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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不似死去,只象正在沉睡。
最令他二人吃惊的,倒不是这姑娘显得音容犹在,而是在荷花棺的四角,各放置了四粒硕大的乳色珍珠。水底透出的光亮,正是来自这四粒珠子。他们一眼就能辨出,这四粒都是曦穆灵珠,只是与曦穆彤现在经常用来收魂的相比,要大出许多。
二人看得讶异,正想问,不料身边却传来灵宣洛的惊叫,叫声未停又身子一斜,就向身后池水连成的水幕里倒去。
段箫离他最近,忙伸手相托,托住后再看,他已是大汗淋漓,喘息不断。
“宣洛,你这是怎么了?”二人见他这副模样,都很担心,就见他嘴唇哆嗦,指向棺木里的女孩,颤颤地说出两个字:“桑雅……”
“桑雅?你是说,荷花棺里躺的少女,是今天与你在一起的那个女孩?”段箫与云夜郎君一听,也都懵了,不解地看看他,又看看棺材。
这时纳木措长叹一声,开口道:“她不是桑雅,她是我死去的女儿,香丽。”(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二章 孔雀之谜之答案
一行人抵达荷花池的正中央,池水散向四周,为他们留出一片圆形空地空地上摆置一具荷花棺,里面躺着死去的少女香丽。灵宣洛一见之下,却几乎窒息,指着棺木喊出了桑雅的名字。
纳木措向众人解释,棺中女孩确实是他的女儿香丽,已死去五百年,一直就躺在这池塘里,由那四粒珠子保她真身不灭。
“这……这不可能!”灵宣洛挣脱段箫,死死扣住水晶棺的边缘,失魂落魄地盯着那美丽的面容。
“桑雅告诉我,她是孔雀神,我亲眼在茶花谷见到几百只孔雀得她召唤后,向她飞去的场面。然后她在茶花丛里翩翩起舞,孔雀被她的舞姿吸引,一起开屏。那幅美景,我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画家能完整地用画笔描绘,更没有谁能画出她舞姿的神韵。当她拉我飞上云端,我还真切感受过她的体温,试问刚在现实里出现的人,怎可能仅过几个时辰,就躺进了棺材?”
他这番诉说里,提到了一个“云”字,纳木措一惊,问道:“灵留仙,你再说清楚点,当时你和桑雅,是怎样离开茶花谷的?”
他特意问这问题,灵宣洛却觉得奇怪,怅然答道:“我们离开茶花谷,走出不远后,她便拉着我飞上一片云朵。”
纳木措看看隆象,接着问:“那么从云朵上,你又见到了什么?”
他的语气已近似逼问,灵宣洛这才把注意力从棺木上挪开,一脸茫然地望向他。
隆象见他顾虑颇深,好言安慰:“灵留仙,族长既这样问,就不是无的放矢,还望你实言相告,看他能否为你今日的奇遇,揭开谜底。”
有人愿拉他出**阵,灵宣洛求之不得,忙老实回答:“从云朵向下俯览,我见到的是一片梯田,桑雅告诉我,梯田里出产红米。”
“什么?红米?”隆象刚才还彬彬有礼,听他这一答,竟粗鲁地嚷嚷,顿时引得纳木措对他侧目。
他自知失礼,尴尬地赔礼道:“恕罪恕罪,在下失言。只因红米虽为云南特产,在金蚕蛊境里却是禁物,募须族人从不敢擅自食用,所以我们这儿,是见不到这种作物的。”
“什么?”灵宣洛又听出一身冷汗。
纳木措看上去全明白了,苦笑道:“灵留仙,你今日所有的经历,全是幻境。而让你这位举世无双的稽洛留仙陷入幻境的,就是那团怪云。”
“幻境?云?这样说来,我遇到的连鬼都不是?”谜底虽被揭开,他反而更无法接受。
纳木措心中伤感,一直在强撑,此时再也控制不住,竟背过身去大声抽泣。
隆象见他说不下去,拾起话头道:“各位,让我来替族长说几句吧。躺于荷花棺里的,确实是他于百年前死于非命的女儿,香丽郡主。桑雅是郡主在当年养的一只蓝孔雀,与她感情极深。主人离世后,蓝孔雀悲鸣不止,竟效仿杜鹃鸟泣血而死。我们想择一个日子,将它与香丽合葬一处,谁知一夜过后,就再找不见她的尸身,于是只好作罢。”
有隆象从旁证实,纳木措的话看来是确凿无疑:灵宣洛遇到的十六岁小姑娘,其实是死去的香丽。桑雅是香丽的宠物朋友,一只蓝孔雀。而他白天经历的那些美好时光,包括茶花谷,采茶园,还有茶农们与桑雅对歌的情景,全是幻境。
(未完待续。)
第一百一十三章 雪狼旧事之回忆
纳木措与隆象的解释相结合,灵宣洛就明白了,今天经历的快乐原来是场梦,那位自称桑雅的少女,利用幻术制造出幻境,骗了他。
她用来骗他的,就是那团施过法术的怪云。人一踩进云里,就会真假难辨,把幻象当成现实。
所以当他使劲想把云朵从脚上甩去时,她会惊慌地阻止他,只因怪云一散,幻术破解,他见到的那些情景,无论梯田还是茶园,就会统统消失。
一个谜团的解开,往往意味更多疑团的出现,用这条法则归纳灵宣洛等三人当前的心情,是再合适不过。例如,桑雅用的是什么幻术?她这样做的目的何在?纳木措既知她的存在,又为何要放任她独自呆在茶园?
而对灵宣洛来说,还有另一个问题,如巨石般压在心头,重得他不敢随便开口问。那问题就是,桑雅到底是蓝孔雀,还是一只狼?
不过接下来,纳木措讲出了一段与雪狼有关的往事,不期然就为他解除了烦恼。那段往事生在若干年前的云南,一个鲜为人知的秘密,就这样铺展在了他们面前。
隆象代纳木措解释完后,向灵宣洛深施一礼,看似在诚心道歉:“隆象不明就里,妄自揣测,冤赖了灵留仙,真是该打一百大板!还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的冒犯之言,千万不要记在心里才好。”
灵宣洛哪还有空和他计较?敷衍地应了声:“小事一桩,大人无需挂怀”,就再不理他。
他又讪讪地去和段箫与云夜郎君套近乎,那二人的反应也仅限于普通礼节。三人的态度一样的冷淡,如同每人打了他一嘴巴,弄得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很是难看。
纳木措掩面抽泣,自知失态,尴尬得抬不起头。这么些年过去,他怕回忆那些往事,却又不得不时刻面对,此时有机会宣泄,倒觉得是种解脱。
隆象的道歉大戏表演完毕,他便命他呆去一边,不受打扰地将久埋在心底的话,对三人娓娓道来。
“千年前,募须神族因募须神的神威,在澜沧江一带十分出名,得到了几乎所有哀牢人部落的拥护。我们作为神,保护着茶山的茶农和猎户,让他们生活安定,不惧虎狼侵扰。那时族长是达瓦央吉,而我还仅是一名少年,在幕府里谋个小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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