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仙 作者:花静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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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的嘶喊。
他们惊恐地转头,见到是一个黑乱飘,脸上泡胀的肌肉已开始腐烂,并且没有嘴唇的女人头颅,使劲弹着牙齿向他们扑来。
“糟了!我听说因通奸被浸猪笼淹死的女人,死后会被其他厉鬼撕掉嘴唇,这种鬼魂凶猛异常,齿比刀利,我的结界不知能挡她多久!”
云之裳再顾不得害怕,脑子飞快转动以寻找对策。片刻后,他一把从腰间甩出云丝锦带,舞成一团光雾,试图从内部再为结界添加一层支撑。
果不出他所料,那女人的牙齿如钢刃般锋利无比,“咯吱咯吱”地飞在结界水泡上磨来磨去,很快,那薄薄的水泡壁就已支撑不住。
眼看女鬼的利齿就要在结界上咬开缺口,危急时刻,却又听一声低嚎传来,再看去,女人头颅旁竟出现了一个男人头颅。
这男人看上去,没入水里的时间不长,不过额头已被泡得浮肿,一块块连骨的皮肉随水翻起,双眼上下的眼皮都已被撕去,剩下两个泡大的白眼球,在空洞的眼眶中叽里咕噜乱滚。
那男人看样子,也是看中了水泡里的二人,所以过来争抢。他一口咬住女人狂舞的黑,然后圆圆的头颅向后甩,将她抛向一侧,自己迫不及待就来向水泡扑食。
而那女人奋战许久,对水泡里的二人已将得手,哪肯就这样放弃幸苦到口的美食?又不甘示弱地嘶喊着,冲回来与那男人头扭打在了一块。
只听结界外,牙齿咯嘣声响亮,暗光里散碎的皮肤肉屑如飞沫四散,情景好不恐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虚境会议之湖底山
云之裳与童不仙不慎跌入全是残肢断体的恶湖,躲藏在水泡结界里,竟被两个活生生的死人头颅争食。
二人本已命在旦夕,一见那俩头颅相斗得如此淋漓酣畅,哪敢有分秒耽搁?忙不迭抓紧这大好机会,催动体内真气,推着结界水泡就向远处飞滚,以期用最快的度逃离。
亡命般滚了许久,二人心想该摆脱头颅鬼了吧?于是停下来,喘着粗气回头观望,果然没再见到那些纷飞的肉屑飞沫。
他们松了口气,用衣袖拭去额头冷汗。云之裳则开始思量,怎样才能裹着结界飘回水面。
可还没等他想出法子,更可怕的危机就已降临,眨眼功夫,水里就不知从何处钻出来数只血淋淋的断臂。
这些断臂,有的连着残缺的手,有的则只剩了粘连腐肉的臂杆,黑压压一片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二人根本来不及反抗,结界就已被死死扒住,连丝细缝都再找不到。
鬼臂力气不小,水泡被这些它们擒住,直给捏挤得再也看不出形状。二人躲在里面动弹不得,唯有蹲下身,相互抱成一团,任由它们拖着,继续潜向更深的水底。
如此一直向下,过了一会儿,云之裳脑袋微抬,悄悄用眼角余光向外扫。
那些断臂里挤不到水泡前的,已经放弃,去寻找别的目标了。所以此时残肢间露出缝隙,能让他依稀看到外面的情况。
这一看,他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原来在断臂拖着他们前往的水底,隐约出现了一座山影。
此时哪怕不借助结界微光,湖底也不再黑暗一片,因为那座山正被一团团忽明忽暗,漂浮不定的鬼火围绕,闪烁着令人倍感压抑的荧光,透露出无比诡异的森森之气。
“这……这湖底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世界?”童不仙抬起头,也望见了那越靠越近的山顶。
“云弟呀云弟,我早就警告过你,踏上苍茫径的后果就是死路一条!你看看,我的话对是不对?只怕那山就是阴曹地府所在处,这些手臂,都是把我们抓去的小鬼,只要一进到山里,就会被那些魂魄给扯得粉碎!”他不停地低声碎碎念。
云之裳虽也害怕,但已没了刚刚跌入湖水时的慌张。他见此处如此恐怖怪异,想的是这么多年从未听人提及,倒是值得打探一番。如果有命出去,说不定还能将此次经历公告天下,让世人警醒。
想到此,他轻声安慰童不仙:“大哥莫怕,你我为仙,身上功夫又强,这些恶鬼伤不了我们。我倒想好好探探,这到底是一处怎样的鬼山!”
就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们已被那些皮连着骨的鬼臂拖抵水底,甩到了冒出来的山尖上。
就听“哗啦”一声响,云之裳拉的结界在触到山尖的一瞬,被刺破消失,二人身不由己地翻滚着,从半空跌到实地。
身体触地,身周恶臭的水没有了,并且那些断臂也没再为难他们,只是将他们抛入怪山围成的大囚笼后,又飘飘悠悠往上行,很快回到水里,就去等待新猎物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虚境会议之鬼山
二人被层层包围的鬼臂拖进湖底的一处山里,这儿再没有恶臭的湖水围困,他们可以自由呼吸。
“云弟,这是哪呀?为什么水底会冒出这样一座,水流触不到的山?”童不仙从地上爬起来,就像个处于极度惊吓中的孩子,不停瑟缩抖。
云之裳本来惊魂未定,但一扭头,望见他懦夫的模样,又觉十分滑稽,忍不住一笑,就把害怕给忘了。
“大哥,这不来都来了,又还没找到回去的方法,不如我们就一直往前走吧,说不定真能现出路呢?”云之裳生怕他打退堂鼓,唯有哄着他。
不过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童不仙只是哭丧着脸回答:“那……那还能怎么办?外面全是水鬼,只能往前走哇!反正我跟着你,你可别走得太快,把我一个人落在这里!”
云之裳哈哈一笑,拽着他的衣袖向树林而去,感觉像真的牵了个小孩。
这座鬼山静悄悄,漫山遍野树木森笼,不光树干灰黑,连树叶都好像是黑色的,只有摘下一片,透光细看,才辨出那所谓黑色,其实是一种如被浓血浸染的深绿。
除去树木,山里再见不到任何其他生命。时不时有幽兰的鬼火从身边飘过,童不仙见一次就惨叫一声。开始时,云之裳还把他护到身后避一避,久而久之习惯了,便懒得再理他。
二人越往里钻,丛林越茂盛,可没多过大会儿,他们就现了一个怪现象,不管他们走多久,都好像能见到同一棵树。
云之裳怕这是幻觉,俯身拾起一块薄薄的石片,划向一棵树粗壮的树身,刚割出一道口子,就听树里出惨叫,割口处,也立时渗出几滴淤血。
云之裳见这情景,骇得直向后退,惊呼:“怎么会这样?我……我割伤了一棵树?”
童不仙更是吓破了胆,拖着他拔腿就跑,跑出好远,二人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以为再见不到那棵流血的树了,可一抬头,那棵树依然杵在眼前。
“完了,我明白了!”云之裳绝望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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