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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体关系(H) 作者:梅八叉

    分卷阅读46

    著说。

    我哈哈笑了两声。

    宋建平的笑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你还要见他不?”

    “……不用了。”我犹豫了一会儿说,“我不想见他。”

    我知道我们两个都在说屈晓枫。

    “你是觉得你父母对你不好?”宋建平问我。

    我瞧瞧他,也不知道说出来会怎麽样,想了想:“我哥是个图书管理员,从小就喜欢图书,现在在县图书馆工作。他小时候学习就好,不像我……”

    “说不定是你家里出事了呢?”宋建平说。

    “能出什麽事。”我叹气,“我父母身体都健康著,连高血压都没有。两个年岁都才五十七八,能出什麽事?我哥其实只是要尽他当哥哥的责任。”

    宋建平没再说什麽,他继续穿著衣服。

    我这个时候开始好奇,宋建平的家庭是什麽样,他年轻的时候什麽样,他遇见过什麽……

    “我父亲是服兵役的,後来复员後就在青海本地找了个老婆。”宋建平仿佛知道我在想什麽,穿好鞋子之後,他跟我说,接著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电影票,“严老板送过来的。邓子爵听说参演了《一半海水一半火焰》里面一个小配角。国内小范围公映。严老板挺开心的。”

    “这片子不是被禁了吗?”我接过票来。

    “这是内地一个小导演今年翻拍的。”宋建平看看我,笑起来,“怎麽?你初恋开始演电影了,你反而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

    我只是不明白,为什麽会是这麽一部片子。一个充满了疯狂极致甚至毁灭的爱情。纯情女爱上皮条客,在互相折磨中,两个人渐渐迷失了自我。最终皮条客失去了自由,而纯情女失去了生命……

    爱到极致,还是爱吗?

    “宋建平,你不觉得这个片子太可笑吗?”我问他。

    “怎麽,歌颂真爱也可笑?”他在穿衣镜前系著领带,随口问我。

    可是我总感觉,他是发自内心的在嘲笑──就算他口头说的漂亮。

    我上网查了查。

    这部片子从导演到编剧,到演员,都不知名的可怜。大尺度,肉欲,充满了各种光怪陆离的禁忌场面。

    也难怪只能小范围公映。

    公映的时候,邓子爵不在,听说是去上海拍摄新剧去了,还顺带在上海做一些新片宣传。严老板比之前看起来又胖了不少。依然一脸谄媚的跟宋建平鞠躬哈腰。

    我不禁要想,他那麽胖,怎麽能让邓子爵爽到。

    毕竟这个体型会限制插入的深度……

    邓子爵饰演了一个新构架的人物,一个嫖妓的公子哥。出现时间不到三分锺,就被男主角揍得面目全非。

    那张俊脸上全是惨不忍睹的猥琐和狼狈。让我实在不忍心看下去。找了个借口从放映厅出来,我瞧见了严老板在跟其他人说话。

    “屈老师啊,来来,我跟你介绍,这是电影的导演。”他招手让我过去。我走进一看,那导演跟他的片子一样,满脸都充满了赤裸裸的肉欲,甚至还把我上下打量了一番。

    “这是宋局的人。您可别想挖走做演员。”严老板哈哈笑著说。

    我想到了那天脱光了的邓子爵。他浑身充满了各种奇怪的伤痕。与剧中描写如出一辙。

    这个世界就是一堆光怪陆离的怪胎堆砌,明明不信爱,却硬要说那些扭曲和偏执都是爱。

    可是爱到极致,不一样也只剩下肉体关系?

    看电影的地方,离我住的地方不算远,我出了放映厅根本不想坐车回去,就跟宋建平两个人在路上走著。

    “邓子爵这样混下去怕是完了。”我说,“他没条件跟小孩子一起往上爬。”

    “他自己选的路。没人逼著他是不是?”宋建平说。

    我回头瞪他:“你故意给他介绍这麽恶心的人的吧?”

    宋建平无辜的笑著:“怎麽可能。我给他介绍了很多人,他自己去接触。最後他攀上谁,我也管不著。”

    “邓子爵一定受不了这个打击。”我说。

    “晓易。别想太多。”宋建平的声音虽然温和,我却听出了危险的意味。

    於是我沈默起来。

    “你是几号去上海竞标?”

    “还有一个周,下周三开始,我周二下午跟曾然过去。”

    “唔。北京上海温差太大,你注意一点,小心感冒。”宋建平说。

    “好。”

    走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些冷,把外套紧了紧:“又秋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是啊。一晃就两年了。”宋建平说,伸手摸了摸我的後颈。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突然想起了在车行剪彩的时候的在阳光沐浴中的宋建平。那时候的他,才三十六,正是人生的金黄时期,踌躇满志,斗志昂扬。

    只是两年的时间,他却已经有了些许白发,走路的时候,也有些苍老的姿态──虽然只是轻微的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原来时间,能改变一切。

    第49章 第一个男人(35)

    曾然合上电话。

    “走吧。”他说,“飞机是晚上的,如果堵车,可能就有些赶了。”

    “你和杨睿说的怎麽样了?”我站起来,穿好外套问他。

    “我说被第三方不知名的小公司拿了标。我们竞标没成功。她批评了我几句。”曾然说,“她暂时还不会想到我们两个的头上。更多的应该在奇怪是什麽背景的公司吧?”

    “那就好。”我微微松了口气。

    “走吧,屈总。”曾然难得露出了一个稍微轻松的笑,“回了北京再找地方庆祝也来得及。”

    “好。”

    曾然先走两步,给我拉开後车门:“屈总请上车。”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顿时龙心大悦,笑骂一句:“少来这套。”但是心里还是极其受用的。

    “上海这些年都没什麽变化。南京路还是南京路,外滩还是外滩。”我说。

    “您在上海呆过?”

    “05年的时候呆过一阵子。後来就去了北京。”

    “哦。”他回了我一句。

    我们陷入了沈默。

    上海这些年来,都没什麽变化,南京路还是南京路,外滩还是外滩。为了迎接2010年的世博会,到处都在整修。城市里乱成一团。

    我其实没有对我们中标这件事情抱有任何期望。

    可是最後确是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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