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妻 作者:佛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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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猗表面上还是不兴微波,淡淡道:“你尽可以去说,你猜侯爷他会怎样呢?”
如此淡定的神情,图娜反倒没了信心。
其实兰猗心里亦是七上八下,咚咚擂鼓,她或许不怕公输拓,但怕别人给自己按上个不洁的名声,曾几何时,她不屑于这些世俗观念,可是现在不同,她有了儿子,儿子在慢慢长大,她不想等儿子长到可以独立思考的时候,听闻自己有个不洁的母亲,会以她为耻。
图娜却是一种骑虎难下的境地,好胜的个性驱使下,她奔出房间,打听到公输拓的书房在哪儿,就真的找了过去。
书房陷于葱茏的花木中,更显幽深,天热,门窗皆开,隔着老远就能看见公输拓正在书房中踱步,只是夕暮时分里面的光线弱,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见他忽而仰头忽而垂头,暗色的衣裳连带子都没有系,随着他的走动荡开。
仅仅是这样一个画面,图娜都喜欢得不行,忍不住娇羞的笑出,几乎是小跑的来到书房门口,麒麟在门口守着呢,天热,就于廊上坐着,手里还摇着一柄大蒲扇。
“我要见侯爷。”
图娜说的非常干脆,仿佛她与公输拓相识很久似的。
麒麟并无见过她,只是从气势上猜了个八九,也听公输拓和金鹰交谈过提及了此人,大概知道她对公输拓的心思,于是摇头:“侯爷有事,谁都不见。”
图娜分明看见公输拓在房里闲闲的溜达,所以气道:“狗奴,是不是那个狐兰猗让你在这里堵着我的,让开!”
麒麟不让,还冷冷的笑了,心道就凭你方才这“狗奴”二字,侯爷都不会喜欢你的,非但没让,还站起横在门口。
图娜大怒,挥拳来打,麒麟纵身一跃躲开,图娜趁机就进,麒麟却突然又横在门口,图娜恼怒,踹来一脚,麒麟往上一窜,攀上房檐,一个倒挂金钩看着图娜,还嘻嘻笑着,甚是得意。
他不还手,可是自己却打不着,图娜气极,也不进了,反身就走,麒麟以为她想离开呢,松了勾住房檐的双脚落在廊上,喊了句:“不送!”
谁知图娜哪里是离开,而是奔向敞开的窗户,遥遥的助跑几步,飞身一跃,由此跃入书房,面不改色气不喘,俏生生站在公输拓面前。
麒麟大惊失色,不知她还有这种手段,也随着奔过来,看着里面的状况耷拉着苦瓜脸唤了句:“侯爷!”
非常无奈。
公输拓就挥挥手,示意他退下,然后问图娜:“你来作何?”
图娜没打算真把兰猗同苏赫的事告诉公输拓,就道:“看看你。”
公输拓负手而立,颜色清冷:“我有什么可看的,你身子有恙,该好好歇息。”
本是一句委婉的逐客令,图娜却以为他在关心自己,非常开心,伸出手臂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往日的骄横在此间荡然无存,只剩下小女儿的娇态:“你看,我好了,谢谢你救了我。”
公输拓摇头:“你不该谢我,是我夫人救了你。”
图娜噘嘴道:“若非是你要她救我,她怎么肯。”
公输拓有些不悦:“兰猗救你,费了些气力,你不感谢她也就罢了,切莫如此忖度人心。”
图娜冷冷一笑,阴阳怪气道:“侯爷对尊夫人可真是用情至深,但尊夫人不一定对侯爷怀着这样的心思。”
公输拓眉头一拧:“你这话什么意思?”
图娜略有迟疑,琢磨若是能够拆散公输拓和狐兰猗,不单单自己有了机会,哥哥也可以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这样的好事不该错过,于是道:“侯爷不知道么,尊夫人同我哥哥苏赫,他们有情。”
405章 我与苏赫之间的事,可以讲给侯爷听。
图娜说,兰猗同苏赫有私情。
公输拓哑然失笑,回去书案后头坐了,抓过一本书看了起来。
他不信?他不屑?
图娜跟近:“是真的,你夫人想杀我哥哥,反倒给我哥哥下了毒,后来我哥哥因为喜欢她,就出手救了她,就在竹风茶楼最近的那家客栈,这个店里的伙计可以作证。”
时间地点人物……撇不清的绯闻故事。
公输拓手指房门:“你的身子若是好了,麻烦你离开侯府,本侯素来不与瓦剌人结交。”
图娜不甘心,又道:“你夫人还送给我哥哥一枚簪子做定情信物。”
公输拓豁然而起:“你若再敢说一句,我可以救了你,亦可以杀了你。”
他眼中是熊熊怒火,图娜果然不敢再说了,呆呆的站了一会子,突然冷笑:“公输拓,我知道你对夫人用情至深,我还知道你野心勃勃,我来问你,一旦你坐了江山,你敢说你不会三宫六院,只守着她狐兰猗一个?”
瓦剌人知道了他的秘密,公输拓也并不意外和吃惊,宇文佑同苏赫的交易,不就是针对他而来的么,只是他对图娜的问感到猝不及防,微微一凝,随即道:“当然。”
他的回答未免太快,也太果决,图娜狠狠的看着他冷笑,忽而转身道:“公输拓,我认定你了。”
说完出了书房,也没有回她的住处,而是径直离开侯府,不知所踪。
她前脚走,公输拓就将手中的书用力丢在地上,然后久久枯坐,不言不语。
一更过,半个月亮挂在枝头,清冷的光辉投射在倚兰苑,花草树木像镀了层薄霜,涤荡尽白天的热气,蕴寒生凉。
兰猗孑然置身在庭中,沐着月光,倍感舒爽,只是她的心情不佳,麒麟偷着来告诉她,图娜果真去了书房,虽然隔的远听不见里面的交谈,但麒麟感觉出似乎在争吵,然后图娜气鼓鼓的离开,公输拓就独自在书房内发脾气。
他终于还是知道了。
兰猗缓缓踱步,长裙摩擦鞋面,窸窸窣窣,搅扰得她的心亦是有些纷乱,触手碰到一支花茎,不成想布满细密的刺,扎得她忙缩回手,接着便是痒,微微带着些痛,她也不管,继续散步,走了几圈之后,终于等回了公输拓。
“兰猗,你怎么还没睡?”
公输拓的表情和语气,分明就是什么都没发生。
兰猗猜测,丈夫是羞于开口?或是不忍伤害她?但他一定耿耿于怀,异地换位,这事换了自己也不会开心,所以,解不开这个疙瘩,两个人之间必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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