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可鉴 作者:苏尔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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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数。”
聂回从一旁的佛经下抽了几张照片摔在陆时寒眼前:“回忆回忆。”
数张照片轻飘飘地或翻转或直直坠落地面,陆时寒看了一眼,抬眸,冷漠道:“巧合。”
聂回冷笑:“是巧,巧成这样还真是孽缘。”
隔着血债,何止一个孽字。
聂回站起身,往前迈了一步,脚踩着地面上的照片,闻姜在照片上的脸,被他踩在脚下。
半边脸可见,半边脸不见。
“我没看好你妈妈,得替她看好你”。聂回没动情绪。
陆时寒也站起身,高出聂回半个头,盯着聂回说:“没越雷池,您多虑了。”
聂回:“去年在我这里见过你的秦小姐,新年回来跟她父亲来看我时提起你,你有时间,陪陪她转一转。”
陆时寒没做声。
聂回不满:“那个女人你不要想。”
陆时寒问:“哪个女人?”
聂回脸色愈加阴沉:“那是玩火自焚。”
陆时寒拧眉:“聂叔,我并不想自尽。”
聂回转身背对他:“已经约好和秦小姐晚七点见。”
陆时寒扯了下唇,却没办法勾出一则笑:“经过谁同意就叫约好了?这些年我改名换姓,努力上学,努力工作,努力活成一个还不错的人,不是为了将来被别人安排我的生活。”
聂回:“秦时月哪点儿配不上你?”
陆时寒没有即刻回答,先把适才的话补充完:“我是希望自己需要什么,能有什么;将来我的家人需要什么,我能给什么。”
他回绝聂回:“凭我吹个高原上的风就能糙的一个人,还不配陪秦小姐转一转。我配不上人家,您把约消了吧,以后也别再弄任何赵小姐,钱小姐,李小姐……”
“你就算当我是条狗,也不见得所有的狗都是听话的,再好的链子,也拴不住爱跑的狗。”
聂回骂:“你一个亲人都不剩,是因为什么?”
陆时寒笑了笑:“我记得,您不用提醒我。”
“她是公众人物,旧事翻出来会是什么结果,也不需要我提醒你。”
陆时寒也压低声线:“我已经说了不再见,并没有非她不可,您非逼我到那步吗?”
聂回闻言声线更是亮色全无,沉郁无比:“她还离异。”
“对方眼瞎,怪不得她。”
聂回怒火上涌:“这个世界爱屋及乌,恨也会恨屋及乌,你好自为之。”
陆时寒扶他坐回原位,聂回几次试图甩开他的手臂都无果。
陆时寒坚持送他回座位,替他拍了会儿背:“聂叔,别再让人跟着我。打起来,不好看。”
聂回刚平息下去的情绪又上涌:“你——”
陆时寒认真地补充:“我不会在将来的某一日横尸街头,为个女人,不至于。您把心放回去。”
聂回盯着他的双眸,抬起一旁的拐杖指向他的心口:“我一把年纪,我怕什么?我怕的是你这里被人戳成窟窿。”
陆时寒缓声淡笑了下:“带着个窟窿,您不一样活吗?”
☆、第19章 祝福
第十九章:祝福
陪聂回喝完下午茶,已近日暮。
陆时寒没留在镜湖山庄吃晚饭,想早些回家休整。
刚驾车离开镜湖山庄,傅砚笙却又开始追命call。
十字街口临近,远远地见黄灯闪烁,陆时寒才摁开蓝牙耳机接听,乍开口便问:“你能让傅净把程放拉黑吗?”
傅砚笙在那端大笑:“滚,哥又不是纠缠你的女人。程放透给我助理你的行程伤天害理了?”
陆时寒将驾驶位的车窗降下两指宽:“家里没人喂猫,今晚出不去。”
傅砚笙完全不在意:“好说,把你家那只叫狗的猫带出来,哥几个还没玩过猫呢!”
知道他是开玩笑,陆时寒边听,视线边扫了眼街边的几个巨幅广告牌,最近的那个上面是一个女人回眸一笑的身影。
黑眸明亮,长发尾随风轻扬。
长白沙滩裙裹身,赤足踩在细软的沙滩上。
脸上挂着最淡的妆容,最烈的笑脸。
是闻姜。
想起适才聂回的忠告,想起此前傅砚笙的规劝,陆时寒把视线收了回来。
傅砚笙没得到答案开始催促:“来不来?老地方,咱们在山弯那店。”
红灯熄,绿灯亮。
陆时寒重新起步,最终应下:“行吧,不过不能通宵。要我接你吗?”
傅砚笙没客气,他有事故阴影不能开车:“我还在台里,你绕这里捎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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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电话那会儿,陆时寒离省电视台不远。
傅砚笙上车之后,先把领带撕下来,问:“过来怎么这么快?”
陆时寒说:“去看聂叔了。顺路,离你们台里不远。”
傅砚笙愣了下,瞄他一眼,也没多问。
陆时寒的这个所谓的叔叔在傅砚笙眼里,不过是过去恋慕陆时寒的妈妈陆静仪的一个偏执的男人。
单恋没成事儿,后来陆静仪另嫁,未老身死,就更成了聂回心里的白月光。这几年聂回老了自己无儿无女,隔几天就要管管陆时寒。
忙通常是帮不上,麻烦倒是弄出不少来。
傅砚笙对聂回算是没什么好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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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位于山弯的酒吧ten。
傅砚笙和陆时寒都是老板之一,回国后他们再加上傅砚笙的其他两个朋友合力投资开了几家店,都是餐饮服务类,火锅那些快餐也有涉及。
陆时寒改拍纪录片之后,卖片给电视台盈利很少,傅砚笙从外派战地记者转回国内之后作为新闻主播出镜,各种工作既要受到台里的重重限制,薪资又不算高。这些额外的投资得来的分红,是他们主要的收益来源。
乘专用电梯升到ten正门所在的楼层,一入大厅,嘈杂的音浪和炫彩晃人眼的灯光齐齐占据全部的感观。
陆时寒蹙了下眉,跟在傅砚笙身后往一旁预留的包厢走。
另外两位合伙人之一的韩非鱼正叼着烟和一个闷不吭声的看起来年纪不大的姑娘对峙着。
见他们进门,韩非鱼眉间的不耐更浓了一分,把搁在包厢地柜上的一枝白菊花拿起来,一片一片的撕花瓣,同时对那姑娘说:“学习学傻了吗?拿朵白菊花想泡叔叔我,妈的,你好歹拿朵玫瑰花。”
陆时寒还没落座,听到这句话差点儿就地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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