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可鉴 作者:苏尔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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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的手臂。
闻姜即刻僵了。
眼前闭阖的双眼此刻缓慢掀开眼皮,陆时寒的黑眸微沉,没出声,只透过眼神传递警告:别动。
闻姜看回去,一样没出声,和他商量:就一下。
陆时寒拧眉,无动于衷,把她的手臂扔回去,这次开口:“一下也不行。”
摸半下都不行。
闻姜:“不是非礼。”
程放和老王在前面装死,听到这对白脑海里各种想法百家争鸣非常热闹。
陆时寒没裂开一丝缝:“坐稳,我不需要检查。”
闻姜笑了笑,看着他的肿起来仍旧不损半点俊逸的脸:“那说说,你需要什么?”
不需要检查,不需要女人……感觉按他的作风,他会说什么都不需要。
陆时寒脸上的坚持仍旧没散:“问到底有意思?你给不了。”
闻姜看他一眼,突然往前倾身对程放说:“换首摇滚,声音开大点儿。”
程放回看了眼陆时寒的脸色,不想照闻姜的话做,可陆时寒没表态拒绝,他只好照做。
车内回荡的声音震耳欲聋。
闻姜的声线压低,只够坐在她身侧的陆时寒听得分明:“我这人最喜欢挑战。”
陆时寒垂眸,没什么表情:“闻姜,我不是你需要翻过去的山。”
闻姜仔细听着。
陆时寒又说:“明天过后,我和你是再也不会见到的路人。”
闻姜没反驳,自言自语了几个字:“看着不像。”
陆时寒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他指了指自己另一半完好的侧脸:“早晨你要觉得亏了,你自己动手打完了再走,两清。”
闻姜很干脆:“好。”
陆时寒沉默,静如止水的眸看着她。
闻姜伸出手,手往前递的动作像是一帧一帧地在动。
她慢动作递到他侧脸上,突然又变为快速伸出手摸上去。
他的手热,脸却冷。
闻姜温热的手触上去,掌心很快随之冷下来。
她的指在他脸上蹭了蹭,陆时寒没躲没避。
闻姜也没过火,碰了下就很快收回了手。
“你对我有误会”,她镇定地重复,“我说过,我不需要男人。你也别忘了,你不需要女人,可是需要爱人。”
闻姜视线一直安放在陆时寒的脸上:“这两天你们忍我,也够意思。下次见了,你脸上即使套个头套,我也争取认出来。这话也别说的太满,一辈子长着呢,我才二十几岁,没计划跟任何人老死不相往来,搞不好哪天拐个弯就碰上了。”
陆时寒没说话。
没人在忍,她妄自菲薄,不需要。
可他不能说。
剩下的一段旅途车内只有回荡的重金属的声音。
到了成都,老王结束代驾,同大家告别。闻姜也选择下车。
程放虽然身陷闻姜打没打人的难题中,可还是下意识地挽留了下。
闻姜拒绝,看一眼陆时寒,而后对程放说:“等有空了请你吃饭,走吧,我搭机回去。”
她转身,只有手臂高举向后挥了挥。
换当司机的程放,重新打火。
车内刚滴滴两声,突然闻姜到了回来,拉开陆时寒如今所坐的副驾驶位的车门,微俯身,留在陆时寒耳侧一句话。
她也没等大家反映,又自顾自走了。
闻姜一走,程放问陆时寒:“哥,闻姐倒回来说什么?”
陆时寒蹙了下眉:“没听清。”
程放默了几秒,不太相信,但也没再追问:“闻姐也好也不好,哥,刚刚在车上……你的脸……我觉得……怎么说……闻姐想搞你,但你得想想清楚。”
陆时寒没说话,程放这用词他没去纠正。
他耳边还残留着适才闻姜倒回来说的那句话。
他没她勇敢。
路人?
会因为路人一句话心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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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转身离开的那个人,闻姜回到n市之后,先让甘甜去南珂那里把辛灵犀演唱会的票取回来。
没几日,辛灵犀在s的尾场演唱会日期便至。
闻姜便装低调赶去听。
闻姜征战乐坛那些年,主打慢歌;辛灵犀不一样,唱跳舞曲多。
当年同期出道,辛灵犀大她两岁,最红火时,娱记的笔下两人是王不见王,同场出席公开活动,都能被写成宫心计。
辛灵犀知道她的喜好,没留vvip席,留了张隐于人海的普通看台票。
闻姜入场时已经很晚,内场的灯光都暗了下来。
辛灵犀正身着一袭坠地鱼尾裙,站在中央舞台的追光灯下。栗色长卷发搭下来,近三十岁的女人,散着熟女魅惑。
曲目闻姜不陌生,是早些年外面传两人不合传的沸沸扬扬时,她披着马甲,替辛灵犀写的一首歌《你共我》。
词曲都不是闻姜这个名字,只随便取了个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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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冬末,s市温度不高,闻姜高挑的身形包裹在长羽绒衣内,不惹眼。
身旁是一些初高中生模样的少女,边看边吼,精力让人羡慕。
闻姜余光看过去,觉得十几岁那样的年纪自己久违太久。
学校、同学、小伙伴……都很遥远。
她好像有过,又好像没有。
闻蘅出事之前,她一年内在学校待的时间最长,即便爸妈在声乐方面培养她,可她并没有打算出道走艺人这条路。
课业负担并不重,闻姜得心应手。
闻蘅出事之后,销假重回学校,她耳边多了很多不和谐的声音。
十几岁时的闻姜不知道家境、成绩、外貌……拥有的多且好,不张扬,也能积攒很多的嫉恨。
那个时候,她把自己裹在校服里,每天安安静静地等下课,等放学。
可那种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持续很久,毁在某一天她在楼梯间旁的厕所听到有人说:“凭什么好事儿都让闻姜占了。她姐姐被人毒死指不定是干了什么好事儿该死,谁会无缘无故去毒死别人?”
那天下课铃一响。
闻姜径直走到教室最后一排,拎着坐在最后一排的女生的衣领拽着人就往地面上拖。
没人上前劝,也没人拉架。
那会儿小,打架她不擅长。
那个下午她说的时至十四岁的一生中最狠的话也不过是:“你可以咒我该死,说我该死,我无所谓。但是我姐不行。你tm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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