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左向右 作者:卡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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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儿媳，丈夫走了，小辈们有自己的节目，她还得在这里守岁，毕竟，这是中国传承几千年的大年夜，打开电视，春节晚会已经开始。

    大厅里，项右坐在严小左身边，旁边是闹腾的项城，老爷子老子一走他就活了，硬拉着严小左打牌。

    ☆、八十七、逛街

    新年算是无惊无险的过了，严小左跟项右并没有在项家久留，第二天就回到两人的小窝。但这不代表严小左放弃了，现在他每天都在想要怎么讨项爸爸欢心。

    投其所好死皮赖脸什么他从头到尾想了一遍，觉得好不如细水长流来得实在。反正他现在就跟项右住一起，三天两头串串门很容易做到，他决定了，他要打持久战，不顾一切奋战到底，不管用多少时间，一定要将项爸爸拿下。

    通过相处，严小左觉得项家人远比想象中的好相处。这么说不是说他们脾气好，相反他们各有各的脾气，但只要捉住他们的特点，就好像捉住他们七寸一样，各个击破不成问题。

    不知道项爸爸在别扭什么，总之严小左是跟他耗上了。他经常带着项右回家，跟项妈妈聊天，帮老爷子缓解风湿，对项宇项城也不再那么忌惮。因为知道他们会为难项右却不会过火很别扭的相处方式不是，所以严小左决定不理会他们了。

    上一辈的恩怨累及这一辈是他们的不幸，不论对他们还是对项右，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既然无法挽回，总要让他们出出气。

    今天天气好，但项右很忙，所以严小左独自上项家串门去了。

    十五元宵快到了，项妈妈要购物，美其名曰“置年货”，天知道元宵一过，今天的春节就彻底过去了，现在都踩在春节尾巴上，还置什么年货。

    但严小左还是乖巧的跟出来了，因为家里有个不知道消停为何物的项城，尽管有项宇在一旁也无法遏制他天生亢奋的精神力。与其跟着精神充沛无极限的非人类混还不如响应项妈妈的号召。

    但他还是低估了女人对逛街的狂热，即便是项妈妈这种温婉如江南水乡的妙人，逛起街也如变形金刚，这让严小左暗自叫苦不堪。

    他实在没想到也无法想象，前面那个踩着五公分细高跟，用一个早上时间走了半个商业街仍旧兴致勃勃的人是年以六十的项妈妈。捶捶自己酸软的大小腿，严小左咬牙跟上。

    “小左小左，看那边在大降价，走，快点。”咚咚咚的高跟鞋是个超大棒槌，正敲击着严小左脑子里紧绷的那根弦。

    目送项妈妈兴冲冲追上去，好似担心晚一步那些降价的东西会被人抢光一样，跑得飞快，却还能保持优雅的姿态，严小左惊叹万分，然后仍旧含泪拖着笨重的脚步跟上。

    他唯一庆幸的是今天没去公司，所以身上穿的是休闲装，脚上配的是一款舒适柔软的布鞋。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追不上项妈妈。等过了马路，站在店门口，已经看不到项妈妈人影了，只好在门口找个地方等着。

    商业街是个十分人性化的地方，因为考虑到大多数主妇们的疯狂的购物劲头，在每隔几十米的地方就会设置一个老公寄存处，里面配备了椅子、报纸。杂志等，还有茶水，总之服务非常好。

    ☆、八十八、惊变

    严小左也不想纠结自己是不是结婚，进去寻了位子就兀自坐下，轻轻吸一口气，绷紧的双腿总算可以歇口气，严小左感动得想落泪。

    给项妈妈发了一个短信，他就随手拾起一本杂志观看。要说世界上就有一种人，不管到了哪里，不管刻不刻意，总是令人无法讨厌，无法漠视。很不巧严小左就是这种人。

    自他一进来，就有人是不是看过来，这不是恶意，而是纯粹欣赏，毕竟不仅女人爱看帅哥，男人也爱看，能养眼不是。

    ，天蓝色polo衫加卡其色布裤，为了保暖，外面是一件褐色呢绒大衣，一身清爽，白皙干净，不经意的一眼就像不小心遇见一泓清泉。让人一看到就仍不住安静下来。

    严小左没有注意到其他人的打量，跟以前一样做什么都一心一意，即便手里的只是一本时尚杂志，也认认真真的翻阅，却不知他早已成为众人眼中的一景，在这个浮躁的地方架起一方安宁。

    严小左十分耐心的翻着杂志，不知过了多久，然后口袋里的手机响了，是一段梵音。点开信息，果然是项妈妈。严小左特意注意下时间，已经两个小时后了。

    飞快的回复短信，严小左把杂志重新放进书架，然后拍拍裤子出去，留下惋惜无数。

    严小左吃惊的看着快被购物袋淹没的项妈妈，依旧健步如飞向他走来，好……厉害，严小左盯着她脚下的细高跟，大小腿不断抽痛。

    “别急……”严小左笑着叮嘱，清润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然后在下一刻转为急促尖锐：“小心——”

    因为是步行街，这里根本就没有机动车经过，大家都习惯性的放松警惕。谁知下一刻拐角处竟冲出一辆出租车，像脱了缰的野马直直的朝浑然不知的项妈妈撞去。

    周围目睹车辆发疯冲出的人们一阵尖叫，严小左目眦欲裂，一瞬间脑袋空空的，然后身体比思想还快的冲出去，在最后的一刻把项妈妈推开。

    刺耳的刹车声拉响，大家都看到出租车并没有慢下来，紧接着撞开严小左，再一头撞进防火栓。爆响声后，车头大把大把的冒烟，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没有从这突然的一幕中醒来。

    待醒悟过来发生什么事情，打120的打120，报警的报警，世界一下子炸开了。

    猛地被人推开，项妈妈精力再好也是一个六十好几的人了，来不及查看自己摔痛的身体，一抬眼便是让她心惊胆战的一幕，那个温柔体贴，犹如清泉的孩子被车撞飞。

    直到救护车来把人抬走，她才惊醒过来，一地的鲜血红通通的就像一朵最妖艳的花，让她呼吸都感到困难，她甚至不敢确定他到底怎么样了，迷迷糊糊的被人扶起，颤抖地双手满是鲜血，这是她刚才不小心碰到严小左身上沾到的，怎么办，好多血。

    ☆、八十九、节哀，我们已经尽力了。

    眼睁睁的看着医生护士们的抢救，那孩子身上的血就像不要钱一样怎么也止不住，全身的衣服早已湿透，黑色的外衣尚且看不出来，但一旦脱掉外衣，里面浅色衣服裤子全被染红，触目惊心的红色让项妈妈脸色发白。

    她紧紧盯着氧气罩里不强的鼻息，一阵恐惧袭上心头，她害怕，害怕那微弱的呼吸会无力的停止。

    跟着救护人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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