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不自医 作者:十三夜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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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染,冉染。”
冉染回头就看见顾声推开门进来,一看到她,眼睛立刻发亮:
“冉染,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容谨在一起?”8
冉染心里一惊,但表面还是强装镇定的说:
“谁说的。”
“冉染你不用装了,昨天晚上容谨和我说你不来,接着他也说他有事,你们两个,是不是暗度陈仓了?”
顾声一脸暧昧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打量的趣味。
“当然没有!!”冉染否认。
“才不信。”
“……”那你还问我。
“我懂我懂,什么时候你们在一起了,我给你们包个大红包哈。”顾声了然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冉染泪奔,你不懂。
一早上,冉染都不敢直视容谨,每次一接触到他的视线就立刻慌乱的移向别处。
容谨自然也知道她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在害羞,所以也没说什么,只是嘴角会偶尔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
查完房之后,冉染照例准备好换药包准备去给病人换药。
原来换药是容谨做的,但是为了锻炼冉染,就偶尔会交给她做,冉染也乐此不疲。
冉染推着治疗车,照例来到七床的门口,抬手敲了敲门,直到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才推着车进去。
这时正好是早餐时间,阿姨正在给床上的老人喂完早餐。
听见开门声便看了过去,冉染礼貌的点了点头:
“奶奶好。”
“呀,医生那么早呀,吃饭了吗?”那位阿姨一边给老人擦嘴,一边和冉染打招呼。
“我来给奶奶换药,现在方便吗?”冉染问。
“方便方便。”阿姨收拾好东西,擦了擦手,就开始给奶奶翻身。
见没问题了,冉染便开始打开换药包,带上手套。
冉染弯下药,开始拆背上的纱布,因为老人年纪大,身体弱,长期睡在床上,背上的压疮都很严重,已经在医院住了一个多月了。
掀开纱布,露出了皮肤,因为长期的受压,皮肤都已经变成了红色,有些地方已经溃烂。
把纱布丢进感染性垃圾桶,重新换一副手套,把消毒棉球倒进弯盘,拿起镊子夹起棉球开始擦洗伤口。
有些伤口已经溃烂得不成样子,所以冉染格外小心,生怕手重了会弄疼老人。
“冉医生,你多大啦?”那个阿姨笑眯眯的问。
“22了。”冉染一边回答,手上的动作也丝毫没有慢下来。
“还那么小呀,怎么就来做这行了呢?现在的小姑娘都不愿意来当医生,嫌脏嫌累。”
冉染把最后一块纱布贴上,脱掉手套,不好意思道:
“没有,只是相对其它行业来说,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哟,现在像你这样的姑娘可不多了。”阿姨把老人的身子慢慢转过来,冉染赶紧上前扶了一把。
“那阿姨我先走了,如果奶奶有什么事再叫我。”冉染微微点头道。
“好好好,谢谢你啦姑娘。”
冉染笑了笑,然后把治疗车推到门外,再轻手轻脚的关上门。
冉染把所有的药换完后就往办公室走,还没走到一半就又被通知要去手术室。
其实说实话她不太喜欢去手术室,手术室里的消毒水和血腥味实在太浓烈,她还是习惯不了。
虽然说以前在学校里也有解剖课,可是那些尸体都已经被福尔马林浸泡了很久很久,什么味道都已经被掩盖。
唉,但是她还是得习惯,因为迟早有一天她也会站在手术台上,成为主刀的那个人。
这样想,心情就好多了,冉染深吸一口气,然后踏出电梯。
还没到手术室门口,就看见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冉染眯了眯眼,仔细的看了看,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冉染一步步的走近长椅,看着那个背影,一个不确定的名字叫出了口:
“林薇?”
冉染明显的看见那人的肩头一颤,熟悉的脸映入眼底,仍是很很漂亮,长发有些凌乱的披在肩上,一双杏眼微垂,眼球布满血丝,眼角还有的泪痕还没干,神色疲惫。
“冉染,你……你怎么在这里?”林薇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慌乱的擦了擦眼角,似乎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冉染。
“我在这里实习,你怎么会在这里?”冉染疑惑的问。
林薇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才开口:
“我爸脑溢血,在抢救。”
“怎么会?”冉染惊讶。
“已经很多年了。”林薇声音淡漠,似乎她说的事并不是什么大事。
冉染还想再说,手术室的门就打开了。
“冉染,你怎么还站在这呢,手术都开始了,还不进来?”里面探出一个护士的脑袋,声音着急的道。
“哦,好,我就来。”冉染连忙应道。
“我先进去了,你在这里等一会儿,有什么情况我再告诉你。”冉染一边和她说,一边走进手术室。
门又被关上,林薇站在大门口,腰身挺直,视线紧紧的盯着大门,手握成拳,紧紧的握在一起,仿佛是握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如果稍微放松,就会倒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我会努力隔天更新的,谢谢一直陪伴我的小天使们,能够一直陪在不够完美的十三身边,真心感谢!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冉染换好衣服带好口罩的时候,手术已经开始了。
冉染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麻醉师和手术记录护士坐在一旁,手下纸笔唰唰的发出声音。
冉染安静的站到一旁,呼了一口气。
手术的时间漫长又难熬,冉染揉了揉有些发酸的眼睛看向墙上挂着的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
而手术台上的医生们仍在忙碌,作为主刀医生的容谨更是连头都没抬过,器械护士给他递东西也只是伸出手接过,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
看着容谨的身影,冉染感到莫名的有一种崇拜感,真的是厉害。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性感,果不其然。
不过,这样长期的低头,颈椎一定很不舒服吧,冉染微微皱眉。
视线转向手术台上的人,冉染的思绪又开始分散。
为什么林薇的父亲会变成这样,以前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提过她爸爸有什么不舒服。
而且看她的状况似乎不是很好,这才短短的几个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年前还好好的。
于是,冉染人虽然站在手术室里,思绪早就不知道跑到哪个角落去了。
台上的容谨一手拿着持针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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