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师爷 作者:鹤舫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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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巧无措的站在一边。
符一往看到日光下凉亭中,冷文宇披头散发面色煞白正撕心裂肺的咳嗦,一副随时随风而去的样子,顿时心疼不已。再看谢氏刘巧简直恨极,抢步上前双手一人一个伸手向她们的脖子掐去:“将解药交出来!”
冷文宇闻言心中惊骇几乎是立刻就相信了符一往的话,但也不能看着公孙锦的母亲妻子死在眼前,起身拦住符一往却是同时质问谢氏和刘巧:“你们下了毒?”
来自符一往的炽热火焰般的威压拢住二人,压得二人大脑一片空白,心中只有要被烧成灰烬的恐惧,那种样子看起来非常的心虚。
冷文宇仔细品味口中残余的补汤,确认没毒眼珠转了转,道:“罢了想来下毒的定然不是公孙老夫人和夫人,而是被人诬陷。”在二人更害怕的眼神中,“幸而冷某尽数吐出,并无碍。”
这时,符铃三兄妹也赶过来,见到院内场景。
符铃圆眼瞪大,叫嚷道:“冷大哥你没事吧?这汤有问题?!”,她这么一喊,傻哥哥傻弟弟也跟着喊,简直是将汤里有毒坐实了。
谢氏和刘巧吓得手足无措,“这、这……”
“两位不要惊慌,此事我们就当做没发生,毕竟说出去……”冷文宇说着余光看到小家正在舔地上打翻的鸡汤。
小家摇着尾巴,特别开心。
“不知老夫人今日前来找冷某何事?”冷文宇再次想起自己今天病重的设定,一路咳嗽转移开二人视线,手背到后面摆动,示意符一往拉开小家,结果符一往没动。
她一抬头撞上符一往充满惊恐担忧的目光。
随即冷文宇后背就落下了符一往没轻没重的一顿拍,他边拍边教训:“你个小白脸真没用,喝个□□都能呛!”还逞强连夜照顾别人,熬夜也就算了昨天还不吃不喝到处跑,完事还跳井救人,简直是……
旁边的符铃眼尖看到冷文宇之前的动作,紧忙悄悄挪过去拉开小家。
冷文宇被拍得差点喷出一口血。她伸手制住符一往手腕下意识使出了一招擒拿手,将符一往手臂拽到胸前禁锢住,擦擦呛出的眼泪,冷冷斜他一眼:“黑大壮别拍了。冷某没被毒死也被你拍死了。”
符一往被拽得向前扑来,单手撑住凉亭柱子才站住,对冷文宇来了一次壁咚。
二人之间距离极近,冷文宇长密的睫毛上还沾着咳出的生理眼泪,那水珠落在符一往眼中清晰可见。
符一往发现小白脸总是凝结寒冰的眼被一层水光融化,眼角被她擦得微红。他还能闻到对方发丝传来的苦涩的药味。
冷文宇看着鼻尖相碰的放大的符一往的脸,一向平静无波的冰冷眼底微微震荡,心跳慢了半拍。
只是一瞬,她很快回神,扇子敲敲符一往撑着柱子的手,双眼微眯遮住眼底神色,装作很嫌弃地看他:示意他起开。
符一往呆愣愣地出神,还觉得冷文宇那嫌弃的眼神还……挺好看。
第76章 案二:独雁归(十一)
“冷大哥你还好吗?”符成蹦跶过来, 打断二人“缠绵肉麻”的对视。
“不怎么好。”冷文宇扇子顶着符一往胸口将人推远。
因为符一往和冷文宇对视。谢氏和刘巧感受到的压力消失,慢慢缓过神来。
事到如今闹成了这样。刘巧没有主意的看向谢氏:“娘亲说吃人嘴短。我们就做了补汤,寻思让冷师爷喝了无法拒绝。再说以看病送汤入手,比较好说接下来的话……”
谢氏也不绕弯子了,“冷师爷应该知道,女人的名节最重要。昨日冷师爷虽然是出于好心救人, 但毕竟是和柳姑娘有了肌肤相亲, 怎么说也应该收了柳姑娘才好。”
冷文宇听得心里直皱眉, 面上不动声色道:“自然记得。正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柳姑娘的确是位好女子。只是……不知老夫人可知她原籍何处?冷某好登门提亲。”忽视着老夫人口中的“纳”字,要明媒正娶的样子。
刘巧傻乐模样说:“听小翠说好像是峻岭州那边的,具体哪里便不知晓了。”
谢氏顿时瞪刘巧一眼:“不是告诉你别和她们搭腔。”, 撇撇嘴:“冷师爷想来是不知道柳姑娘出身何处才有此一问。她出身青.楼,卖身契就在我儿手中。”
峻岭州……冷文宇瞳孔缩成针尖, 胸膛中的心脏起鼓, 一股酸痛歉疚伴随着血液循环流转周身:是她, 应该是她, 绝对是她!……不知这些年又是如何熬过来的。
她放在石桌上的手指没入桌面,缓了会才回神,拔出手指用袖子盖住那四个窟窿, 说:“与冷某还是老乡,如此甚好。”
谢氏闻言喜不自禁,露出开怀笑容:“甚好就好。若是冷师爷有空不妨常去看看她。”
“冷某自会去探望柳姑娘。”冷文宇眸色转冷,目送谢氏开心的领着刘巧离开的背影……
依照大欣民俗, 这谢氏若是真当对方是恩人,便会主动作媒询问双方意见。再在谢氏的看管下见面。哪里会让个男子私自常去看望柳烟。
符铃蹲着逗地上的小家:“冷大哥,老夫人的意思是要你娶柳姑娘呢。”
符成凑热闹:“我见过的!是特别漂亮的大姐姐。”
符响不屑道:“我看还没有半分阿铃好看。”面上露出白日做梦的迷幻表情:出来这么久发觉这世上的女孩子都没自家阿铃好,而且大欣还有童养媳什么的……
冷文宇转头对上符一往“狰狞”的面孔,符一往低声艰难地问:“你真要去看那个什么柳的女子?”
冷文宇瞧着他怒急的锋锐眉眼,不知为何心中有些发笑,解释道:“柳姑娘应该就是我寻找多年的幼时恩人。”
是恩人啊。符一往那股子莫名怒气消散,也不在意什么柳什么烟的。无意中瞧见石桌上四个窟窿,眉间皱起困惑的褶皱,眼带怀疑地看着留有冷文宇四根手指插痕的石桌:“……你……确定病了?”
冷文宇以为符一往已经知道自己装病,就像是和王青秀平日玩笑一般,准备逗逗符一往。
她艰难坐到石桌旁,拿起茶壶颤巍巍地给自己倒水喝,撩起眼皮,倦怠地看他一眼:“你且看冷某这茶壶都拿不稳的虚弱模样,哪里不像是病了。”
符一往的印象中冷文宇不是冷淡倨傲就是云淡风轻,或者像是个随时要叨人的傲慢小公鸡。何时见过对方一步三喘神情委靡的模样,当真是一阵风就能刮走的既视感。
他心里不由得有些不是滋味,伸手抢过茶壶,随即不满地皱起眉头:“病了还喝凉水。”
符一往运内力瞬间加热茶水递给冷文宇。
冷文宇错愕地接过茶杯,一双上挑狐狸眼审视地打量符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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