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吏家的小娇妻 作者:墨鱼仔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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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轻重缓急,先告发命案方为上策。”庞氏连连叹息后面又絮絮叨叨说了好大一通话,妍冰却再没能仔细听进耳,她满脑子想的都是那豆蔻姑娘的身世。
待送了庞氏去大牢,她扭头就命人驾车赶往长安县衙,接正欲会食用餐的丈夫去不远处食肆寻了个雅间说话,将庞氏告知的事情全盘托出。
讲完之后妍冰满怀期待的看向丈夫,忐忑道:“这消息有用吗?”
“非常重要!”文渊随即点头,甚至乐得在妻子脸颊蜻蜓点水似的快速一吻。
随后文渊便匆匆用好午餐让妍冰自己回家,他自己则赶往大牢,说是要直接问问豆蔻细节详情。
他这一走就直到黄昏时晚衙结束才返家,用了饭后甚至来不及休息,文渊就又准备出门。
“你这是打算去哪儿?”妍冰见他换好一身细布的皂色衣裤,像是夜行服似的,不禁满面担忧。这该不会是又要到某处翻墙闯空门吧?
“去刑部大牢会会郑恭旭。”文渊不假思索的回答,顿时把妍冰吓得差点寒毛倒竖。
哆哆嗦嗦追问:“劫,劫狱啊?!”
“谁会去劫他?”文渊不屑的摇摇头,又安抚妍冰道,“放心,有熟人领我进去,不会翻墙。只是想赶着去把该做的做了,免得夜长梦多而已。”
妍冰心知反对无效,只能关切道:“那你注意安全,快去快回啊。”说完便忧心忡忡送了他出门。
文渊随即匆匆出门,买通各处守卫,赶在宵禁前到了大牢,忍着牢房恶臭,在昏黄火烛的映照下裹着斗篷瞪向那欺辱自己妻室的恶徒。
此时此刻,郑恭旭正坐在稻草上斜靠墙角闭目养神,在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际想,他忽然听到了阴沉沉的一声问候:“旭公子,别来无恙?”
郑恭旭听了这暗讽意味十足的问话声,睁开了半眯着的红肿睡眼,还没等他看清来者是谁就又听到了一句话。
“听说你打算在复审时翻供?说是和五娘有私情?纯属污蔑!”文渊气势汹汹的一句话脱口而出。
郑恭旭听罢却是一声冷笑,嬉皮笑脸道:“原来是你呀,怎么吓到了?哈哈哈,我就打算这样说了,你能如何?”
“你说了就会有人信?”文渊眉头紧锁着如此反问。
“怎可能不会有人信?”郑恭旭缩在角落里,根本看不清他,但那语气却洋洋自得,甚至带着调侃似的轻笑,“当年我长兄本就替我向舒家提过亲,就因为那段内侍从中作梗才便宜了你。我和她早就两情相悦,怎么不能有私情?
文渊俯视着他,面色沉静如水道:“证据呢?”
“我们睡过呀,就在你的婚床上。她手腕上有颗红痣,小小的。”郑恭旭说话间抬了手,在自己腕部比划了一下,而后咯咯直笑。
红痣一事是他听兄长的从者讲的,那人多年前曾经在茶肆帮忙找到年幼的舒五娘子。此刻正好活灵活现拿来编故事,顿时把文渊气了个够呛,狠狠一脚踹向木栅栏。。
“没证据也可以瞎掰嘛,你能奈我何?”郑恭旭见状更开新,无赖似的一摊手,看向荣文渊。
“哈哈哈,”他怒极而笑,瞪着郑恭旭咬牙切齿道,“那你可知我妻子决意守父孝足三年,不是二十七而是三十六个月,直到现在还没过孝期。你可想好了,是否当真要翻供。污蔑诽谤告发不实之事,按律以诬告反坐论处,徒三年。也罢,徒三年比之流三千里确实轻得多,难怪你想要另辟途径。”
“……”郑恭旭听罢呆了一瞬,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这荣文渊居然可以忍到婚后继续做童子鸡,前所未闻的稀罕事啊!
过后他才又狠狠道:“没做完最后一步也可以有私情,我就打算这么说,你能如何?”
“是啊,嘴在你脸上,我的确拿你没法,”文渊语气一缓仿佛弱了气势,转瞬他却又挑眉道,“同样的,我让豆蔻再告你一次你也无可奈何。”
“嗯?”郑恭旭一头雾水的看向文渊,不知豆蔻还能告出什么来。
但见他胸有成竹的模样,自听了贾长史的话后很是乐观的旭公子,此时此刻却隐隐开始心慌。
“按律错认良人为奴婢,徒两年,”文渊开口一句话就让郑恭旭心头一紧,“豆蔻她是良家子,对吧?”
不等郑恭旭回答,他又放了狠话倒:“你若翻供,我也可让她翻供,明知是良人依旧认为奴婢者,绞!罪上加罪足以让你判斩刑。呵,死无全尸倒也不错?”
☆、第38章 弱风扶柳
在威逼郑恭旭暂时使其放弃翻案的想法之后,文渊在余下的几日里也不曾放松心弦。
虽然先是因身为原告换推回避了审案,后又因案情重大涉及权贵而从长安县移交,更是与他没了关系,文渊却并未放弃追查郑恭旭的其他罪行。
“我这几日会很忙,顾不上家里,你自己多多保重,切莫太操劳。”文渊如此嘱咐妻子,让她不要急着筹建糕点铺,寻厨娘的事儿可年后再说。
说罢他就连日埋首查阅卷宗,不仅从长安县旧档中寻找蛛丝马迹,还托人悄悄从大理寺拓文来看。
妍冰几乎没见着夫君有哪一日能安生休息,不得不三更半夜去书房堵了他道:“还说不要我操劳,你看你这眼圈都乌青发黑了,赶紧去歇一会儿!查案也不能累死自己啊,那郑恭旭不是已经在廷议的时候被判了绞刑吗?”
“绞刑而已,连绞立决都没够上,需来年秋后行刑,中间变数太多。”文渊摇着头,温柔的拢了拢妻子的毛边儿斗篷,劝她自己去睡。
“……”妍冰听罢一时间竟有些疑惑,“你这是非得让他立即死了才甘心?”看文渊这做法,他是希望郑恭旭不止是死,还得马上就去死。
妍冰此时并非为正该以命抵命的郑恭旭心软,而是对丈夫这争分夺秒赶尽杀绝的狠辣想法吃惊。
她一直觉得渊郎正如他表字“润泽”一样,是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可当真风光霁月的君子又怎会咄咄逼人去谋划仇敌生死?
难道,段大将军给文渊取这个字,只是为了缺什么补什么,而不是在提炼他的优秀品质?
文渊端坐桌案前,像是已经察觉了妻子的质疑,不由苦笑道:“已经是至死方休的局面,他若不立即去死,一旦遇大赦减一等流三千里……恐怕不久就会轮到我们遭殃。卿卿,心善也得分人呐。”
妍冰听他解释后再一想,确实蛮有道理,不该怪夫君心狠,实在是情势所逼不得不如此。
见妍冰神色松动,文渊赶紧趁热打铁道:“郑恭旭本就是作恶多端,腰斩弃市都不为过,我不过是促他早日奔赴黄泉罢了,虽有私心但并未徇私枉法,你能理解吧?”
“……能理解,”她略一琢磨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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