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的情妇 作者:费雯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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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令,他原本以为将军会对梅兹……宾奇看了一眼梅兹,为她感到庆幸之余,也不由得对她更加刮目相看。从来没有人敢激怒索隆,她能活着离开,真是一个奇迹。
寒冷如阴森的北风,老人的葬礼在冬天的下午。母亲是在伊布蒂哈吉的陪同下走完人生最后一程的,死于心脏病突发。
墓园内,梅兹早已泣不成声,她可以想象母亲临终前有多么痛苦,而她除了深深的自责已经没有多少感觉剩下。
“梅兹医生,请节哀顺变。”
天突然下起了雨,伊布蒂哈吉搀扶着梅兹,有些担心地说。自从医生回来之后,精神状态就不太好。
这阵子所有人都经历了很多。医生是个不太喜欢也不擅长表达自己情绪的人,老太太的去世对她是个严重打击,伊布蒂哈吉知道安慰在此时并不会有什么好的效果,尤其当医生把责任全都归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
待其他人都散了,伊布蒂哈吉又陪梅兹在墓前多呆了一会儿。梅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伊布蒂哈吉生怕她因为悲伤而随时昏倒。
“梅兹·梅伊。”
然而就在这时,一个梅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的人向她和伊布蒂哈吉走来。
“丹娜?”
听伊布蒂哈吉说她和阿布科齐去度蜜月,没想到却在这里看到她。但阿布科齐怎么没来呢?还有她看着自己眼神中那愤怒的表情又是为什么?
“有什么事情吗?”
梅兹觉得什么事情还是先问清楚比较好。
“你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吗?”丹娜一脸激动,尖声说道。
“对不起,丹娜小姐,我们医生刚回来不久。”伊布蒂哈吉皱起眉头,对丹娜说话的态度很不感冒。
“是啊,她回来了,我的阿布科齐却还没回来。都是因为你,梅兹·梅伊。我知道他喜欢你,他甚至要跟我离婚,都是因为你,你这个坏女人。可是我现在不跟他吵架了,我也不要求他喜欢我了,我只希望他平安……”
丹娜的情绪开始失控,到最后甚至趴在地上大哭起来。她毕竟只是个小女孩。
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梅兹放开伊布蒂哈吉,伸手想去安慰哭泣的丹娜,却被她一手甩开。
“你不要碰我。他为了你进了监狱,你竟然还不知道。”
一听到这里梅兹心里一惊,整个人瞬间也清醒了,她蹲下身,定定地看着丹娜,“你好好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布科齐,他根本没有跟我去度蜜月,几天前他跟我说你母亲身体很差,说要去警察局问个清楚,然而他去了就再也没有回来。”
丹娜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她的无助不无道理。阿布科齐只是一位外来移民,他在平原城没有任何亲戚,丹娜和他认识不久,对他的社交圈也不熟悉。
丹娜听说梅兹回来了,此时能想到的人只有梅兹。
“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梅兹静静地等待着女人发泄完自己的情绪,她很担心阿布科齐也跟自己一样,遭到了不公的对待。但她现在并不打算把自己的担忧告诉丹娜。
“太太,如果你想要解决问题,请先停止哭泣和对我的偏见,好好把事情再讲一遍,可以吗?”
梅兹很清楚阿布科齐的失踪跟自己有关,现在她想知道的是,他还活着吗?
“梅兹小姐,下午好。”
慵懒的午后,阳光充足,又能看到美女,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事情。
“您好,叫我梅兹就可以。”
看到宾奇走出来,站在别墅大门外面的梅兹心里多少有了些安慰。
宾奇为梅兹打开了大门,然后请她进到别墅里面。
“请坐吧,梅兹小姐,不知道您到这里来是因为什么事情。”
她看起来不像是一个会对这里感兴趣或者想投点机的女人。
“很抱歉打扰您了,的确是有一些事情想麻烦……请问索隆将军在吗?”
她已经了解到阿布科齐正在监狱里,但如果不是她找遍了所有熟悉的人都无法将他从里面放出来,她也不会想到来这里。
他能救她,也能让阿布科齐出来的吧。
当然,代价是什么她很清楚。
“抱歉,梅兹医生,将军今天并没有在庄园里。”
宾奇遗憾地告诉梅兹,而后者听到这个消息,眉间锁上了一丝愁云。
“那么能告诉我,在哪里能找到他吗?”
哪怕她很不喜欢和索隆打交道,但她知道她不得不这么做。
可惜宾奇给了她一个抱歉的表情。
“我能理解。”以索隆的身份,怎么可能向属下报备自己的去向。
“那你们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呢?”
她想她可以等。
“这个我并不清楚,梅兹小姐。”
“那我可以在这里等吗?求您了。”
他从没见过她如此卑躬屈膝,不忍拒绝,宾奇终于点点头。
“谢谢。”
梅兹暂时松了一口气。
当太阳从地平线上落下,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梅兹从沙发上起身,有些冷的抱起双手,走到窗前。院子里休憩整齐的草坪和枫林,庄园古老而安静。
索隆默不作声地从楼上走下来,但梅兹还是听到了他轻微的脚步声,她转身,原来他一直都在家。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梅兹没有说话,也没有因为他故意的避而不见而生气。
在看到她之前索隆本不打算见她,但见到她之后索隆又后悔没早点出现。
她穿着一件橘红色的外套,里面是一件条纹的长裙,头发散在肩头,银白色是她的标志。
即使是简单的打扮,她也让人怦然心动。
“听说你找我?”
索隆的声音有些冷淡,鉴于他们两人之前一次也没有成功交流的前提下。
看到他向自己走来,梅兹提醒自己一定要保持冷静。
“是的,我找您,将军。”
态度大变,十分恭敬。
“说吧。”她难得的一点退让,让他突然有了兴趣想知道,是什么事情让她可以这样做。
“是关于我朋友阿布科齐的。”
“哦。”有求于他。
“因为我,他被关进了监狱。但我保证他既不是激进分子也没有任何企图。将军,他们现在把他关进了监狱,而且不放他出来。”
那晚阿布科齐喝了点酒,所以在警察局大吵大闹。但这不足以让他被关这么久。
索隆大致听明白怎么回事了。
“你朋友是奥马尔人或是比昂人?”
“都不是。”
“他是个男的?”
索隆下意识地问。
“是的,男性,三十多岁。”
“你们什么关系?”
这个可以为她坐牢的男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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