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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

    付之一沦 作者:祭望月

    分卷阅读3

    辣的痛感那么真实,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他醒过来时神情恍惚,原来是他睡得太沉,刹车的时候颧骨撞到了车窗,才会觉得疼。

    后知后觉下车,跟司机道谢,他在原地蹲下,缓解胃里翻滚的恶心感。

    不仅仅是恶心酒味,还恶心曾经那个不要脸的自己。

    刚站起身要往家里走,他就注意到马路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辆低调的埃尔法,黑色的车身几乎要融入夜色里,只是霸道的体积让人无法忽视。

    车门如约被打开,男人西装革履坐在靠另一边的位置,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看向他的眼神里带了些不耐烦,冷冷说道:“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上来。”

    胃里实在太难受,岑仑抱着头又蹲下来,缩成了一团,仿佛这样就能逃避了现实一样。

    傅知伸就这样高高在上地看着他,没有丝毫下车拉他一把的意思,但也不是很有耐心,他等了十几分,见岑仑还蹲在地上一动不动,厌烦的情绪暴露在冷硬的脸上,说道:“这又是你新的手段么,事到如今又做出这副可怜样子,是要让谁来同情你?”

    车门狠狠被关上,然后听到车子引擎的声音,喧嚣着离去了。

    岑仑跌坐在地上,咬着发白的嘴唇,瑟瑟发抖着。

    我不需要谁来同情我,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

    两居室的小公寓里黑灯瞎火冷冷清清的,习惯了金碧辉煌竟然有点不太适应,半年过去了还是没能习惯墙壁上的电灯开关,伸着手在黑暗里摸索了好一会。

    岑仑全身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蜷了蜷身体就睡过去了。

    又是一夜多梦。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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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chapter3

    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房子,打开窗是一片缠绕在围墙的爬山虎,绿色的生机映入眼帘,靠近阳台的客厅一隅摆着一架陈旧的木质立式钢琴。

    因为太久没使用,琴身琴键都积了灰尘,音调早已不准,声音也不再清脆灵动。

    岑仑用毛扫轻轻拂去上面的灰,坐在面前试着弹了段曲子,那无力低沉的音质回荡在空旷的房间里,像是悲鸣。

    曾经住的大房子顶层设有音乐厅,中间摆着一架黑色烤漆的卧式钢琴,一身通黑,能把一切都如实倒映。

    听说是十几年前lagerfeld大师当年给steinway公司设计的150周年限量钢琴,千万算计的价格从拍卖会买回来,就一直放在里面,平日里的保养都从德国请专家定期来维护,连一个指纹都不在上面留下。

    岑仑有幸被带领上去看过,面对如此贵重华丽的物品,岑仑也敢站在几步外观看,生怕在上面留下痕迹。

    不管是那架钢琴,还是那架钢琴的主人,都不是他能够接近的。

    把琴盖合上,又用白布将琴身蒙上,岑仑挽起袖子进了厨房。

    一个人的生活也不需多细致,餐桌只有一小碟咸菜,一个咸蛋,再盛上一碗白粥,炎热的夏日总是没有什么胃口。

    也并不是多么难咽,本来就应该过这种生活,就算富贵了几年,还是能受得了这种苦的。

    晋哥这几天倒没联系他了,估计是自己的执拗让他对自己也失去了耐心,别人也没有义务一直对自己好。

    那个广告如果换成别的厂家,岑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但并不是。那个人的施舍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似乎看别人对自己感恩戴德是一种享受。

    musi不过是那人家族企业旗下一个产品品牌罢了,虽说是市面热门的高档次耳机,对傅家来说也不过是一点点缀,傅知伸指名自己给它代言,不管是出自真心也好,只是补偿或者是遣散费也好,岑仑都不在乎了。

    想起病危的母亲曾在最艰难的时候对他耳提面命的一句话,“人穷不能志穷”,即使这样,岑仑还是毅然决然地出卖了自己。

    出身单亲家庭的孩子,不管平时怎么故作坚强,风来山崩的时候也是会慌不择路的。

    本来按照母亲的规划,在他十三岁以优异成绩考入中央音乐学院,再跟着导师苦练几年,攒些钱去澳大利亚留学几年,回来就能到交响乐团里当个钢琴家。但事与愿违,大考之际收到母亲病重住院的消息,为了照顾母亲错过了出国留学的机会。

    岑母查出乳腺癌,已经是中晚期了,家里没有多少钱,也没有什么亲戚,学校给他募捐到了做切割修复手术的一部分钱,但要做彻底的手术还是远远不够的。

    岑仑为了凑钱,拒绝了导师邀请的几次重要公演,跟着戏院的学生奔波在各个片场。

    临时演员的钱虽然不多,但都是日结,来得快。而且岑仑长得上镜,很快就被导演发掘,演了不少作品。

    晋元就是那段时间认识的,他是戏院的导师,经常带自己的学生到片场去混戏,算是半个经纪人,岑仑跟戏院的学生交好,经常跟着他们行动,久而久之晋元也注意到了他。大概出于同情心理,虽然岑仑不是他带的学生,但手头上有资源的时候会优先考虑他,也不拿他的抽成。

    遇到傅知伸,也是晋元一手促成的。

    岑母那时候已经离不开药物了,昂贵的药费和手术费压在岑仑肩上,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年纪还小,又没有后台,演过的作品虽然多但都不是主要角色,有时候陪着剧组去饭局,身边的其他演员看到那些大老板停留在他身上暧昧不明的眼光,也幸灾乐祸地提点他来钱的法子。

    那些老板不是老到秃顶就是肥到腆肚,岑仑光是想想就要吐出来,而且他才十几岁,性取向还是很正常的。

    可是母亲的病并不允许他挑三挑四,他都做好送上门的心理准备,晋元听说后找到了他。

    那日黄昏红得让人胆寒,夕阳余晖从窗户斜斜照进来,教室里一片寂静。晋元靠在讲台上烦躁地抽着烟,岑仑低着头站在课桌前一脸淡然,他已经做好准备。

    晋元那时候也不过是个靠拿学生抽成过日子的穷老师罢了,面对岑仑这种情况也是爱莫能助,但眼睁睁看他毁掉自己也是于心不忍的。

    他掐灭了手里的烟,看了眼沉默的少年,又抽出一支烟点上。

    “如果你真的决定这样做,我来帮你吧。”

    说完他也不敢看少年惊愕的表情,推门出去了。

    之后的事情就顺水推舟一般,晋元不知去哪打听到飞乐娱乐要投资一部商业大片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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