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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小七的秘密 作者:牛角弓

    分卷阅读119

    客户坐在这里,只是碰巧吗?你信吗?”

    雁轻自然不信,但是他不敢深想。开维可是有名的拍卖行,破坏自己声誉的事情也会做?这怎么看都不太可能。雁轻的思维锁定在了慕容锦的身上,不过很快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开维不是慕容家自己的产业,慕容锦不应该有那么大的权利。

    或者只是这个名叫喻白的年轻人自己找的兼职……也不对,若是找兼职,又有谁会拉着兼职在正职面前亮相的?

    雁轻百思不得其解。

    拍卖品一件一件被送上台,又一件一件被送了下去。元青花高足杯终于出现在了宽大的屏幕上。不仅和宽开始蠢蠢欲动,雁轻也有些紧张了起来。

    大屏幕上的图像开始从各个角度展示这对高足杯的每一处细节,雁轻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连眼都不眨地盯着大屏幕。口沿内侧的青料卷草纹、外腹的缠枝灵芝纹、内壁处暗刻的缠枝牡丹纹……一幅一幅的画面闪过,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人疑虑的地方。图片甚至还重点展示了釉薄处及底足部分可见的火石红。

    雁轻觉得自己疑心的过了头,这东西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至少从外观上看不出有什么可以让人疑心的地方。但他心里就是莫名的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

    和宽忍不住又拿胳膊肘碰了碰他,“怎么样?”

    “……笔触豪放有力,纹饰飘逸,极具时代特征。”拍卖师的声音热情而富有煽动性,“从其胎、釉、使用青料及纹饰来看,有元代典型的装饰风格,具有较高的艺术价值和收藏价值……”

    画面再次变换到了高足杯的底足。

    雁轻的目光微微一跳,终于知道哪里不对劲了。左面那个高足杯的底足内圈有一个小小的茬口,是很小的茬口,又是藏在这个位置,对于宝贝的外观并没有什么影响,因此也没有什么人注意这个小小的缺憾。

    另外的一个高足杯则没有这样一个小茬口,大屏幕上的图片闪了过去,再一次变成了高足杯口沿的卷草纹图案。

    雁轻连忙翻开手里的画册,用放大镜仔细观察那张火柴盒大小的底足照片。

    和宽被他严肃的表情吓了一跳,悄声问道:“小七,看出什么没有?”

    雁轻轻轻的吁了口气,冲着和宽摇了摇头。

    和宽顿时失望了,“你肯定?”

    雁轻拿出手机,写了几个字递给他看:我能肯定其中至少有一件是不对的。

    和宽叹了口气,“好吧。”

    雁轻有些好笑,“这么相信我?”

    和宽笑着说:“不信你信谁?”

    雁轻莞尔。

    场上的拍卖价格已经升至六十二万,跟喻白坐在一起的肥羊先生还在继续加价。

    雁轻在心底暗暗叹了口气。

    底足带小小茬口的那只高足杯他确实见过。几年前,在临江的时候。雁轻记得当时看到的两个高足杯底足都带伤,慕容贺还说他那位老友运气好,这伤要是露在外面的话,东西可就不值钱了。主人当时笑着说:“是啊,也不知这是怎么弄出来的,两个底足都有,连位置都差不多。说不定不是伤口,而是出窑时候就有的呢。”

    可是雁轻刚才从大屏幕上看到的高足杯,有一只底足带茬口,另外一只却没有。

    这一对让和宽倾慕不已的宝贝最终还是被肥羊先生给拍走了。和宽本来还有些惋惜,但是看到这个结果,忽然又没那么多感慨了。或许是之前就已经对喻白的出现产生了怀疑的缘故吧。

    雁轻最后替他拍板,入手了一只清中期的黄玉将军罐。将军罐高十六厘米,整挖精琢而成,玉质上乘,打磨细腻,包浆肥润,是难得一见的精品。黄玉为和田玉的一种,在清代因黄玉与“皇”谐音,又极稀少,经济价值一度超过了羊脂白玉。

    这个结果虽然和之前的预计有偏差,但总的来说还是很圆满的。

    雁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他总觉得在拍下将军罐的时候,那个名叫喻白的青年一直有意无意的打量他们所在的方向。雁轻搜寻自己的记忆,确认自己并不认识这样一个人,心里不免有些纳闷。

    和宽似乎也注意到了,侧过身问雁轻,“你以前见过他?”

    雁轻摇摇头。

    和宽拍到了中意的宝贝,心情正好,便笑着打趣他,“不会是看你比他好看,嫉妒了吧。”

    雁轻不觉失笑。但是当他再一次触到喻白的视线,不知怎么,竟觉得那眼神中隐隐带着审视的意味。

    和宽因为还有后续的手续要办,雁轻就自己先离开了。他刚走到停车场,就听见身后有脚步声追了过来。一个陌生的声音喊道:“慕容轻!”

    雁轻皱了皱眉,没有理会。这个时候还叫他慕容轻的人,不可能会是自己的熟人或朋友。

    那个人追的近了一些,又喊了起来,“慕容轻你等一等!我有话想跟你谈谈!”

    雁轻已经走到了车边,从后视镜里看见追出来的人是喻白。他是个相当敏感的人,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察言观色,能从别人最细微的面部表情里看出这人是否怀有恶意。

    这个喻白给他的感觉就很不好。

    雁轻转过身,淡淡看着他,“你喊错人了。我叫雁轻,不姓慕容。”

    喻白微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个讥诮的表情,“慕容家把你养大成人,你学到了本事,却在他们需要你的时候把他们一脚踢开,还把姓都改了……你不觉得这样做有失厚道吗?”

    雁轻上上下下打量他,“慕容锦跟你是这么说的?”

    喻白不客气地回视着他,“谁说的重要吗?事实这东西不会因为谁说就有所改变。”

    雁轻很肯定地说:“是慕容锦跟你说的。”

    喻白微微挑起眉头,挑衅地看着他,“是又怎么样,我说的那些你否认得了吗?”

    雁轻一字一顿地说:“因为除了慕容锦这个禽兽,没有人会把事实扭曲到这般黑白颠倒的地步。”

    喻白惊怒,“你胡说什么?!”

    “胡说吗?慕容锦跟你说他们家把我养大,等他们有事找我帮忙,我却不肯点头?”雁轻对这个突然跳出来指责他的人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慕容锦会在别人面前美化他自己,雁轻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因为慕容锦就是这样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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