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必须死 作者: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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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薄说道,神情有些郁郁。
“他病了?”我大吃一惊,急忙就要起来,金老大夫吓了一跳,忙示意梁薄按住我。
“别乱动!”金老大夫说道,“扎错穴位会死人的,你还想不想好了!”
“我想去看看沈七。”我说道,“他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梁薄说道,“被我揍的,躺两天就好了。”
我看着他,又想哭。
“梁薄,你能不能答应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动他一指头,好不好?”
梁薄沉默一刻,在我闪烁的泪光里重重点头。
“好,我答应你,除非他拿刀捅我,否则……”他顿了一下,手一挥,“算了,捅就捅吧,捅我也不还手,行了吧?”
我破涕为笑。
“嗯,这才是哥哥的样子。”我说道,“你们一定要好好的。”
“不对,是我们,我们所有人,都要好好的。”梁薄说道。
“好!”我眨眨眼,坚定地说道。
醒来的第二天,我已经恢复如常,虽然还不能出院,但精神状态还算不错。
我一大早就跑去隔壁看沈七。
他躺在病床上沉沉睡着,脸色苍白,呼吸轻浅。
瘦弱的手腕露在外面,手背上扎着针头,晶莹的液体从头顶上方悬挂的瓶子里一滴一滴流进他的血管。
我伸手想摸摸他的脸,被老胡在一旁制止了。
“七爷天亮才睡。”他小声说道。
我收回手,不敢再惊扰他,静静地坐着看了他一会儿,回了自己的病房。
金老大夫回药房了,让潘晓甜留下来陪我。
我俩靠在床上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
“长欢,你再来这么几次,我都要得心脏病了。”潘晓甜说道,“这该死的老天爷,他到底要折腾我们到什么时候呀?”
第162章 小屁孩
“谁知道,随他折腾吧!”我说道,“我已经放弃了跟他抗争,因为,我们终究争不过他。”
“谁说的?”潘晓甜瞪眼道,“毛爷爷他老人家说了,与天斗,其乐无穷,所以我们就和他斗一斗,看他究竟能怎样!”
“你斗吧,我是真斗不动了!”我说道,“我现在只希望警方能够早点抓到那两个人渣,让我安安生生地过一段快乐的时光,然后眼睛一闭……”
“闭你个大头鬼!”潘晓甜骂道,“郁长欢你是不是想让我骂你,啊?你说的这么轻松,你眼睛一闭,兮兮怎么办,药房怎么办,那两个要死要活的男人怎么办,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你要知道,你虽然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但你活着不是只为了自己,是,没错,生活太苦,世道艰难,负担太重,责任太大,可这些烦恼每个人都有,你看外面那些千千万万的人,不还是一样要背负这些活过一天又一天吗?
那些上班族,租不起市区的房,跑去偏远的郊区住,起早贪黑,每天挤几个小时公交车,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不也一天天过来了吗?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只有那些胆小懦弱的人,才会想要轻生。”
“我知道,我都知道。”我说道,“可是我真的好累呀!算了,不说这么沉重的话题了,我问你,黄岚怎么样了?”
“她呀!”潘晓甜说道,“大家都在忙你,谁有闲心管她,不过,你等着瞧吧,有她哭的时候,她也没看看自己招惹是两尊什么神!”
“唉!”我叹了口气,“人心呐,总是没个知足的时候!”
说了一会儿话,我有点困倦,就窝进被窝里睡了。
睡梦中我感觉有人在耳边轻声叹息,那声音似怨似艾,似梦似幻,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不是在病房里,而是在西山陵园沈七妈妈的墓前。
沈七穿着白色的衣服背对着我站在墓前,看着他妈妈的照片一声声叹息。
我走过去,想要安慰他,张口却说了一句不沾边的话,我说沈七你怎么不穿粉色衬衫了?
他看着我凄然一笑。
“那边不让穿粉的,只让穿白的。”他说道。
“哪边?”我疑惑地问道。
“那边!”他伸手指了指他妈妈旁边那个空着的墓,又冲我笑了笑,轻飘飘地过去了。
那墓好像两扇门,他轻轻一推就开了。
“你看,就是这。”他说道,“阿欢,我妈妈终于不再孤单了!”
“沈七!”我大惊,忙冲过去拉他,他却像一股轻烟一样跳了进去。
门慢慢合上,他的脸半掩在里面。
“阿欢,再见!”他笑着说道,“上面太苦,我在下面等你……”
“不,不要,沈七……”我撕心裂肺地喊道,跪在地上向他伸出手,门却已经合上了。
我的心像被挖空了一样,痛不欲生。
“沈七!”我大叫一声,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沈七正坐在我的床前。
“阿欢,你怎么了?”他紧张地问道。
我才知道是个梦,可是那个梦太真实,太可怕了。
我抓住他的袖子,眼泪哗哗地往下流。
“沈七,你一定要好好的!”我哭着说道。
“我可不就好好的吗?”沈七说道,“你做了什么梦,把自己吓成这样?”
我摇摇头,不想告诉他。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抽泣着问他。
“刚来,睡了好长一觉,现在浑身轻松。”沈七说道,展开双臂伸了个懒腰。
我的视线停留在他腰上,想起自己的手曾在那里流连抚摩……脸一下子就红了。
沈七是多么通透的人,看到我的表情,立刻就知道我心所想。
“别瞎想了,不愉快的事情,睡一觉就把它忘了。”他说道,“这件事我也做的很混蛋,但是你放心,黄岚会得到她应有的下场的!”
我不愿继续这个尴尬的话题,含糊着应付过去。
“你觉得身体怎么样?”我问他,“你要真有什么不舒服,千万不要藏着掖着,金大夫的本事你又不是没见识过……”
“女人就是爱瞎想,没事也能想出事。”沈七打断我,“放心吧,什么事都没有,就是长途跋涉的没休息好,又喝了些酒,又被姓梁的揍了几下,这不已经好了吗?”
“真的是这样啊?”我不放心地问道。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七笑道。
虽然消瘦了很多,但笑容还算灿烂,看着也不像有大病的样子。
我稍稍放下心来,那个梦,也许就是个梦,不能代表什么。
中午梁薄带了很多好吃的过来,我们一起吃饭。
他们两个虽然一句话都没说,却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厌恶,各自低着头扒饭,谁也不碍着谁。
潘晓甜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可能觉得太压抑,端着餐盒跑出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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