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吃饭 作者:朝夕遗落

    长至节（改字）

    下午把正屋的窗户纸都换成厚的，东西厢房。剩下的时间我就处理葫芦瓤，把籽抠出来。看来最近几天家里的菜就是葫芦瓤为主了。

    等下雪前再用早就编好的排罩安上沿着屋子外墙铺了一圈稻草防寒。

    大郎二郎回来的时候把双也带回了。看起来不哭不闹，也适应了，两个小家伙依依呀呀的。但是长的不胖乎。饿的时候给喂了上午剩的蛋黄羹。我交代了大郎每隔三四天就喂双蛋黄，不能吃蛋清，蛋清就便宜了几个萝卜头。

    天快黑的时候，老三老四搀着哭哭啼啼的回来了，新换的衣服像在土里打了个滚，头发也像鸟窝，看到我们什么也不说只是哇哇大哭。

    弄了很久才知道这俩在小伙伴面前炫耀今天吃了好吃的饺子了，还是两种馅儿（大多人家嫌麻烦只包一种，那还是在过年过节的时候），小伙伴为了挽回面子开始诋毁，最后牵扯到已逝去的老两口，战争升级了，群殴。

    这还得了赶紧翻翻身体哪里有伤。幸好没大问题。

    怎么办，脑子里有很多想法，又不知所措。

    报复回去，可是这是小孩子间的事，也许明天又和好了，万一真把人家孩子打问题，这没个依仗的家庭还不知怎么受欺负。也许老三老四还要受到孤立。

    可是要是笑呵呵的忍了，万一那群小孩子以为这家是好欺负了，以后天天背地里欺负老三老四，萝卜头有了心理影怎么办。

    哎！这一家子都仰仗我。

    细细的询问打人的是哪几天，各自的亲眷好友有没有麻烦的人物，我把老三老四拉过来，“以后谁欺负了你们遇到跟你们差不多大就狠狠的打回来，但不要打人家的脑袋。遇到比你们厉害的不要硬拼跑回来我帮你讨公道，知道吗？老三你是哥哥不可以哭了，老四你是女孩子怎么可以让男孩子保护。今天究竟有多少人欺负你们了。”

    最后还是决定为孩子们出头，把打人的小孩子一个个招呼出来，给一个巴掌（威胁恐吓）再给个甜枣（真的是家里存的枣子外加好言哄着）的解决了。

    顺便交萝卜头一句，即使以后是我们打了人，也一定要站住一个理，这样别人找来也不怕。在农村彪悍一点才不吃亏，看不惯的人说些闲言碎语又不会少块，自家不吃亏不少就好。

    晚上烧了一锅水。水开了屋里的炕也热乎了。自己洗了一个战斗澡。双还是抱回去了。今晚开始晚上大家在东屋睡，白天还是要在西屋。西屋平时也是招待客人的地方。原本晚上在东屋的尿盆放在了厨房。

    老三老四非要和我一个被窝兴奋中唧唧咋咋一天过去了。

    一转眼到了十月初一的集市前一天。这一天是大郎与我的第一次争吵。我打算收拾两大罐子咸菜卖了。小孩子十岁前经常吃咸菜患癌症比例很高，小孩子也不爱吃，吃也吃不了多少，等明年天气热的时候就坏了。

    可大郎认为那是在世的母亲父亲留下为数不多的东西，更何况还是亲手做的，这个咸菜寄托了他们的哀思。我试图讲理，这么多我们吃不完，还要买素油和**蛋。可是大郎执意不肯。我只好放弃。

    重新找了三个干净无水的坛子，把咸菜分门别类倒腾进去，封口放入地窖，明年再开启。原本合计腌些萝卜，一看这个架势算了。这样也应该够吃一整年。

    后院的萝卜大部分都起了。地窖储存够一个冬季的剩下的我想拿到镇子里去卖。葫芦窝瓜大部分粮食也存地窖。

    大郎背一大箩筐的萝卜，我用担子挑两土篮子的葫芦和窝瓜。再带了两个罐子，一个罐子是油罐子，一个是水罐子，水喝完就打算装盐，两个梨还有干粮，爬向镇子沿街叫卖。

    早出晚归一天终于换还钱买了一小罐油，那个小罐子的高度也就是手掌的宽度，一斤盐。五个**蛋，一块豆腐。用卖不掉的蔬菜赔钱换了五斤左右到处都在卖的沙果。两个父一家一斤。

    家里凑够20个的**蛋都腌了。平时吃的只好花钱买了。

    私下里找了孙大娘的夫郎，也就是双的父之一。打算按市场价210文买他家一匹布。10月末结算。孙家还没分家，地里收的粮食和菜是公里的卖出得的钱也是公里的。饭也是一起吃。但是织布等这些私人的活计的收成归个人。

    这样等买了棉花再让孙二娘裁剪制成，再给些手工费。双方都得实惠。

    磕磕绊绊一年中重要的节日冬至俗称“冬节”、“长至节”、“亚岁”等终于来了。

    冬至为二十四节气之一，并且是最重要的节气之一。冬至是按天文划分的节气，古称“日短”、“日短至”。《月令七十二候集解》中说：“十一月十五日，终藏之气，至此而极也。曾有“冬至大如年”的说法，而且有庆贺冬至的习俗。人们认为：过了冬至，白昼一天比一天长，气已到达极致，阳气逐渐回升，是一年中节气循环的开始，也是一个吉日，应该庆贺。

    冬至日虽基太阳高度最低，日照时间最短，地面吸收的热量比散失的热量多，冬至后便开始”数九”，每九天为一个”九”。到”三九”前后，地面积蓄的热量最少，天气也最冷，所以说”冷在三九”。

    这期间下了几场雪，老四和双生了一回病，卖了一石高粱米。草药和食疗反反复复的折腾。再用一石高粱米换了将近一石半的黄米，家里存款也折腾不到五十文了。

    在棉衣没做好前，我穿着大郎的夹袄棉衣。大郎二郎谁出门谁就穿二郎的厚衣服。

    我砍了将近两个月的柴火，第一个月挣的钱都不够付那匹布和十个**蛋的钱。

    第二个月挣了312文。250文买了十斤棉花。80文留作手工费孙二姨的夫郎再提供点做衣服里面的衬子和锁边的碎料子，原来合计的是双方都得利，结果是我占了大便宜。花了15文买了一盒手膏。买了一刀草纸（一刀70张）。

    我得到的是棉衣，藏青色耐脏，还有棉帽子手闷子（手套的一种，一指单独，其它四只在一个筒里）。大郎二郎一身衣服，三郎和大姐也就是老四却只有上身。剩下的棉花填充到其他人原有的棉衣里。剩下点碎步给双做了棉坎肩。双平时捡哥哥姐姐穿过的衣服，一年四季应有尽有。

    最费的就是鞋了。我的鞋一直是孙二姨赞助的。随着天气变冷，里里外外的加东西防寒。

    杨家舅舅在冬至前两天来了。带来了100文钱和15个**蛋。那天包了三锅萝卜馅儿的饺子。饺子皮是窝瓜杂粮白面和成的。用了三个**蛋挑出一个蛋黄蒸了一碗**蛋糕，剩下的那个蛋黄是留给双胞胎。前几天就开始发的红豆芽也成了，热乎乎的豆芽木耳窝瓜汤。

    吃了一锅饺子，杨家舅舅带走一锅，剩下一锅留着冬至吃。存的枣子拿出一篮子回礼，这个好，等过年的时候再用枣子作为回礼。

    舅舅帮着东屋子里的炉子建了起来，烤火的同时又可以做菜。炉子接通炕洞。天气不冷的时候拆了，夏天在院子里用它生火做饭。但是我有点隐忧，一个是危险中毒，一个是万一不小心，烫了怎么办。后者的问题我和舅舅俩伤透了脑筋也没想到万全的法子，只能是买了木板做了一个三十厘米高的木栏，炕的两头部分可以折过来，防着双攀爬。

    舅舅告诉我，在房檐儿下窗户上边有个洞，平时有东西挡着。屋子里烟大了就露个缝。

    冬至的当天煮了红豆汤放了几个红枣，盐煮花生，煮栗子。全是小零嘴，萝卜头们依然吃的开心。

    在孝中，没办法大大办。不过这些也是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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