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白若竹就这么答应了,江奕淳有些担心,但想想她一向稳重,肯定是想好了法子,就随她去吧。
只是这赤松是什么意思?或许待会他得好好盯着赤松。
随后赤松也松了口,让人放出了二皇子,二皇子看到天皇安然无恙,忍不住哭了一阵。
“父皇,你没事就好,总算是过去了。”二皇子声音哽咽的说。
天皇也红了眼眶,“次郎,苦了你了,我听说我还打伤了你,没事吧?”
“没事,那不是父皇你的本意,过几天就能好。”二皇子说道。
不少大臣也十分感慨,甚至也抹了把眼泪,不少人都偷偷说二皇子这般有孝心,真的不想谋害天皇要谋逆之人啊。
赤松在旁边掉着脸,很煞风景的说:“天皇和二皇子晚点再叙旧吧,你们不是说要给雅子皇妃解蛊吗?就不要耽搁时间了。”
二皇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真是多谢赤松将军操心了。”
这话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谁都听出来是讽刺的意思,但赤松将军脸皮不厚也坐不到这个位置。
他呵呵笑了两声说:“我忙活了一天,为陛下尽心也是我应该做的。”
二皇子冷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一行人直奔雅子的寝宫。
白若竹之前想过雅子会躲起来,毕竟被蛊虫控制了的人,哪里会傻乎乎的等着对方来解蛊?
很快她已经干掉了两只蛊虫了,对方知道她有这个能力,留下来等着她收拾吗?
但雅子皇妃确实在寝宫,并没有躲起来,也没有想象中的排斥,只是说:“我怎么会中蛊?为什么我自己没感觉?”
“母妃,你如果没有被蛊虫控制,怎么会说出我谋害父皇的话?你就让白大人给你检查下吧。”二皇子说道。
雅子皇妃神态变化不定,过了一会儿沉声说:“好吧,希望你不是在害我。”
“我们是在救你!”天皇说道。
随即众人看向白若竹,想看看她会怎么做,白若竹不急不缓的说:“解蛊需要配合阵法,我让我的侍女布阵,也可以避免有奸细在解蛊的过程中突然对皇妃出手。”
她朝亦紫使了个眼色,让亦紫布了个阵法,随即她暗暗给亦紫打了个手势。
这个手势是她跟亦紫都熟悉的,亦紫的阵法看着是防御阵,但她会偷偷加入一些虚幻的效果,外面的人看里面会有些朦胧,并不真切。
随即白若竹悄悄弄了些药粉出去,是很轻微的致幻药粉,否则她和雅子皇妃凭空消失了,在场的人不得炸了吗?
她让雅子皇妃盘膝坐下,她拿出银针给雅子皇妃下针,这一步并不是必须的,她不过是混人耳目,另外也让雅子昏迷过去。
“怎么看不清楚了?白大人这是什么意思?”赤松将军突然问道。
“将军要看我也让你看了,请你不要随便说话影响我给皇妃解蛊,万一有什么偏差怎么办?”白若竹不客气的说。
“你这是想掩人耳目吗?”赤松将军不悦的说道。
白若竹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我是没让你们看还是怎么样了?解蛊必须配合阵法,否则蛊虫跑出来,再伤到了周围的人怎么办?你以为你的剑能砍到蛊虫吗?”
不少人一听蛊虫会跑出来,急忙往后退了退。
“赤松将军一再打断我,这蛊还能不能解了?如果不想我解蛊,就此停住,免得出了差池又要赖到我身上了。别说解蛊了,就是平日里大夫给病人针灸,也不能有人随便打扰的。”白若竹大声说道。
二皇子一听着急了,瞪向赤松说:“你不能安静点儿,别打扰大夫?”
天皇也急忙说:“也不是看不清里面,赤松将军何必抓住不放?”
赤松的脸色很难看,“我是担心她对皇妃做什么手脚,你们竟然不领情,如果她用邪术控制了皇妃,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不少人吸了口冷气,赤松将军真是嚣张啊,在皇宫里竟然对现任天皇、未来天皇这般语气说话。
这时占星走出来,朗声说:“我在此,岂会任人使用邪术?我以占星家的名誉做保证,不会偏袒任何人,更不会视邪术不管。”
都有了占星这话了,在场的人都点心表示相信,占星家是扶桑最大的阴阳师家族,他都拿家族的名誉做保证了,岂会有假?
这时候的扶桑人还是很看重家族名誉的。
赤松冷哼了一声,到底是安静了下来。
白若竹挑衅的看了他一眼,这才继续给雅子皇妃解蛊。
她放出小毛球,让小毛球飞到了雅子的眉心。
“这是我饲养的宠物,专门克制各种蛊虫。”白若竹主动解释道,免得赤松又开口打扰。
当然她不会说小毛球也是蛊虫,并不是所有人能听懂良蛊的。
果然赤松在旁边嘟囔道:“什么宠物,我看更像蛊虫才是。”
白若竹嗤笑一声,“不知道将军见过蛊虫没有?大多数蛊虫样子十分可怕,不是黑色就是诡异的彩色,哪有如此洁白的?”
很快小毛球发回反馈,果然雅子体内有蛊虫。
白若竹算了算时间,她之前的药也快起效了。
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结印,很快形成有些浅淡的人影,她则拉着雅子皇妃进了空间之中。
“怎么人影都淡了?白若竹在搞什么?”赤松将军又叫了起来。
“将军请安静一些,白大人解蛊到关键时候了,不能分心!”二皇子不客气的说。
江奕淳大步走到他跟前,突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你有完没完?我夫人是你盯着找茬的吗?别以为你是扶桑的将军,我就不敢打你了!”
一群人都没想到江奕淳会突然动手,但想想他总是冷着脸,听说脾气不太好,就是忍不住也是有可能的。
江奕淳这边的人立即围了上去,一副要护着江奕淳的态度,围观的官员都有些害怕,又退避了几分。
“江大人息怒,你们要是打起来,不也会让白大人分心吗?”有扶桑官员操着不怎么流利的扶桑话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