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人,你看这事……”大谷觉得有些不好办,这事不查清楚,又显得不尊重这些中原的贵客。
“我也不是小气之人,这是大人也不用太在意,就是怕别是什么人的奸细,我才给二皇子治好病,这一手也不知道是冲着什么来的,大人跟陛下禀告了查查就是了,我们也就不多管这件事了。”白若竹开口说道。
大谷听的脸色几变,大概把事情想的严重了一些,急忙朝白若竹行礼,“白大人、江大人,那在下先告辞了,得把这事跟陛下禀告一声。”
江奕淳回礼,“大谷大人尽管去忙吧,这人你带走就是,其他东西叫仆从帮我们送去即可。”
“好,多谢了。”大谷行礼,吩咐手下抓了那个撞翻药箱的仆从,匆忙离开了。
白若竹一行人相互看看,都没多说,直到回到了驿馆,这才问了起来。
“我猜想是神宗一,他可能派了人躲在暗处看,大概是想看看我药箱里有什么吧。”白若竹冷笑着说道。
一群人听起来是不同的想法,像唐枫、江奕淳、高璒知道她有空间的,立即意识到了神宗一要查什么,但冯澜影他们则以为是想看她药箱里的独门药物。”
乌丫显然也是想到这一处了,急忙说:“夫人,刚刚我捡东西的时候数了下,没有漏掉什么,就是有些药丸沾了尘土,不知道影响不。”
白若竹笑笑,“你倒是心细,做的不错。药我回去检查一下,也免得有人暗中做了手脚。”
“啊?刚刚没人碰,还会被做手脚?”丘志不明白的问道。
“说你笨你还不信,你想想万一那边地上被人做了手脚,药材落地就沾了不好的东西,比如毒粉,或者影响药性的东西怎么办?”唐枫白了丘志一眼,这小道士真的是极少出门,傻了吧唧的。
丘志挠挠头,“这些弯弯绕好复杂,如果我自己出门,肯定要着了别人的道。”
他脸色突然有些黯然,“其实我以前有个大师兄,原本就是我们龙虎门下一任掌门的,结果有次出去帮人抓鬼,就没再回来。”
白若竹没想到丘志突然说这个,心里也嘀咕,大概人家不想做道士了,所以去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了吧。
不想丘志继续说:“后来我师父带我去寻人,才知道他被人暗害了,我们各处搜寻,最后是在乱葬岗找的的尸体,还是他肩谷上有伤,身上又有龙虎门的腰牌,我们才能认出尸体。”
众人听的有些唏嘘,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师父是又悲痛又气愤,当即带了我查了下去,这才发现大师兄根本就不是什么被土匪给劫杀的,而是帮忙捉鬼的那家人害死的!”丘志说的眼眶都红了,“是他们自己缺德事做多了,又怕被我大师兄传出去,就暗中在饭菜里做了手脚。可我大师兄吃素,没有动他们的饭菜,只吃自己带的干粮,结果对方派了个小厮撞掉了他的干粮。”
白若竹恍然大悟,难怪丘志突然这么感慨,她叹了口气说:“后来呢?你们帮他报仇了吗?”
“我和师父都特别气愤,师父甚至说要灭那家满门,但最后师父冷静下来只杀了谋害大师兄的家主,还有去办此事的管事、小厮,以及知道此事却助纣为虐的那家大少爷,其他人都没动。”丘志脸上露出敬色,“我们龙虎门有门规,师父就是盛怒也还是有善念的。”
一直没说话的高璒突然开口问:“那家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了?”
丘志脸上又换成了气愤之色,“那家主是个变|态,一把年纪了喜欢玩弄未成年的少女,许多幼女被他折磨致死,最小的竟才十一岁!”
一群人发出惊呼声,随即都骂了起来,冯澜影甚至咬牙,“就这么杀了他,不是太便宜了吗?”
“所以我师父做出了道场,让他尝尝被鬼魂缠身的滋味,最后又超度了那些亡灵。但因为那些少女怨气太重,我师父还受了不轻的伤,连修为都去了一半,否则他也不会输给……”他快速的看了白若竹一眼。
白若竹原本真不知道那位丘道长的,但听了这事,对他的印象改观了几分。
“你师父也是为民除害,做了一件善事,但他当初盯着普灯大师不放,本就是他的执念太重了。”白若竹说道。
不想丘志没有反驳,点了点头说:“所以后来师父也想通了。”
“没想到当初除了害的是你师父,我早些年路过抚州听闻此事,只听说是一位高人为民除害了,没想到是你师父,也真是一则善举了。”高璒说着点头,因为他尊敬普灯大师,对丘志的师父格外的厌恶,连带也不怎么喜欢丘志,如今倒是改观了几分。
一席人感慨了一下,没多久松田来访。
“白大人,将军派出的人去搜索了,最终什么都没发现。那个告密的人还想狡辩,最终被将军罚了三十鞭子,被打完命都快没了。”松田脸上挂着笑容,语气也情况轻快了不少。
白若竹松了口气,“还好新野没有蠢到家,他现在也算没事了,赤松将军没放他出来?”
“放了,还说中午设宴款待他,我就先来报信了。”松田笑着说。
“没事就好,回头让他方便了过来一趟,我有事问他。”白若竹说道。
江奕淳微微皱眉,他有些不爽白若竹要见新野,但他知道自己女人是真的有要紧事,否则也不会特意找新野了。
这样等到了第二天,没想新野还没过来,松田就又来报信儿了。
“白大人,新野大人被人打断了腿,你赶快去给他看看吧!”松田火急火燎的说道。
白若竹吃了一惊,“他不是才出狱吗?怎么会被人打断了腿?”
江奕淳却抢着说:“扶桑没有大夫了吗?找个大夫给他看看就是了,让若竹去不方便,就是赤松将军知道了,恐怕也不高兴吧?”
松田愣住了,半晌才说:“江大人担心的有理,是我太心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