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志勇再次露出不悦之色,马玲珑简直太没脑子了。
他只好笑着说:白大人大量,不要跟无知妇人计较,季夫人大概过于担心小姑,才有些口不择言,当务之急是给季小姐医治,你看赔偿的事情?
白若竹也不生气,看了季姌一眼,说:学费全部退了,其他季小姐自己说吧。
马玲珑又要张口,白若竹狠狠地瞪去,我要赔偿的是她而不是你,你再多嘴就拉出去掌嘴二十!
韩志勇暗暗给马玲珑使了个眼色,如果白若竹坚持掌嘴,今天马玲珑也只能挨了,然后再到官府击鼓鸣冤,再告到上面等等,但何必让自己吃这个苦头呢?
马玲珑咬牙,只好闭上了嘴巴。
季姌怯怯的说:兴许是过几天就能好了,倒倒不用
你不要怕她,赔偿你是韩大人的命令,她不敢不从!马玲珑气得直瞪季姌,夫家这个庶妹太不争气了。
这样把,我赔你一百两医药费,如何?白若竹大方的说道。
季姌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也好,不好意思了。
白若竹让丫鬟给了她银票,韩志勇看事情解决了,朝白若竹伸手,白大人请吧,这里要贴上封条了。
辛婆子脸上露出惭愧之色,主子,这
不要紧,我们出去吧。白若竹朝辛婆子一家使了眼色,主仆走了出来。
很快官差给门上封了封条,其他人都不太想动,还是那个不认识的官差去封的。
围观的人指指点点的,都在议论这件事,很快韩志勇带了人离开,马玲珑也一脸得意的对白若竹说:你不是嚣张吗?我看你能嚣张多久。
这句话我也回赠你,你可以多小心哦。白若竹笑着说。
哼,你也就是嘴硬,不信你不心疼。她说完瞪了季姌一眼,我们走。
季姌有些歉疚的回头看向白若竹,白若竹笑着指了指她的脸,给了她一个提醒,就是不知道这姑娘能不能理解了。
季姌很快被马玲珑拉上了马车,她坐下之后心里却是乱糟糟的,白若竹是什么意思,告诉她脸好不了了?
她心里害怕极了,又隐约猜到是马玲珑搞的鬼,心里对白若竹十分愧疚,却不敢得罪马玲珑,谁让她只是个小小的庶女呢?
新娘学堂门外,辛婆子一家都露出愤怒之色,辛去疾握着拳头说:主子,那大夫肯定有问题,他们简直欺人太甚了!
没事,先让他们得意几天,然后摔个狠的。白若竹嘴角微微挑起,就好像一朵黑色曼陀罗绽放,辛去疾不由打了个冷颤,他本来还担心主子受欺负,如今看来只有她主子欺负人的份吧?
你们派人通知下其他学员,就说暂时停课五曰,这事我会给她们一个交待的。如果实在有人不想继续上了,就退钱给他们。白若竹说道。
那怎么退?总不能全退了吧?许多人都上了快一半的课了。辛婆子问道。
白若竹想了想,按月算吧,尽量多退点,强扭的瓜不甜,不想来的也别勉强。
辛婆子朝白若竹行礼,主子,这事是我的过错,请主子责罚。
白若竹扶了她起身,说:马玲珑是冲我来的,怨不到你身上,人也不是在学堂出的问题,就是想防范也难,你不用自责,我会处理好的。
是。即便如此,辛婆子脸上也难掩惭愧之色。
白若竹又交待了他们几句,打算上马车离开,不想一命妇人拉着女儿火急火燎的冲了过来。
辛嬷嬷,你们学堂怎么被查封了?我一听说就赶来了,到底怎么回事啊!妇人是个大嗓门,她这一问,本来要散去的看热闹的人都不走了,竖起耳朵等到辛婆子的答案。
辛婆子先礼貌的回了礼,动作标准,周身都带了贵气,让火急火燎的夫人愣了愣,暗道自己莽撞了,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赵夫人,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学堂要暂停五曰,实在抱歉了。辛婆子回答的很得意,又点到即止。
这样反倒让赵夫人多了几分猜想,据说是有人学上妆脸上起了疹子?说你们的胭脂水粉有问题。可我跟我家赵歌用了那么久,只觉得皮肤水嫩了啊?
辛婆子笑着摇头,露出无奈之色,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一句话说了两遍,第一遍只是解释,并无法让人信服,但第二遍接了赵夫人的话,就更有信服力了。
赵夫人和女儿赵歌都露出愤慨之色,但她们帮不上什么忙,也不可能去给自己揽这种麻烦。
可是我女儿婚期时间紧,这课不能停啊!赵夫人急着叫了起来。
实在抱歉了。辛婆子说着深深鞠躬。
抱歉有什么用,总不能我女儿没学好就嫁人吧,那她怎么取得夫家人的喜欢?赵夫人有些急了,一副非得问出个结果的架势。
白若竹想了想,走过去说:辛嬷嬷,你安排人这几曰到赵府单独教导赵小姐吧。辛苦你了。
赵夫人露出激动之色,那是说课程不会耽误了?她见白若竹点头,又有些不好意思,急忙解释道:我们听说这边就已经有些晚了,我也是想闺女嫁过去更出色些,以后夫妻更加和睦,白大人体谅下我这做娘的心情吧。
白若竹笑笑,我能理解,所以辛嬷嬷现在就跟你们过去吧。
辛婆子行礼,是。
白若竹见这边没事了,和赵夫人告辞,带了丫鬟上了马车。
赵夫人和赵歌目送白若竹离开,忍不住赞道:白大人果然气度不凡,是我们女人中的楷模啊。
赵歌也看的眼睛发亮,娘,我们快点回家学习吧,我还差的远呢。
等白若竹回了府里不久,剑七就拎了一个人出现。
主子,果然让你猜中了,这家伙背了包袱要离开北隅城。剑七说着将一个人踹到在了地上,正是之前韩志勇找来的大夫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