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奕淳只待了一刻钟就离开了,都没能想白家二老告辞,白若竹不敢把这件事告诉爹娘,怕他们担心白泽泊到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晚饭的时候只说江奕淳领了差事去外地,最近几曰都不回家。
白泽沛才从行宫回来,也是知道此事的,而他和小妹的想法一致,就是不想让老人操心。
晚饭的时候,她吃的有些心不在焉,还得强颜欢笑,怕爹娘看出了端倪。
呕林萍儿突然干呕了一声,然后飞快的离开餐桌跑了出去。
众人都愣住了,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跟了出去。
娘,你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白若竹一边问着,一边抓了她娘的腕子把起了脉。
林萍儿吐了点酸水出来,有些唏嘘的说:年纪大了,消化不好了,应该是下午吃了点糯米的打糕没消化,泛酸了。
白若竹脸色却变了变,随即笑了起来,娘,你可别说年纪大,我都要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啊?林萍儿没反应过来,还是白义宏眼睛亮了起来,冲过来问:若竹你说清楚些,你娘有了?
白若竹笑眯眯的点头,是啊,娘是喜脉!
白义宏露出狂喜之色,这这可太好了!
林萍儿这才反应过来,红刷的一下红透了,她抬手去捶白义宏,气呼呼的说:乱喊叫什么,孩子们都这么大了,也不臊的慌。
白义宏咧嘴露出一口白牙傻乐,我又要做爹,心里高兴啊。
白泽浩和白泽沛两兄弟急忙一左一右扶了林萍儿进屋坐,白义宏却一把把白泽浩扯开,笑得很傻缺的说:我来扶,我来扶,小心一点儿。
林萍儿红着脸瞪了他一眼,但眼底却都是喜色,她没想到自己这辈子还能再怀上。
以前她身子亏损的厉害,多亏女儿这两年给她调理。
白若竹抿嘴偷笑,她娘再过几个月才过四十岁生曰,再怀上还不是正常?人家五十多还有生的呢。
这时,桂枝和魏三刚好过来,听了喜讯纷纷道贺,白义宏在旁边笑呵呵的说:桂枝你也要多努力了,魏三年纪不小了,急着抱儿子呢!
林萍儿拿胳膊肘悄悄打了打白义宏,这人是乐昏头了吧,怎么说人家魏三年纪大,又说抱儿子,万一桂枝头胎生的女儿怎么办?
白义宏傻呵呵的笑,明显不明白媳妇打他是因为什么。
魏三倒是坦荡,爹,你说的是,我们正在努力。
众人哄笑起来,桂枝脸红到了脖子,气的捶打了魏三一下。
趁着一家人一起吃饭的功夫,白若竹讲了江奕淳出远门的事情,不过没详细讲去哪里,众人也都聪明的没多询问。
结果饭吃了一半,就有丫鬟来报,说古夫人又闹了起来,说要上吊。
不是说这人死一次,没死成也不想让再死了吗?她怎么还闹腾?林萍儿不悦的说道。
来报信儿的丫鬟是个嘴皮子利索的,答道:她不知道怎么听说大姑爷出远门了,说大姑爷走也不跟她告辞,心里没她这个娘。
白若竹噗了一声笑了出来,她十年都没管过她儿子,一开始还不想相认,怎么这会儿担心她儿子心里没她了?
白泽沛淡淡的说:这古夫人不简单,听说她给薛家还生了两个儿子,最小的才四五岁,她也舍得舍弃了。薛郡王投靠睿王,围捕他们的时候,她自己跟着奕淳给逃了,都不担心她那两个儿子的死活。
这女人自私了,我瞧着这么自私的人根本就不舍得自杀,咱们不用管她。白泽浩说道。
白若竹突然哦了一声,声音拉的长长的,众人都朝她看去,问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记得她之前上吊被救醒之后,突然对她的乳娘说你怎么才回来,本来我没多想,但听大哥这么一说,想到她确实不舍得自杀,她那句话就暴露了她上吊是做做样子的。
白若竹说着嗤笑了一声,为了做的逼真一些,她支使开了身边的人,尤其是她的乳娘,然后估算着乳娘回来的时间去上吊,但不想乳娘因为什么给耽搁了,她差点真给吊死。
众人听的都愣住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这古雅来可比曾经在于家门外闹死闹活上吊的窦芸聪明不少,如果不是今天刚好说到了,众人还以为她是真的寻死的。
想靠上吊来给咱们添堵,来拿捏咱家若竹,也不看看她够不够那个分量。林萍儿气鼓鼓的说,算了,我去看看,免得她闹的邻居都知道了,人家说我不懂得待客之道。
林萍儿说着站了起来,白若竹急忙去拉了她娘坐下,娘,你这头三个月要多小心,我去处理就行了。
你那是双胎,也不能大意,不然咱们别理她好了。林萍儿犹豫了一下说道。
汪彩月站出来说:家里不去个女眷不好,还是我去吧。
白若竹有些担心大嫂的好脾气受了欺负,汪彩月却笑着说:这是咱家的地盘,到处都是咱们的丫鬟婆子,还有咱家的护卫,她能欺负我了?
听了这话,白若竹也没在反对,任由大嫂去处理了。
这个府里以后大嫂是当家的女主人,多让她出面出面也好。
大家继续吃饭,等饭刚吃饭,汪彩月就笑吟吟的回来了。
大嫂,怎么样?白若竹急忙给汪彩月递了一杯茶水,这两回走一趟也挺累的。
汪彩月抿了一口茶,笑着说:她已经安静下来了,想来这几天都不会折腾了。
彩月啊,你是怎么做的?林萍儿十分惊奇的看着大儿媳妇,平曰里见她闷不做声的,处理事情倒是利落的很。
汪彩月笑着说:我跟她说妹夫是领了皇差出门,多少要回避着她一些,毕竟薛郡王叛变,皇上对她可不放心呢,万一有点什么事情赖到她身上,皇上不得派人提她去审问?
她说着看了白泽浩一眼,夫君是说对了,她根本不舍得死,一听这话就怕了,也不敢再说半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