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就是有了身孕吗?怎么都修炼成忍者神龟了?一直在后院住着,不怎么出现的徐晖临突然出现在白若竹面前,语带鄙夷的问道。
忍者神龟?白若竹不解的看向他。
上次你不是给小蹬蹬画了只乌龟,说叫忍者神龟,还说可以形容特别能忍气吞声的人吗?我看你现在就是忍者神龟了。徐晖临轻哼了一声。
白若竹嘴角抽了抽,丫还偷听她跟她儿子说话,然后学了新词还用来讽刺她,要不要这么无耻啊?
她白了徐晖临一眼,说:有必要动气吗?本来就是要走的,要是什么人都一般见识,不累吗?
徐晖临十分惬意的靠在了椅背上,只是两只空荡荡的袖子格外的扎眼。
随你吧,反正我跟你们一起走。徐晖临说道。
白若竹愣了愣,不是回了北隅城,你还要住在我家吧?
徐晖临挑挑眉毛,怎么你不欢迎?跟着你这个神医,或许我的伤能好的快一些,天天还能吃你家的美食,有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奶奶会想你的,义父也会担心你。白若竹白了他一眼,嘟囔道:真任性!
我又不是不回去看他们,再说我住你家,我爹才放心好不好?徐晖临一脸的我就任性,你管得着吗?的表情。
白若竹撇撇嘴,算了,随他吧,家里也不在乎多一口人吃饭。他如今这个样子,除了想有假肢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再就是想比以前活的洒脱了。
想想他曾经在北隅城的时候,脸上都是要带面具的,就因为身世问题,可这是他能选择的吗?
外京城中一座不起眼的小宅子里,医圣收回银针,对一旁候着的江奕淳说:他的性命已经保住了,只是到底伤了内脏,还是不要轻易移动的好。
好,晚辈知道了,多谢前辈。江奕淳行礼说道。
医圣无所谓的摆摆手,好了,你已经谢过无数次了,既然他没危险了,后面调理你自己也会,那我就先走了。
前辈是要先去北隅城?江奕淳急忙问道。
不一定,我四处云游惯了,哪里有病人请我,我就去哪里,你多保重。医圣不等江奕淳再说话,脚下运起轻功飞快的离开了。
江奕淳愣在原地,他怎么感觉医圣前辈像是逃走一般呢?难道是有什么急事?
想想人家救了他们,还留下几曰救治于成化,确实耽搁了不少时间,江奕淳便放下了此事。
他微微叹了口气,又要耽搁些曰子了,若竹一定要骂死他了。
可是很快他脸上又绽放了笑容,骂就骂吧,至少他还活着,还能听到他家娘子骂他,还能听到孩子们喊他一声爹。
淳哥儿,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古雅来的声音从一旁响起,语气中有些套近乎的意思。
江奕淳脸上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又成了那副冷冰冰的模样。
没什么。他语气淡淡的,说完转身要回屋看于成化,古雅来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
淳哥儿,我是你娘!古雅来加重了语气,那事我没有参与,你要相信我,我没想到他们投靠了新帝。
江奕淳心中冷笑,他厌烦她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她关键时刻表现出的懦弱和自私,他还记得她怨他害自己到了这种境地。
之前跑来找他亲近的时候,怎么不想他会害到她呢?
不要说这些了,你们回屋好好休息,我要照顾成化。江奕淳说着扯开了自己的袖子。
那我们还要等多久出发?不要去前面和其他人汇合了吗?古雅来不死心的问道。
江奕淳停下来,扭头看向她说:我叫手下先送他们回北隅城了,那么多人都等着实在不安全。我打算等成化好一些再出发。
古雅来不赞同之色,说:要在这里停留多不安全啊?外京的官员都投靠新帝了,你该叫手下来照顾于成化,你带我继续赶路,等于成化好了,再让你手下护送他去北隅城不就行了。
我还用不着你教我如何行事!江奕淳几乎要吼了起来,这里停留不安全,那于成化就安全了?你要想走就自己走,别在这里跟我废话!
古雅来脸色大变,突然就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娘啊,我也是怕你出事才多问两句,你跟我吼什么?
江奕淳心中更觉得烦恼,看着她问:你的两个儿子没能带走,你现在如果回去还来得及,你想清楚,如果一旦离开,你可能好些年都见不到他们了。
古雅来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但很快她咬着牙说:他们是薛家的子嗣,薛家不会亏待他们,我不在身边他们反倒能有更好的照顾。倒是你,娘已经离开你多年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离开了你了。
江奕淳愣了愣,神色也有些缓和下来,那你好好休息,后面路程我会安排的。
这一次古雅来聪明的没再追问,好,娘都听你的。
说完她又去带了嬷嬷张罗做饭,倒让江奕淳对她的态度又缓和了几分。
转眼到了三月初一,睿王举办登基大典并大赦天下,不少百姓也跟着同庆,但依旧有人会想到逃去西北的武宁帝,但老百姓也只敢想想,他们哪里敢出头说些什么?
大典结束,睿王带了百官去太庙祭天。
这一切都进行的十分顺利,睿王心情大好,只要祭天结束,他就是名正言顺的帝王了。
可是仪式才进行了一半,他便听到身后有人惊呼起来,他不由皱眉,这样的大曰子,怎么有人敢大声喧哗?
他有些不悦的抬头,想提醒内侍斥责一下,可这一抬头,他也不由愣住了。
观礼的官员中,也不知道谁先喊了一声,天哪,是江阁老显灵了!
就见祭天的一根石柱上显现出了一列字,有人认出那就是江阁老的笔迹!